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色不改,英烈魂永存,面对凶残的日寇,金家湾全镇人民,以血肉之躯,筑成钢铁防线,狂妄的日军,前进的步伐就此打住,丑陋的身躯连同那肮脏的灵魂,全都埋葬在这里,永远逃不出那万丈深渊。
草木作笔,青石当碑,记载着一个个寻常百姓英勇抗战的故事。战乱年代,民不聊生,许多人为了生活,曾经做过一些违背道德,违背良心的事情,一旦外敌入侵却能一致对外,并肩作战,不失中华民族优良传统。
两骑飞尘到,双枪左右开,翩翩彩衣随风舞,闪闪龙剑刺骨寒,外公“赤碳”,外婆驾驭“飞雪”,所到之处,杀敌如风卷残云,惊天地,泣鬼神。大敌当前,巾帼不让须眉,夫妻共同抗倭,留下无数佳话,从此,天上人间双比翼,五湖四海美名扬。
……
9月11日晚,我们三个“吃大排档命,操五星级酒店心”的斗嘴名家,坐在路边的大排档里,呼吸着汽车尾气,喝着“青岛”,嚼着地沟油炒出来的“招牌菜”,替美国的世贸大楼设计着图纸。
“河南人”把鸡骨头从嘴里吐出来:“我说啊,应该设计成可旋转的,中间有孔,飞机来了,让它从孔中飞过去。”
“东北佬”将啤酒瓶放到桌子上:“这样还不行,还要能够伸缩的。”
我这个“湖南仔”开口了:“最好是隐形的,飞机来了,看不见,就撞不到了。”
啤酒喝多了,头脑发胀,“东北佬”打着酒嗝:“俺们管他美国佬干吗,还是看看******吧。”
“河南人”真的很生气:“他奶奶的,****的日本,他还国有化,早就该一个原子弹灭了他。”
我轻蔑的一笑:“你还灭了他,看你们河南人,给你们原子弹,都没人去扔,抗战的时候,不抗日,反倒帮日本人打中国人。”
“河南人”真生气了:“你以为你们湖南好得了多少,不照样被日本人打进了长沙城。”
“东北佬”帮我:“长沙保卫战打得还是挺好的,日军就在那里停住了,他们家抗日还是有功的。”
“河南人”不服气:“他们家有什么厉害的,女人当权,姓都不敢跟老爸姓。”
我火了:“我跟母亲姓怎么了,我母亲,我外公外婆都是抗日英雄。”
“东北佬”赶忙劝架:“来,来,喝酒,喝酒,******的事,有中南海操心,我们还是记得明天早点起来上班,别迟到了,要罚款的。”
我还没等“东北佬”把话说完:“你等等,还是让我把我们家的故事说给你们听听,让你们心服口服。”
本人姓金,黄金的金,没错,确实传的是外公的姓,因为父亲的父亲,人称“赛神仙”,不知何姓,父亲是“小神仙”,祖父无姓,父亲同样无姓。人名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有无姓名,没什么关系,别人叫我父亲小神仙,我做为他的儿子,叫他“小神仙”,太不敬了,就将“小”去掉,叫神仙好一点。这样,父子关系,更显融洽了。
而我,要登记户口,要上学,没有姓名,真的不行,这下,神仙也为难了,算来算去,别人的事都算得清清楚楚,自己家的姓却怎么也算不出来。曾有人问过这个问题,只是神仙不答,那也不能再问下去,不然,惹恼了仙人,恐怕不简单。
现在,登记户口,总不能对人家说,那么能干,那么有神通的人,给儿子取个名字都想不出来吧。“神仙”就是神仙,语出惊人:“我的姓就是神,可是百家姓里没有收录进去啊,这样,你们政府说了,跟母亲姓,跟父亲姓都行,那就跟他母亲姓吧,名字呢,叫做金天地。”
把个登记户口的人,惊得大张着嘴,半天没有落笔。母亲在一旁开口了:“写啊,这名字响亮,气派,没丢金家的脸。”
父母两家,确实有缘,都不是寻常人之家,所作所为,当然也不寻常了。
族谱上记载,我们的先祖是金圣叹,辈分按“圣侃榜和门昌日云天……”往下排,祖外公名字金昌成,外公金日亮,母亲金云霞,给我取名“金天地”,那也是合乎辈分排字的。有一点想不明白,先祖金老“学问家”,为什么要这样排字,不过,他老人家本性狂放不羁,一时灵感突然升起,或者梦中想到也不奇怪,那也就没必要深究了,只是,近期朝鲜多事,再看祖外公,外公的姓名,还有先祖自己的“字”,难道,如果……的话,我们也该是一方之主?
