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的老道掂了一壶烧酒,独自坐在房顶上,抬头望着天空上那轮皎洁的明月,微微轻叹,拿起酒壶,仰头猛喝起来,任凭酒水溅湿了衣服。
老道枕着胳膊躺下,微微闭上了眼,两滴浊泪轻轻的从老道脸颊划过,消失不见。
微风,慢慢浮起,几片略微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荡着,缓缓的落在了老道的身上,空气中也微微有些凉意。
过了没多久,原本躺在屋顶上假寐的老道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紧接着连忙结了一个手印,一阵淡淡的金光从老道手上乍现,一个罗盘的虚影随着金光开始显化。
“三界六道,万物归根,上至天界,下揽黄泉,人神妖魔,尽在眼前,天灵罗盘,指!”
随着老道口诀一出,罗盘上最大的指针渐渐指向南山方向,而内圈里有个小指针则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老道有些疑惑道“什么玩意,天灵罗盘也不显化?难道是超脱三界六道的生物?”说完,一个翻身从屋顶跳了下来。
接着几个闪身就消失不见,刚才老道在屋顶上躺着的时候其实神念一只在神游,突然在南山腹部发现了一股强大的能量,老道大惊,所以召唤出了罗盘。
一探果然如此,南山中的确有着异常波动,而且不属于三界六道,所以老道才会去查看。
然而被老道有煲汤嫌疑的宫羽垣此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酸、麻、痛、痒、这几种感觉快要把宫羽垣给折腾死了。
坐在大桶中的宫羽垣心里那个后悔啊,这拜师拜的简直能把自己坑死,莫名其妙的被吓晕了,现在有在桶里受这份洋罪。
宫羽垣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动又动不了,想咬舌自尽也没那条件,唯一能动的只有那一对眼珠。
难道要自己瞪死自己,但这不现实啊,宫羽垣心里此时已经快把老道恨死了,内心里不知道已经把老道骂了几百遍。
但然并卵,自己仍然在受罪,全身都开始微微的颤抖,就这样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突然宫羽垣感觉全身有什么东西在从毛孔里往钻,宫羽垣大惊。
喊又喊不出来,动又动不了,只能感觉一阵阵钻心的疼,豆大的汗珠从宫羽垣的头上落下,滴入水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宫羽垣的身体开始如同一个气球般渐渐的胀了起来。
整个人粗了一圈不止,如同体内有一个气管在不断的打气一般,胳膊上、额头上,乃至全身上下此时都布满了暴起了青筋。
“师父,你奶奶个腿!要爆了!”昏迷前的宫羽垣内心里蹦出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就有晕了过去。
“啊~求~奶奶的,谁在念叨老子,妈的。”此时正在南山巅上的老道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老道摸了摸鼻子,嘀咕道,趁着月光,可以看见,在老道的身旁此时站着一个身材魁梧,身着血色红袍的独角男子。
“估计是你徒弟在骂你呢,老子的血岂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该!让你在讹老子,活该!”血袍男子揶揄道。
“臭小子,回去再收拾你,敢骂你师父,不知好歹的兔崽子,对了老火,找到了么?”老道听了血袍男子的话,恨恨的说道,然后连忙转移话题。
老火鄙夷的斜了老道一眼仿佛知道老道在转移话题,然后沉声道“没有,前面我在修炼,正在吞吐月华,突然感觉到南山有股强大的未知力量,然后我就赶过来了,在我到这以后那股力量就消失了。”
话毕,老火微微有些皱眉,神色略带不安。
“嗯,我也是,天灵罗盘也完全测不出对方的来头,好像不属于三界六道,不会吧难道是!”
正在苦思冥想的老道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的看向老火。
此时老火也有些惊惧,连忙说道“不会吧,那一脉难道不是已经灭绝了么?”
两人顿时间面面相觑,一时间两人无话,“走吧,看来今夜是注定不平静了,老火,咱们去趟龙虎山,去他们藏经阁看看说不定有线索。”
“行,咱们马上动身,对了你徒弟咋办?”“没事,院子里我布下了阵法,没有出尘中期的修为进不去,再说了咱们是飞过去,明天下午就回来了。”
“嗯,好啥玩意,飞过去,你******不是想让我带着你飞吧,你不怕被驻军用导弹轰下了啊!”老火听到老道说飞过去差点暴走。
“你着啥急,让你飞了啊,咱们坐飞机,那小子他“老爸”给我留了不少钱呢。瞧你那操行。”
老道鄙夷的看了老火一眼,说道。然后又朝老火说道,“走吧,回去换身衣服,还有把你头上的角弄掉,不怕吓着别人啊!记住戴上身份证啊!”
“知道了,啰嗦。”然后两人从山巅一跃而下,消失踪迹,不多时,两人换好衣服,赶向宁克县郊外的机场。
机场大厅内,一个穿着黑色夹克外套的老者正在办理手续,身后站着一个穿着一身暗红色西装的壮硕男子,顶了个大光头,最耀眼的是他脖子上戴了一条闪闪发光的粗大金链子,一脸凶相。
吓得旁边的几个要办理登机手续的客人躲得远远的,远处几个保安惦着橡皮棍如临大敌的望着这里。
老道看着这一切有些无语,向老火传音道“你就不能收敛点,大金链子大光头,非要这身土鳖的打扮招人瞩目啊,你看看非得整的和从监狱里放出来的人一样啊。”
老火则不屑道“你懂啥,看电视没有,这叫时尚,懒得和你废话。”老道听后暗暗鄙视了老火一番。
两人的证件都是有效的,顺利上了飞机,机场的警卫则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办理登机的小姑娘差点吓哭。万幸的是没有发生意外事件。
此时家中的宫羽垣还在昏迷,一个穿着残破盔甲的身影从院外悄无声息的进来了,院中的阵法突然发出了阵阵刺芒,无数的符文和金光轰向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被打的一个又一个踉跄,但依旧坚定的朝着宫羽垣所在的房子那里前进,终于,那道身影走到了宫羽垣的窗外。
透过玻璃他望向里面,宫羽垣此时耷拉着脑袋,身体也恢复了正常,只是身后依旧浮现着一副忽明忽暗的苍生图。
“主公,末将终于找到你了”那道身影含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