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后悔了,也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太冲动,导致后来的结果无法挽回。
我踩着一双帆布鞋出现在酒吧,牛仔装的打扮让我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但我不在乎,一身烟浓酒烈我穿梭在酒吧里,只为寻找一袭深蓝色衣裙。那是木染,猛然我在吧台座上看见了她,微卷的头发搭在胸前,摇晃的杯中酒绕起了圈。
她向我招了招手,我疯狂的朝她跑了过去,狠狠的抱着她,一直不想松手,好像这么一松手,连这最后一丝温暖都会消失不见,有时候就是感觉,她就是我媳妇,我就是她老婆,如果说要重色轻友,我重的,一定是她。
我很想哭,抱着她哭,也好想把这么多年的伤害和苦难全都哭出来。都说深夜是情感的倾诉电话,我看一点也没错,明明没有什么事发生,明明都是我自作自受,却是我来委屈。
她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轻轻安慰着我,眼睛微微泛红,好像不是我难受,是她自己很难过。我轻轻吸了吸鼻子,擦了擦未干的眼泪,抬起手就向服务生问了几瓶啤酒,因为不想喝的酩酊大醉,我们没有喝过几次酒,再怎么也是鸡尾酒。
“好些了吗。”
她轻轻的问了一句,我看着她的眼眶,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好想说,谢谢有你;好想说,原来我们两个也离爱情那么近。看着开了盖拿上来的酒瓶,我绅士风度的吻了吻她的手背,微微一笑,说:“请吧。”
我拿着一瓶啤酒狠狠的往嘴里倒,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喝下去,就这样,在我们两个人狂喝中干掉了十多瓶啤酒,头晕晕的。我们也笑着,在碰撞声中淹没了彼此的心酸与笑意。
我问她为何今夜也这么奔放,难不成是失恋了,她说她连一个真正爱的人都还没有,哪一次找的男朋友不是两天就甩了,有什么资格能说失恋;我想,也是,我明明知道的。我们都是。
她用她最直接的行动证明了她确实有心事。我不禁想笑笑她:原来你白木染有一天也会爱上一个人,然后看着那个人爱上别人,对你一通讽刺,就像她当初笑我一般。不是嘲笑,可话到嘴边,却又无从下口,毕竟我又何尝不是。
我们都被命运的捉弄昏了头。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爱的人伤害,然后才反过来去伤害别人,彼此循环,无休无止。最终还是算在自己头上,伤害到自己身上。
你百毒不侵的心,最终还要感谢时间的洗礼。
我们都辜负了很多人,她说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对不起任何人了,她说她以后再也不要为那个男人伤心了,她说她喜欢的那个男人,曾经喜欢我。
曾经就是曾经,这个词,流逝了太多时光。谁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我说:“我们只是我们,再也不关于别人。”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他,尽情的互相伤害吧。
我说:“敬你这场还没开始就扼杀在摇篮里的恋爱,时光微凉,我们未老。”
路很难走,你也得闯,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你退了,后面也是深渊万丈。
后来我们晕晕沉沉的打车回了家,叶洛不在家,木染也和我一起回来的。我们就这样相拥在沙发上,欢声笑语变得安谧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睡着了...
一夜无梦,彻夜好眠。
自从那晚在酒吧后,木染便一直宅在家里,怎么叫都不出来,给的回答是:“本姑娘要好好在家看电视,姐姐你一边凉快去...”我没有强迫她,她该静静。
妈妈说要春节了,她想我了,她要回来看看我。我说好啊,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也一定要和妈妈去好好逛逛。
我遗憾的不能让妈妈和我一起住,因为那是叶洛的房子,我不敢擅作主张,即便他不怎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