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想起世子的好了。
老太太白了一眼莫小双,又拉过莫忠玉的手道:“忠玉,那可是要受苦的,说不得还要上战场!”
莫忠玉两眼清亮:“奶奶,我不怕吃苦!也不用人护着,我自己护着自己!”
这半年来,跟着王根山练武,好吃了些苦,现今,对于苦字,已是淡漠之极,莫忠玉只想立了军功,早一点做个将军,好将心里的那些闷气通通赶出去,到时候就有本事护着哥哥和姐姐!
莫长文被老太太使人唤来,一进门就听到莫忠玉的说话声,这些日子因着和李御史的庶女李婉和定了亲,心情是空前好,对着莫忠玉莫小双姐弟里,眼里多了一丝温和。
老太太对行过礼的莫长文道:“魏府让双儿带了话来,双儿的表哥和表嫂在皇上那里求了情,想让莫忠玉去军营历练!”
莫长文心里就有些不高兴,这莫忠玉又不是魏府的人,魏府也太上心了,何者我莫长文的儿子就还要魏水勇来管!
“忠玉,这事不妥,你不过才十一岁,这么小去什么军营,听爹的话,好好念书,将来考取功名!”
莫忠玉不支声,低着头。
莫小双道:“表哥让我代一句话给父亲!”
莫长文支起耳朵道:“什么话?”
莫小双清声道:“表哥说,皇上说了,我大京的后辈有些进取心,大京的福气!”
莫长文愣了下:“这是皇上说的?”
莫小双道:“不敢枉言!”
莫长文沉思半晌道:“既是皇上发了话,自当去得!”
说完有些落寞地看了看屋子里三个,怎么觉得都像是自己是个外人!十分的不合群!就有些坐不住了!
“那个,其他的事就让孙姨娘给你准备!”
莫小双和莫忠玉看着莫长文出了门,屋子一下子欢快的声音传了出来,还没走出院门的莫长文忽然被这声音感染,有些失神!
孙姨娘终于知道是莫小双撺掇着老太太和莫长文定下了李御史女儿李婉儿,这恨就来得不是一顶半点,莫小霜不在,就找了莫忠成来商量这事。
莫忠成也被这消息打击的没了精神头,一想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要当自己的娘,心里就对孙姨娘越发的看不起,进了秋水的正屋,孙姨娘看到莫忠成就让兰芝清了屋子里的下人,关起门来,看着门关了,这才对着莫忠成道:“成儿,快想个办法,我要好好治一治莫小双那个贱人!”
莫忠成白了一眼孙姨娘,一pi股坐在软榻上道:“娘,争来争去,你也没争到正室的位子上,现在好了,来了一个小丫头让我叫娘,这都什么事啊!让我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无非就是让莫小双死!”
孙姨娘阴阴地道:“怎么,就不能让她死?”
莫忠成突然看着孙姨娘道:“娘说说看!”
“咱们想个法子,将莫小双哄出府去,再将她偷偷绑了,送到城外,过个几天等到风声一过,咱们就将她卖到京城以外的青楼里,让她千人枕,万人睡,看她还怎么去做世子妃!”
莫忠成眼里闪着精光:“娘,这主意不错,这丫头长得那样,到了那地方,铁定是花魁一个,到时候……”到时候,也让自己尝尝那丫头的滋味!
孙姨娘道:“你去找人,娘在府里盯着思菊院,只要看着那贱人一出府,就你行动!”
莫忠成想想又道:“可是这样也不能阻止爹取那个李婉儿啊?”
孙姨娘道:“必要的时候,就让爹喝了那药……”
莫忠成可不知道孙姨娘还有这么一手:“娘,你说的什么药?”
孙姨娘看了一眼莫忠成,心里有些后悔将这事说给莫忠成,必竟莫忠成今年才十五,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可是莫忠成却不依不饶,这孙姨娘架不住莫忠成的胡搅蛮缠,只得小声道:“就是让你爹不能行人道的药!”
莫忠成扑的一笑,眼中****顿现:“娘,不能人道,那不是苦了你吗?”
孙姨娘不敢打莫忠成的头,只拍了拍他的手道:“成儿,娘现在就你一个儿,你可不能这样想娘,娘还不是为了你!”到时候,只要她来秋水院,还念着她的好,她就解了他的药力!
心里想着这话,没有说出来,有些事当着自己的儿子,她也不好再多说!
莫忠成收起笑意道:“娘,听你的,爹这样一来,还不是握在你的手心里,你放心,儿子一定给你办好这事!莫小双等着进窑子吧!”
两人商量好了,莫忠成拿了孙姨娘给的银子,就出去找人,孙姨娘则从此时开始,盯着思菊院,当等着莫小双出府之日,好行使她的害从之计。
莫小双自然不知道孙姨娘已对她要暗下杀手。
同时,李超成查到那天从望月楼出来驾马要害莫小双的人,当天子夜,让青墨飞身到了莫府,将约莫小双出府的消息透露给青燕,青燕又说给莫小双。
屋子里几个人当下分了工,香菊和香文安着院子,秋梅和香珑随着莫小双出府,这几次,因着莫小双的要求,秋梅已试着配出几种毒,倒不是毒性太重,只为了自保,除了给刘桦的刺刺粉和痒痒粉,还有其他防身用的,依着这几次出门,秋梅在莫小双的袖子,掖下,鞋里,头发里都分别放了一小包。
莫小双打点好一切,这才带着香珑和秋梅出了门,现下,莫府因着莫小双是未来世子妃的身份,老太太和莫长文都寻她放得格外松,老太太不管莫小双有没有私产,现在也相信她是有的,不然,莫小双这样三五不时的出门一趟为了什么?
老太太只记得莫小双是莫府的福星,一直记着天仪真人说过的话,所以也就对莫小双所为睁只眼闭只眼。
莫小双出了府,坐着府里的马车一路东大扶起的望月楼而去,李超成说要在那里等她,有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