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听她这话也就退了开去,知道这种事像他这种才实的老百姓惹不起。
被踢翻的豪哥没想到她还学会了功夫,心里一阵惊讶,但更多的是怒火,腾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手轻抚了下脸,轻皱眉头狠瞪着她,冷道,“来一脚就以为我怕了你么,别以为是太子爷的女人就这么嚣张!”
“太子爷的女人?他也配做我的男人?呸,连擦鞋都不配!告诉你,你犯了我的忌讳,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了人!”宁绯儿隐忍着怒火冷道。
豪哥几人听着她这么狂的放话,连太子爷她都敢这样轻蔑不屑,想必很得宠,这一想他们也不敢再跟她抬杆下去,万一被太子爷知道了他们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哼,好男不跟恶女斗,我们走!”豪哥忍着这口鳖气掉头便走。
宁绯儿可没让他,却也没想再为难他们,毕竟她己经教训了他们刚才辱骂她的行为,但她要教训他们不准再吸毒。
“站住,我可没让你们走。”宁绯儿又冷喝出声。想走?没那么容易。
豪哥一听才不理她,迳自走他的。
“再不站住我就通知太子爷了。”宁绯儿轻淡的出声,半是威胁半是恐吓。
果然,豪哥等人全都顿住了脚步,回头瞪着眼前这个令他恼火至极的女人,口气不好的道,“我们都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个什么劲?”真特么的贱女人,真会恃宠而骄!
宁绯儿仅挑了一下眉头,就明白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冷道,“别忘了,你骂了一个女人,代表你老婆也是下贱,下贱的嫁给了你这种只会贩毒吸毒的坏胚子。”
她的话让豪哥几人都心惊了下,眼睛扫了眼四周,咬着牙道,“你信口眦黄,有证据么你,没证据就别像只母狗似的乱咬人!”
宁绯儿眼一眯,母狗这两个字也是她不想听到的,黑子爵曾经多少次这样骂过她,她都忍着,今天竟然被这个混蛋男人说了两个令她不堪的字眼一一
毫不留情的又是一脚飞踢过去,又冷又狠的道,“再说一个我不想听到的字眼,打得你满地找牙!”
豪哥再一次被她一脚踢飞于地,撞翻了另一张桌子。
他的小弟们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冲了上来,抡拳便是一阵朝她揍过去。
宁绯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就他们这些小喽喽她还不放在眼里,冷哼了声,全都接招。
一边站起来豪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离开五年之后回来竟然完全变了,一人抵挡四个男人还绰绰有余。
“给我住手!”他一声冷喝。
他的手下全都停了下来走回他身后,走之前还冷哼了声,并狠狠的瞪了宁绯儿一眼。
宁绯儿一点气喘的现象都没有,心里还大呼不过瘾。
“谁让你们动手了?你们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豪哥怒问着他们四个,扫了眼他们又转向宁绯儿,“说吧,叫住我们做什么。”
宁绯儿一手点了下吧台前的高脚椅,然后一个转身率先坐了下去。
豪哥皱眉,弄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依言走过去会了下来。
“我要你告诉我,太子爷这些年是不是还在做贩毒这种勾当。”宁绯儿点了两杯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
豪哥闻言脸色微变了下,冷哼了声,“我没义务告诉你,想知道你不会直接去问他么。”一手操起递到面前的洒就喝了起来,哇,好辣!这女人是故意的!
但看了眼她面前的那杯跟他的一样,然后又见她端起来面不改色的一口饮尽,还一点事都没有,呆住了。
这女人……
宁绯儿睨了眼一脸惊呆模样的他,轻挑了下眉,“女人喝酒你们不是应该见惯了么。”这么一杯酒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豪哥不想在这问题上打转,直道,“对不起宁小姐,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你去问太子爷吧。”说完放下酒杯准备走人。
“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太子爷还在做贩毒生活,这是违法的,而你们竟然还没改邪归正,是不是想坐牢,嗯?”宁绯儿也没叫住他们,只对他们说了这番话。
豪哥闻言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她,有些恶声恶气的轻怒,“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女人烦不烦,他都不跟她计较了,她还计较什么!
宁绯儿其实并不想对他们怎么样,毕竟过去的己经过去了,方才教训他那两下完全是因为他触到了她心底的那层伤,而她要的是他们改邪归正,不要一条道走到黑。
“你们这几人应该有人结了婚的,知道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期望么?你们现在所做的这些事她们肯定不知道,如果有天她们知道了,你们认为会怎么样?若是爱她的话,应该给她们一个让她们觉得安心又温暖的家,还有一个脚踏实地会疼爱她的丈夫,虽然不富裕,但也能令她们觉得幸福,而你们完全没为她们想过,依然走着违法道路,有天你们全都进了监狱,老婆孩子谁来替你们照顾?”
