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双听到刚刚这两人的谈话,再听到李超成的话,想着这人的说话声,以着现代,应该出自江南一代。
便道:“大京可有鱼米之乡,沃土良田尽可养的尽出美人之地?”
李超成不假思索地道:“你说的是平州吗,宫里有三分之一的宫人出自那里!”
“对,就是这样的地方!这人便应该是那里人才对!”两人相视一眼,从原路返回,回到香客来待过的房间,李超成对青墨道:“即刻回府,让青书安排人手,彻查这座酒楼的原主人是谁!”
青墨应命离开。
离开香客来后,莫小双又去了伊人坊看了刘老先生和子书,看到子书,想起了莫忠玉,便望着子书发了一阵呆。
子书穿着男孩子的服装,发觉莫小双盯着她,便道:“姑娘有什么事吗?”
莫小双笑道:“没什么,只是看到你,忽然想起忠玉,到西北大营多久了,竟然连一封信也没来过!不知道他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子书听了,红色微红:“三少爷他可能最近有些忙吧!”
莫小双了然地点了点头,即而问她:“你这么想?还是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子书的身份刘老先生在第一次见到莫小双时,就告诉她了,是以此时,莫小双说出这番话来,子书便不好再说,莫忠玉可是背着莫小双来看她的,当初知道莫忠玉是莫小双的弟弟,还想着避过来者,没想到,莫忠玉一见到子书,就和子书谈得十分投入,到了西山大营,更是有些思念,这才乘着机会,偷偷过来!
那信也是三天一封,多则十句,少则一句,现在,听莫小双这样说,更是不敢将莫忠玉来信的事说出来,是以子书感觉有些对不住莫小双。
莫小双则是心里高兴,莫忠玉终于从之前孙姨娘陷害他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莫府,秋水院里的孙嬷嬷手中拿着一个纸包,对孙姨娘道:“姨娘,这是那药,你放好了,等到那边事成,老爷没有想头,就会将二姑娘的嫁妆悄悄换了真货,到时,说不定老爷会因为失去定亲王府的助力,而一门心思和着姑爷!这样一来,二姑娘的日子就好过了!”
孙姨娘指了指药包,恨恨地指着门外。
兰芝正好走进,那手指便正正地指在了兰芝的鼻尖上。
兰芝扑通跪在地上道:“请姨娘饶过婢子,婢子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孙姨娘盯着兰芝,忽然不说话了,孙嬷嬷看着孙姨娘的脸色,渐渐明白了孙姨娘盯着兰芝的的意图产。
孙姨娘上前一步,轻然抬起兰芝的下巴,转身看向孙嬷嬷。
孙嬷嬷嬷会意,走上前扶起兰芝道:“看把你吓的,你什么也没有做错!”边说边打量着兰芝,由不得心里一阵羡慕,这兰芝是越长越出跳了,在这莫府里,除了莫小双外,便只有这个可人儿,让人心疼。
“兰芝,等一会,你去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就准备着侍候老爷!”
兰芝手里的针线团子轻飘飘地荡在半空里,落在地上,兰芝红着脸道:“姨娘,这怎么行!”
孙姨娘露出一丝笑意,轻然拍了拍她的小脸,而后转身走向她常坐的软榻上,指了指自己的首饰盒。
孙嬷嬷赶忙上前找开,取了一支翡翠玉的水形耳环,一支玛瑙簪子,孙姨娘点头,孙嬷嬷递到了兰芝的手边,兰芝抗着不接,道:“姨娘,还是让兰芝守着姨娘的好,兰芝会好好侍候姨娘的!”
侍候什么,没有了老爷的宠爱,什么都不是。如今,也只有这一招了,兰芝从来便是她有意留在身边的,到了必要的时候,便是她手里的一张王牌,孙姨娘孙芳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只是一个姨娘的身份,合着现在莫府的天下,已没有了她的一席之地,如果再不想招,余下的日子,她便只有在背墙角里,暗淡地度过一生,这还不算,因为让莫中成绑嫁莫小双,使莫忠成从城外回来的那一天起,便变了性情,也不知道莫忠成在城外遇到过什么境地,想想如此做法,都没有让莫小双声败名裂。
儿子是没指望了,女儿在于府过得也是颤颤惊惊,如果当初不是孙姨娘出了主意,让莫小霜嫁进于府,也不会让莫小双使计换了八成的嫁妆,如今守着那些赝品,真是欲哭无泪,只盼着莫长文能发了善心,悄悄将那些嫁妆补齐了,才有莫小霜的好日子过。
到了晚上,莫长文终于被孙姨娘三番两次的请恳扰了心神,气乎乎地从芙蓉院里出来,去了秋水院,莫长文到了秋水院,一进门,就对着孙姨娘道:“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
孙姨娘当真是激动啊,以前的莫长文可是一叫就到,现在却是要求了好多次,才来这么趟,孙姨娘知道时间有限,便将收拾打扮好的兰芝从里屋里叫出来,对着莫老爷行了一礼,指了指兰芝。
莫长文莫老爷看到近在眼前的兰芝,竟是眼前一亮道:“这是兰芝?”
孙嬷嬷讨好地道:“是!老爷,姨娘的意思,是要将兰芝送与老爷,老爷可是看着喜欢?”
莫长文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只是盯着兰芝道:“你身上抹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说着上前,抬手,抚了抚兰芝的脸颊,兰芝惊张地后退一步,余光看到孙姨娘的眼里闪过一抹阴寒,便低下了头没有吭声。
莫长文放下手,心里有些不舍道:“孙嬷嬷,我今天晚上住哪?”
孙嬷嬷一听有戏,想要和孙姨娘对对眼色,却看到孙姨娘一脸幽怨地目光定要莫长文的身上,还没怎么明白过来,就看到孙姨娘上前一步抱住了莫长文,嘴里呀呀地说着什么。
莫长文推开她的身子,站在兰芝的身边道:“孙嬷嬷将姨娘送到西厢房!”
孙嬷嬷脸色微变道:“老爷,姨娘可是一直都睡在这里的!”
莫长文不奈烦地道:“既然如此,我便带兰芝回芙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