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双清明眼帘微微抖了抖,这是老太太听到了什么风声,在试探莫小双,莫小双表示的很是镇定,本应该说,莫忠良的取妻这样的事,怎么也轮不到莫小双的头上,但是现在,莫长文闲散在家,李婉儿是在名义上是继母的角色,且莫忠良现在不是一般的人儿,如今可是和魏水勇一样,是皇上的左膀右膊,说不得,也是要好好证求一下他的意见,而现在,老太太却是问的莫小双。
莫小双自是知道这是王妃这顶头项起了作用,并不是因为她自己,不过,莫府如果李婉儿生了男胎,保不得,这家业之争,便会一直延续,可是如果是女胎呢?
莫小双心里想到此,便明白,老太太还是将希望寄在她的身上,莫府,还有那块免死金牌,是莫忠良的和莫忠玉的护身符,某种成度上,也许会是她的!
莫小双坐正了身体,将手托了托后腰这才道:“奶奶自当想得妥当,可是有了什么了人家的女儿?”
老太太听到莫小双的话,有些顺着自己的意思,便心里满意地点点头道:“是有一家!”
莫小双轻抬眼眉,温顺而谦恭地看着老太太,越发让老太太本来有些空荡荡地心里,瞬间被莫小双的几句话涨满了,眼神陡然变得明亮起来道:“是有一家,是丁家我的一个侄孙女,今年刚满十四岁,长得十分出跳,是个好的!性情也温和,配忠良倒是十分妥贴!”
莫小双闻言,暗忖,莫忠良现在正是最得意风光之时,老太太急着想将自己家的人塞进莫府来,想要做第二个她,本来也不可厚非,当初,丁玉昙不就是带着这样的目的来到莫府?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莫忠良心里有了人,且还是一代清流杨祭酒的嫡长女,比起老太太娘家的这个孙侄女来,自是高了不知多少!
莫小双不知道莫忠良如今的想法,自是委婉地道:“奶奶可是问过哥哥?”
老太太颤了颤身体,道:“还没有,双儿,这一次正好你来,奶奶便想让双儿去问忠良,双儿可愿意?”
当然不愿意!
但是这话不能这么直接了当地说出来,老太太心急,怕是听不得不好的消息,这可怎么办,莫忠良一定还想着怎么去杨家求亲!
即而莫小双道:“奶奶,我看,还是问过哥哥再说!毕竟,这是哥哥求取的正妻,凡事还是要慎重一些!”还有,莫忠良所要求取的不仅仅是一个妻子,还是一个安家主母!
老太太眼光晦暗不明,手指弹了弹袖口上的灰,那里其实一点灰也没有!
一时屋子冷了下来,李婉儿喝了几口开水,如今,她怀着孩子,吃东西自是注意的紧,是以茶是不能喝的!
老太太望向窗外,莫小双静静地喝着茶,一口接着一口,喝得好不自在。
老太太的娘家丁府,如今天因着莫长文的事,已不能好好听老太太的话,府里便是有乱起来的事发生1
老太太想要让她最喜欢的一个侄孙女嫁与莫忠良为妻,自是想了许多的好处。
但是莫小双心里却是另有思量。
老太太看着莫小双不吭声,心里便有些急!
“双儿,这事问问忠良也好,另外,你父亲却也是赞成的!”言下之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要让莫忠良强取了?
莫小双有了丝不快,也不免强她自己,尽数表现在脸上,老太太一看莫小双的脸色不渝,心里打一声鼓,鼓点咚咚。
莫小双道:“我倒是听说,哥哥在京学里念书时,有一位杨祭酒很是看重哥哥,那杨祭酒生有一女,十分贤良,如果可以为哥哥求取回来,倒是哥哥的一大助力,那杨祭酒在清流之贵,文人骚客中更是属于领军人物,这样的人家,奶奶可是莫要失去了机会!”
老太太顿了一下,对上莫小双不容忽视的容颜。
“双儿是说杨祭酒的女儿?”
莫小双正言:“是!”
老太太手里的一串绿松石的珠子忽然掉落在地上,拍了一声,响了,断了,珠子,散落一地。
莫小双身子未动丝毫,对上门边上站着的冯嬷嬷的小鱼,连带着落梅也看了一眼道:“都捡起来,重新给奶奶串起来,看着有没有磕着碰着的,拿了我的牌子,去鑫玉楼里,寻相似地串了!”
冯嬷嬷看着眼老太太,老太太低头不吭声,冯嬷暗自叹息,老太太是将娘家的事,看得太重了,莫府一大家子,老太太这样想,怪不得莫小双要这样不可气地明示,再说,莫忠良位高权重,也不是老太太一句话就可以做成的!
和小鱼儿一起蹲了身子,将绿松石一颗颗捡了,收在手帕里,共有二十四粒,每一粒都仔细看过了,这才道:“回老太太,定亲王妃,这珠子完好无损!”
老太太道:“罢了,一串珠子的事!”
莫小双伸了手,接过冯嬷嬷手里的珠子,看了起来,依惜记着,魏水莲的嫁妆里面,好似有一串绿松石的珠子,一直没有找到,难道是老太太的这一串?
站在门外的香珑听着里面的说话声,此时,听到老太太的话音一落,便抬脚走进屋子里,给老太太行了礼,道了万福道:“回老太太,王妃的话,王爷让奴婢告诉一声王妃,王爷在思菊院里等着王妃!”
这是一个信号,敢情定是李超成和莫忠良莫忠玉开城布公地谈过话了!
听这样的口气,莫小双适时地起身,对着独自沉默的老太太道:“奶奶,双儿想思菊院看看!”
老太太心气似被抽了似的,道:“去吧!”
看着莫小双出了屋子,老太太睁开了双眼道:“你说,双儿这会来是不是有些和以往不同了?”
冯嬷嬷道:“老太太,大姑娘现在在是宁亲王府的正主儿,又是个会理财的,要管着那样一个大家,自是要变些性子,这原地没什么!”
老太太白了一眼冯嬷嬷道,却没有说话,理是这个理,老太太的心里却是不打爱得住,以往就算是莫长文再不听他的,也不会这样婉转地将此事这样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