“你们也不要跟我说无法戒掉,一个真心爱自己女人的男人,就应该承受自己曾经种下的因果,趁还来得及挽回的时候赶紧矫正,否则一切晚了的时候,你们就是哭死也不会有人帮你们,因为你们就是几个毒贩子,吸毒人员,没人同情你们,只会深痛恶绝的咒骂你们。”宁绯儿静静的说着,她知道他们有听进去,甚至曾经也有可能想过改正,但都是因为毅力不够坚决半途而废。
她的话字字敲在了他们心头,激起一阵阵浪花,他们何曾没想过,但要戒毒真的很难,很痛苦。
宁绯儿见他们不说话,也不想再多说,她只希望他们能多替女人想想,真心不容易,能救一个家庭算一个吧。
“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跟太子爷说。”说完随手自钱包内掏了叠钞票出来放于吧台上,对一边的经理道,“损失我来赔。”看了眼豪哥他们转身走人。
宁绯儿自酒馆出来之后坐于车内,觉得自己的心更想嘶吼了,完全没有因为喝了酒而发泄出来。
婊子,母狗……这两个词此刻深深的扎于她的心脏上,刺得生痛,令她无法摆脱曾经那个令她憎恶的自己。
现在她真觉得自己很下贱,很没有底线,尊严被践踏得面目全非之后又重新回到他身边,她真的……
泄恨似的重重捶了下方向盘,一手抓了抓头发,怒火徒然升起,现在她看什么都不顺眼,就想毁了一切发泄心头那股滔天怒火。
她现在需要发泄,发泄!
一踩油门,车子射了出去,继而转入高速通道,一手摁开所有的车窗,车速猛然加快,狂风自窗口扫进来,吹刮着她的心,心头上那朵久积不散的乌云深甸甸的压着,她觉得连呼吸都困难,越来越令她难忍。
狂吼一声脸色紧绷着,两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指关节突出有些泛白。
该死的,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偶尔有一两辆车被她远远的扫于车尾之后。
最后有一辆车居然追了上来,朝她吹着口哨,“美女,技术不错啊。”然后咻的一声超越了她。
宁绯儿充满怒火的眸子一闪一眯,脚下再一踩超越了它。
宁绯儿完全无视周遭,死命的在通道上疯狂的闯着,前面有挡道的她偏过超越,风声于她耳边呼呼的嚣叫着。
莫名的一阵鼻酸,温热的气体自眼底发酵,继而水光浮起,泪水就这样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流泪,她的心现在很狂燥,脑子内全都是黑子爵曾经对她所做的一切,还有岩哥哥回来后所说的话,以及自己被毁的家,这些全都冲激着她的心。
她觉得莫名奇妙,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种令她想毁天灭地的感觉,现在却一下子就蹭了起来,啵啵的冒着无法扑灭的火苗。
“啊一一!”宁绯儿突然狂吼出声,渲泻着心头的沉重感。
此时己是高速通道的尽头,她脚下一踩刹车,车尾顺势一甩拐了个弯猛然停在了转角处,但是后面一辆车速挺快的车自高速通道内驶了出来,也没想到她就这样停下来,再加上车主还打着电话,一时反应不过来,硬生生的撞上了她的车尾。
宁绯儿被后面的车撞下来,车身一阵猛烈前进,她的额头重重的撞在了方向盘上端,继而脑袋一阵晕眩,昏了过去。
圣安医院。
宁绯儿静静的躺于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躺着,一手打着点滴,窗口处一抹斜阳的余晖洒进来透过有些轻薄的窗帘打在她全身。
床头柜上放置着一束紫罗兰,花还是新鲜的,花辨上还有点点水珠。
黑子爵坐于靠墙的沙发内,一手支着额头,手肘支于沙发扶手上,薄唇微抿,黑眸满是思虑的望着床上的宁绯儿出神,眼底可见一抹深藏的火焰。
喝酒,飙车,还撞了车,这女人在搞什么,心情不好就要这样乱来不顾生命安危么!幸好没大碍,要是撞成了傻子要他怎么办,小米怎么办,都不会用脑子想一下的么,啧!
黑子爵自沙发内站了起来,有些烦燥的扒了扒了头发,这些天他就顾着公司还有帮里的事,也没好好跟她说过一次话,也不清楚她这几天怎么了,就觉得她闷闷不乐,每次下班了都想着跟她好好说一下话,可每次都忘了又赶着回公司加班,要不然就是帮里要解决的事。
三个月的时间有些短,而且也很紧促,根本没多少空余的时间,本来想着每天加紧时间多处理一些,却没想到帮里的事越处理越多,要是想退出也得多耗费些时间。
铃一一
黑子爵掏出手机看也没看来电的接了起来,“……我暂时走不开,等我回去再说。”然后就挂了。
药水打完了,护士适时的走了进来,看了眼黑子爵,脸儿微红的走过去替宁绯儿撤去针头药水瓶,然后走出去。
铃一一
电话又响了,黑子爵还是看都没看的接了,“……让方正过去一趟。”挂了。
又来一通,这回他拧起了眉头,听了那边的话他就吼那边的人,“没我坐阵你们就活不了了是不是?他们再吵全都嘣了!”啪的一声挂了,然后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