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双想起了那块免死金牌,但她清楚,那块金牌不属于他们任何人,而是属于莫府,属于莫忠良!
想到莫忠良,莫小双心里稍稍有些安慰,如果真有那一天,莫忠良当能凭着这块免死金牌,让莫府衍生下去。
莫小双一想通了事情,反而变得镇定起来。
老王爷带她和王妃到五峰观来,看来,是和李超成早通了消息,否则,李超成怎么会出现在五峰观?
“是!”
莫小双半晌吐出一个字来,李超成亲了下莫小双的额头,道:“双儿,我想要个孩子!”
莫小双顿了顿说道:“好!”
李超成没再说话,将摸着莫小双的腰,贴向自己……
次日天未亮,李超成就起了身对正在睡着的莫小双道:“你再睡一会,我要去城外一趟!”
莫小双迷迷糊糊问道:“是去提见那个人吗?”
李超成微微点头:“嗯!等一会去娘那里,跟她说说话,我会在王府等你!”
莫小双扣住了李超成宽厚的手掌,抚向自己的脸颊道:“主意安全!”
李超成道:“我知道!”
说完穿了衣服,悄悄乘着夜色出了门。
莫小双翻了个身,便坐了起来,看着窗外黑黑的,问香珑:“香珑,什么时辰了?”
香珑推门进来,道:“夫人,还早呢,现在才是寅时正。”
寅时啊!
那么说现在才四点钟:“香珑,拿本书过来!”
香珑看了看天,打开随身带来的厢子,从里面拿一本书,递到莫小双的手上,莫小双接过,披了件衣服,坐在床上,慢慢翻看起来!
天将亮,莫小双起身去了王妃的屋子,王妃看了会莫小双道:“昨夜睡得好吗?”
莫小双道:“娘,我睡得很好!”
王妃明眸微闪,对着莫小双点了点头道:“睡得好,就好!”
莫小双看到王妃的脸色,忽然红了脸,王妃肯定知道李超成昨夜回过来,却没明示,这是对李超成的保护,也是对她的疼宠,莫小双眼里忽然有些湿润,轻声叫了声:“娘!”
王妃依然笑着拍了拍莫小双的手道:“孩子,难得你这样大气!”
王妃没有再往下说,但心里对莫小双是满意的。
李超成到城外,青书将李超成引进一座庄子,庄子里明里看不出什么来,暗里却是李超成和太子李超龙在这里设立的一个机构。
青书道:“人已在里面,爷现在要见他吗?”
李超成沉着脸道:“见!”为什么不见,大老远去而复返,见双儿是一件大事,可是这一件,更是重要的紧!
青书默然,李超成随着青书下了地道,进到一座石头垒起的房子里,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男子,缓缓抬起了头,看到进来的李超成,眉眼微闪。
李超成兀自坐在暗灯的地方,盯着对面,道:“苏文,好久不见!”
苏文听到坐在对面暗灯下的男人,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吃了一惊道:“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李超成暗笑,这苏文当真是好笑的紧,只管自己做事,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所做之事,普天之下,有哪一件事,是能够瞒得住人的,就算是太子之事,也是因为朝中拥护之人多有一半,并不是什么隐必,只是因为要防着闵亲王图谋不规,这才用了一此非常手段,不过,这是政治,便是不流血的战争,如果连这点信息都得不到,那太子相要顺利承继,不是一句空话?
李超成双腿翘在桌面上,看着对面一脸不解的苏文道:“苏文,原是大京南边之人,却偷顺了与大京敌对的邻国,这是叛国之罪,死不足惜!苏文,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苏文自从在半道上被人截获,便一直心顺侥幸,只要自己不说,对方便不知道他的底细,却不知,早在姜府,他和姜丞相的一戏谈话,便被李超成和莫小双纳入要犯之例,如今,做了阶下囚,却依然如此,李超成想有必要捅捅他的软肋!
苏文再次吃惊,从坐着的椅上站起,向前走了一步,被青书拦在半道上道:“爷,他想和你亲近亲近!”
李超成微微皱眉道:“苏文,说吧,你与姜丞相密谈些什么,闵亲王可是盯得很紧,你不怕闵亲王杀人灭口?”
苏文脸色顿时惨白,一双白细的手指,有些颤抖地收回到袖内,紧紧攥在一起道:“他不敢!”
“为什么不敢,你以为闵亲王会许你高官厚碌,还是许你娇妻美妾,金银珠宝,可知,他的金银还不够我妻子一个手指头多,他凭什么给你?想来,你是因为为他和西北的邻国牵了线,做成了一笔不大不小的卖买才这样胆子肥肥地想吧?”
苏文吓得坐到在椅子上,指着李超成道:“我没有,我只是投其所好,他要权,却没有助力,想要外力,便只有可靠的人去办,本人只是在邻国行商结交一些贵人,闵亲王这些都是知道的,我没有为他做什么!”
李超成坦然道:“你当然没有为闵亲王做什么,可是你为姜丞相做了,且做的很有成绩,淑贵妃视你为上宾,将你请进姜丞相的府中,不仅仅是为了游玩这么简单?”
苏文额上汗水一滴一滴掉在长袍上,已不自知,一双鱼眼盯着李超成模糊不清的身影道:“你到底是谁?”
李超成道:“我是谁就重要,我再提醒你一句,你的叔叔苏伯兰如今因闵亲王,已是将苏家大半产业私自出售,如果闵亲王事不成,你想想,你苏家当是人财两空,从此大京再无苏氏一族!”
“住嘴!”苏文担心的事,被李超成一语道破,在说出住嘴两字后,徒然暗然,再次说了一声:“住嘴!”
只是这一声气势完全松散。
李超成抿着唇,轻轻勾起,看着苏文一言不发,苏文的精神在经过漫长而短暂的一个时辰后,终于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