“马上给我准备车到圣安医院。”黑子爵没再看他们一眼,一边抱起她往电梯间疾步,一边暴躁地大喊。
抱起宁绯儿的那一瞬间,黑子爵目光凝视着宁绯儿苍白的脸蛋,他敏感地感觉到她又瘦了,他不是第一次抱她,所以他清楚知道她的重量和尺寸,但她现在该死的比以前轻了不少,是他最近给她太大压力?
黑子爵的心像被什么揪紧,陌生的情绪让他皱起好看的眉头,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冰冷的目光触到宁绯儿苍白无血的脸时慢慢转柔,里面闪动着某种情愫。
圣安医院是Z城最有名的私立医院,里面的消费也是全城最高的,当然,医生也都是顶呱呱的,毕竟圣安私立医院所有病者都是富豪级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怎么样了。”医生前脚才踏出诊断室,黑子爵马上迎了上去。
“病人身体比较弱,有点低血糖,可能最近太操劳了,要多作休息,没什么大碍的。”徐仲桦拍拍黑子爵的肩膀,让他放心。
徐仲桦是圣安医院最有名的内科医生,也是黑子爵的爷爷至交好友,可以说是看着黑子爵长大的。他很了解黑子爵的脾性,除了他爷爷外,他是不会这么关心一个人,尤其是女人,而他刚刚的神情告诉他,这个女孩于他很不一般。
如果真像他所想的那样,那他应该值得欣慰,黑子爵心里的仇恨控制着他太久了,他的人生是时候该有另一面了。
“嗯。”果然是最近给她的工作太多了么?黑子爵有点懊恼。
“这个女孩是?”徐仲桦试探性地问。
“仇人的女儿。”黑子爵瞄了一眼站在面前的老头,知道他想探消息。
“哦?什么时候我们太子爷这么担心一个女人了?而且还是仇人的女儿。”徐仲桦打趣。挺有意思的,徐仲桦在心里暗笑,看来未来的日子将会有场好戏看了,哎呀,他是不是该通知一个沈老头呢。
“你别瞎想,我只是还没折磨够她,不能让她就这样死了,太便宜她了。”徐仲桦那副嘴脸好像在说我明白,你不用解释的样子就很不爽。
“哦呵呵……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还有事就不招呼你了,你自便吧。”徐仲桦背手边走边笑。
黑子爵推开病房房门,看见宁绯儿苍白的脸,还有没有血色的唇,眼眸慢慢的沉下来。他本来是想下去找她的,谁知道会撞见那一幕。
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印下一吻,她是他的人,其他人最好有这个认知,谁敢动她代表着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很好!
黑子爵想起那张姣美的脸,还有那身紫色衣服,俊俏的脸上扯起了一个鬼魅般的笑容。
宁绯儿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
她醒来的时候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坐起来,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连黑子爵进来她也没感觉到。
“醒了?”他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宁绯儿一脸呆头鹅的挫样,不禁觉得好笑,这个女人真是有够笨的。
“饿了吧,我给你买了鸡丝粥,医生说你营养不良,要多休息多补补身体。”黑子爵一改往常冰冷的态度,热心地替她托起枕头,让她靠得舒服点。
宁绯儿疑惑地看着他,这男人今天吃错药了吧,或者是……
“说吧,这次又想我帮你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打死她也不相信黑子爵会这无缘无故对她好,肯定有猫腻。
“哼!宁绯儿,你有被害妄想症啊,爷我关心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想干伤天害理的事是你的事儿,我可是正道生意人,你敢乱说我有权告你诽谤的。”黑子爵恨得咬牙切齿。这女人真不识好歹。
“黑子爵,你是垃圾袋吗,老给我装。你是什么底我会不知道吗?”宁绯儿丢给他一个卫生眼,他以为她失忆了啊。
“哦?看不出来啊,宁绯儿,你还有这种癖好。”黑子爵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邪恶的眼神看着她。
“我什么癖好?”宁绯儿不解。
“就是每天偷看我穿什么底啊。”黑子爵像得了糖的小孩,痞痞地吃笑起来。
“你……黑子爵,你还可以更无耻一点的,谁天天那么无聊偷看你穿什么底。”宁绯儿脸皮薄,被他不要脸的弄得脸炸出了两朵红花。
“你不偷看,怎么知道我的是什么底呢?宁绯儿,咱俩都睡无数次了,还搞害羞这一套,太作了。”黑子爵发现没事逗逗她能让压抑的心情瞬间舒畅。
“你……”宁绯儿词穷了。见过不要脸,没见脸皮厚得堪比长城外墙的厚度的人。她今天算是长知识了。
“好了,宁绯儿,不逗你了,来,先喝口水,再把鸡丝粥吃了。”黑子爵突然勾起宁绯儿的下巴,嘴角带笑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他那一瞬间的神态,让她有仿如她是他的至宝的错觉。他今天好奇怪,好反常,也好温柔。让她有点无从适应。
宁绯儿泯了一口他递来的水,喉咙也没那么干了,嘴唇也恢复了生气。
“来,这鸡丝粥是我特意吩咐吴嫂做的,试试味道怎么样。”黑子爵舀一勺,放在自己嘴边轻轻吹凉,然后送到宁绯儿嘴边。
本来不饿的宁绯儿闻到肉粥的香味,胃马上不听话地响应,咕咕叫真起了空城计。
“我自己来。”他突然的转变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她所认识的黑子爵不是这样的,难道在她晕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些事情?