“你们知道吗?爱新觉罗的意思就是金。”
“东北佬”,“河南人”都摇摇头。
“你们的历史知识太少了,餐馆收摊了,明天再讲吧。”
“东北佬”听得津津有味:“明天早点来,我请客。”
还没下班,“东北佬”就把菜点好了,餐馆老板见我们来了,笑眯眯的赶快把啤酒瓶的盖子打开。
还没坐下,“东北佬”就笑着来了个沾亲带故:“听说,你们先祖金圣叹,可能姓张的哦,五百年前我们也许是一家。”
一杯冰冻啤酒下肚,好舒服:“看在啤酒的份上,好吧,就算我的先祖原来姓张,姓名本来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有料,能出名。”
“东北佬”连连点头:“是的,是的,你接着讲,不打扰了。”
盛情难却,不浪费时间了,边吃边讲吧:“先祖的书可是真的读得多,写的诗,特别是书评,那真的好。好得有人看不懂,只好说他的诗文有点怪了。”
“东北佬”附和着:“对,那些人自己不懂,装懂,还怕丢面子。”
先人的遗传,基因也多在文学方面优良,字画这些,还是出了几个名人,但是,也许书和输同音的缘故吧,祖上尽管书读得多的人不少,就是没出现过会赚钱的,基本都是穷困潦倒。
“河南人”插话了:“这个输与赚钱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做生意跟赌博一样,不是输就是赢,赢了就赚了,输了就赔了。”
“东北佬”怕我两又斗嘴下去,没完没了:“哎,别打岔,听他说吧。”
“就是嘛,不懂就只管听是了。”
祖外公遗传了祖先那种不服气,不信邪的脾气,同辈的其他人都在为了功名,早读书,晚读书,挑灯夜战,勤练字画,他偏偏就学做生意,决心让家人生活好起来,可是,生意实在是难做,亏钱太容易了,要赚钱,要想赚很多钱的话,难,难啊,难于上青天。
祖外公手拎一把油纸伞,脚踏一双木屐鞋,出了家门,走出苏州,贩过盐,买过绸缎,到过东北,踩过丝绸之路,坐过江南小船,到了金家湾,看两岸风景如画,游人如织,心底欢喜,就长住此处了。
金家湾,虽然不知何年何月开始成名的,但是最先开发这里,在这里生活的人,当然是姓金,不过,他们姓金,却和我们不是一个先祖,他们是正宗的本地人,是“本地金”,我们呢,还是“外来金”。
金家湾,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树有果……,两位听众大张着嘴看着我,这是在说什么嘛?不好意思,跟你们开个玩笑,我不知道怎样形容这么好的地方了。
这样吧,我拿一根筷子,沾点水,在桌子上边画边说。
一条小河,宽大约二百米吧,弯弯曲曲从南向北流去,将小镇一分两半,两镇都依河堤而建,镇中是渡口,花岗石砌的码头,河中小船悠悠,南来北往,是东西两镇连接的纽带。东边的叫做东山镇,西边的自然就叫西山镇,都坐落在山边。
河的下游,离渡口一千米,有一小洲,原名“金家洲”,因洲上的沙里含金,被外人叫成了“金沙洲”,这个洲归属哪个镇,还有一个故事,后面再讲。
河水从这里再流十五公里,就是县城了。
州的东面,有大约五平方公里的一个小平原,以前,没有修河堤的时候,遇到雨季,河水上涨,平原经常被水淹没。洲的西面,是高山,三座山上各有一座高峰,三座高峰如手指一样,从南到北排列,两边低,中间高,所以名叫“三指峰”,这三座峰又各有自己的名字,中间最高峰,叫“赤塔”,南边的那座是“仙姑岭”,北边的名字叫做“陡岭”。
建镇之初,金家人是请县城最有名的风水先生看过地的,在哪里种粮食,哪里居住,哪里建庙,何处必须建塔,先祖葬在什么地方,全都按要求来。
首先,“赤塔”这座高峰,是金家湾的灵魂之地,一定要在峰顶建一座红色宝塔,宝塔太平,人就太平。估计,这座高峰,叫“赤塔”,也是建塔之后叫的。同样,“仙姑岭”也是有了“仙姑庵”后才有的名了。“陡岭”上有“云林寺”,一听就知道是和尚住的地方。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地,先祖安生之地,风水先生在金家湾足足考察了三年,才选址在“仙姑岭”下,朝着“金沙洲”的地方,河水流过金沙洲后,向东四十五度转了一个大湾,名“金沙湾”。也叫金家湾,现在的金家湾,是扩大了地方的。先人安葬也是有要求的,山中间是“金家庙”,祖先的牌位在庙里供着,先祖按“男左女右”葬在庙的两边,面朝东,头上脚下。风水先生留给金家人四句话,一定要记住“头枕仙姑岭,脚踏金家湾,先祖葬于此,代代保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