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往前一步,道:“放开她,你是谁?”
于若扬就要放开却看莫小霜在就要离开他身边时,向一边倒去,不禁然地,再次出手,抓住了莫小霜抬头道:“我是于若扬!孙姨娘快让人帮忙!”
孙姨娘这才使了眼色让身后的兰芝兰草一起上前,将莫小双抱在怀里,同时孙姨娘也换上一脸惊讶。
“是于姑爷啊!你可是我们霜儿的大恩人,要不是姑爷你,霜儿就要淹死在你家的湖里!于姑爷,快请进,真是的,先前文定,我们没有机会见面,这下子好了,霜儿可以好生谢谢大恩人了!来人,请于姑爷进院子坐坐!”
于若扬想不到眼前的孙姨娘这样巧言令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着莫小霜在叫兰芝的姑娘面前站定了,好像缓了缓劲,脸上没有了惨白之色,看着于若扬道:“娘,请姐夫进院里吧!”
孙姨娘上前一步,拉住于若扬的袖子,不容于若扬说话,就将她拉进了凤娇院,一路进了莫小霜的正屋!
于若扬忽然脸色绯红,想起莫小双,心里陡然热腾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莫小霜刚刚随着于若扬进了门,看到于右扬转身要往外走,心里一急,上前一步贴在于右扬身上,于若扬侧身想要避过,却被跟着走进来的孙姨娘拉住再次转身向着屋内。
这时,于若扬的眼里看到的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的家俱,窗帘是绯红色的软烟罗,花架上青花瓷的花瓶里插着三二枝水香花,一应用品则是中上乘的东西,满带着薰笼里飘出的淡淡松子香,进入他的鼻息。
于若扬不由被女儿家的闺房所吸引,孙姨娘盯着于若扬的脸色,眼里隐约显出一丝得意。
莫小霜坐在贵妃榻上,对刚刚走进来的小草道:“快去起上好的茶来,给姐夫喝!”又对和小草一起进来的另一个丫环道:“快去让厨房里做些上好的酒菜来!”
孙姨娘对于若扬道:“姑爷请上坐!”
于若扬无奈,只得坐在上首,他再次仔细看过去,当见莫小霜此时的脸颊上红润润的,完全没有了先前的不舒服的样子。
“二姑娘可是好些了?”
莫小霜轻然道:“嗯!这会子好些了!”
于若扬随之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
莫小霜忽地站起来,挡在于若扬前面道:“姐夫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子吧,我让人准备了晚饭,这时候,吃一点再走好吗?”
正说着,小草已带着几个小丫环将一盘盘菜端了上来,孙姨娘也走上前来,撺掇着于若扬喝些酒,于若扬推辞不过,只得免强坐了下来。
莫小双端了酒杯上前道:“姐夫是霜儿的恩人,这杯酒,是谢姐夫救了霜儿!”
于若扬道:“二姑娘不要这样说,当日二姑娘出事却是在我家,应该是我陪妹妹不是才对!”
孙姨娘上前,道:“不管是谢的酒,还是陪不是的酒,今天姑爷就喝下霜儿的这杯!”
于若扬只得接过莫小霜手里的酒杯,喝了下去。
看着于若扬将酒喝下,莫小霜嘴角轻轻翘了起来,道:“姐夫再喝一杯!”
倒满酒的酒杯,再次举起,这一次,于若扬看着莫小霜的脸有些愰惚起来!
次日早晨,于若扬睁开眼的刹那层,便发现枕边躺着另外一个人,兀自坐起,睁大发眼睛,莫小霜小鸟依人依着他的身子,望着她,眼里却里梨花带雨般地看着他道:“姐夫,我可是你的人了……”
至于他在前一晚,对着莫小霜说过什么话,却全然不知,但是却让李超成带莫小双潜进了凤娇院,将他们所说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于若扬内心剖白,对于莫小双的打击可想而知,一直掩藏着真性情的他,怎么会知道就是在那时,莫小双想到了逃婚,且利用莫小霜想进于府的心理,做了这场戏。
于若扬猛然闭起双眼,又睁开道:“我说过,只要莫小双进门,再想办法接你进来就是!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却私做主张,竟然还不告诉我!现在,谁都知道,莫小双才是我于若扬的正妻,你这算什么?”
莫小霜双眼一合,掉下几滴泪来道:“我们名字一样,只要你不说谁知道,到了明天,木已成舟,谁能说个不字,事情已然这样了,还是过好我们的日子要紧,再说,我还指望你,在你的关心下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于若扬道:“你打得好算盘,莫不是一开始,你就设了这个局,让我往里钻?”
于若扬此时看着莫小霜虽然梨花带雨,眼底却分明有一丝目的达到的欢欣,不由怀疑当初莫小霜的举动是有意为之,就是为了能够进入于府,想要做他的正妻。
莫小霜心里一惊,望着于若扬:“爷,你怎么能这么说?”
于若扬看着莫小霜软弱的样子,心里的悔恨涌上心来,明明知道孙姨娘和莫小霜对莫小双不对盘,明明知道莫小双在莫府受得那些苦,都是因为孙姨娘,倒是他鬼迷了心窍,竟然会做出那样对不起莫小双的事来,只是如此,让莫小双情何以堪,如今,莫小双弃他,抛他,竟然用了这样紧密而周全的办法,将她撇出去!
早就应该知道,莫小双不是好糊弄的,凭着她的聪慧,她的细致,她怎么会不知道?
于若扬挥手向外走去。
莫小霜脸色青紫,上前一步就要拦着于若扬:“你当真不要这个孩子?”
于若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会留下来,但不是我的正妻,莫小双才是!乘着夜黑,我要将她追回来!”
门开,于若扬走了出去。
莫小霜绝望地看着于若扬背影,双手紧握成拳,慢慢地瘫软在地上。
于若扬骑着马,快马加鞭驰向莫府。
莫府的红色灯笼摇晃着刺着于若扬的双眼,翻身下马,上前猛然敲起莫府的大门。
守门的人开了门,一看于若扬道:“姑爷?”此时的姑爷不应该是他的洞房里要跟大姑娘成其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