“我来喂你。乖,张嘴。”黑子爵避开她的手,执意要亲手喂她,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吃下大半碗鸡丝粥。
迫于无奈,宁绯儿只好屈服于他温柔的淫威之下,乖乖地让他喂着,因为她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情她怎样也改变不了。
“嗯,看在你今天这么乖的份上,我陪你到花园里走走。”黑子爵放下碗,又主动地帮她披上小披风。
“黑子爵,我可不可以不出去。”他一定有阴谋,除了这个想法宁绯儿完全想不出黑子爵突然转变的原因。
“为什么?不舒服吗?”黑子爵着急地问,手背贴上她的额头,看看她有没有发烧。
“不是,黑子爵,你这样让我很疑惑,你突然间这么温柔我有点适应不了。”宁绯儿说出心里的疑问。
黑子爵失笑,摇摇头,曲起右手食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动作很是亲昵。
“傻瓜,难道我对你好也要理由吗?走吧,去花园散散步,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呢。”
“但是……”
“没有但是了,还是你想我像以前那样对你?”黑子爵皱了皱眉深思。“原来你喜欢床上暴力的啊,你早说嘛,我……”
“黑子爵你闭嘴,不是要去逛花园吗,走了。”宁绯儿率先走了出去,如果可以,她真想拿封箱胶把他的呲封起来,免得他又说出些让她无语的话。
黑子爵耸耸肩,无置可否,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个邪恶的弧度,也跟了出去。
圣安医院像是一幢豪宅,里面包罗万有,连花园也是豪华式的。
黑子爵牵着宁绯儿到长椅上坐着,然后就走开了,宁绯儿看着花园里其他活动的病人,他们脸上全挂着高高在上的冷漠,不与其他交谈,连看人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
这就是现实,宁绯儿想起自从爸爸去逝后,那些之前对她百般讨好的人,还有和爸爸合作生意的叔叔伯伯们,还有岩哥哥,他们之所以对她好,那不过是各取所需,他们得到好处,哄她几句也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今,她家道中落,没有谁愿意伸出援手,连岩哥哥都舍她而去,投入别的女人的怀抱。
她想起床单上的那朵红花,那么刺眼,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陷入回忆的宁绯儿突然眼前一暗,被人用手捂着双眼,她惶恐地大喊出声。
“啊――”
宁绯儿的惨叫惹来了不少侧目,若不是捂她双眼的那个人教养好,他一定不介意翻白眼,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是我。”熟悉的声音从右耳传来,还有温热的气息喷到她右侧玉颈。
宁绯儿愣了愣,然后拉下捂住自己双眼的手,杀气腾腾地站起来转过身,隔着长凳怒瞪着始作俑者,纤纤玉手很不客气地戳着他坚硬的胸膛。
“黑子爵,你干嘛无端端地吓我,很好玩吗?”那一刻她真的被吓到了,让她想起3年前,她也是这样被捂着双眼,什么都看不到,有一瞬间她以为又回到了3年前,恐惧一下子就斥满整个心腔。
“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而已,哪知道你反应这么大。”黑子爵耸耸肩,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样子。
“是啊,惊喜,惊你已经做到了,那喜呢,喜在哪里?”她继续戳,让他吓她,她戳她戳她戳戳戳,最好可以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