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文真是大喜啊!这个女儿当真不是那么冥顽不灵,只是这么轻轻一点,她便知道了为父要和她说的意思!如果不是先前他对她太过无情,也许此时,他得到的承诺会更多一些,想到此,心里有些后悔,对莫小双以前太过了。
莫长文端起茶碗大大地喝了一口道,从坐位上站起,想要拍拍莫小双的肩,却又觉得不妥,收起刚刚要抻出的手:“好自为之”说完,很有些气势地从屋子走了出去。
莫小双送走莫长文莫老爷,香菊去了周先生处,告诉了莫忠玉一声,就将王安武带来。
莫小双在此时间,一直想着莫长文的话,想必莫长文莫老爷这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吧,想要在她身上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因为平时不怎么亲近,当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如今到思菊院来的这一趟,不无乎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也就是你听话,那就要好日子过,不听话,自会让莫府弃了去,虽然不愿意让人摆布,只是为了日后过自已想过的生活,偶尔低低头也没是什么坏事,莫府终究不是自己在这个世道有守着的地方,因此,这着棋也不得不随了莫长文的心意!而她自己也是要有一个新窝的不是吗?
王安武站在莫小双面前,一双不知所措地放在腿边,自香菊带她到思菊院的路上走着时,就一直在想着姑娘一定是因为莫忠玉屋子出事,而他做为莫忠玉的随顺没有保护好他的主子,会受到姑娘的责罚,但这些责罚,他是一点儿没有怨言,因为莫小双在带跟着莫忠玉的时候,就说过,要保护好莫忠玉的,此刻,他的心情是十二万分的沉重,那样的事如果再出现,他决不会再让他的小主子受到伤害,他在心里发过十遍地重誓,那些誓言在这个世道可以说足以随便要了他的命,可是他自来受到父亲的影响,不会轻意背叛一个人,也不会轻意将自己托给一个人。现在他的父亲和娘将包括他将自己托付给了莫家的大姑娘和莫家的三少爷,自此,他的生命里除了爹娘和两个兄弟姐妹,只有莫家大姑娘和莫家三少爷,因此,现现那样的事,在他的心里不比莫忠玉好过的多。
香菊看着一眼不发红着眼圈的王安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一会见了姑娘,有什么说什么,别怕,姑娘心底善良,不会怪你的!”
王安武低下头,只顾着走路,但他的心里已然有了坚定,这份坚定鼓舞着他一直到站在姑娘的面前。
莫小双打量着王安武懊悔沮丧的小脸蛋,轻轻地将他的胳膊拍了拍,这个动作她最近做了多了些,是跟着香菊学的,她发现这个动作,会让跟她说话的人,不经意见产生一些亲近感,自然,王安武看到她拍拍她的胳膊,抬起红红的双眼道:“姑娘,对不起!”
莫小双摇摇头道:“安武,不要说对不起,三少爷发生那样的事,不是你的错,再说,你才多大点,跟着三少爷身边时间也不长,自是不知道这大户人家屋里有许多外人不知道的事,而且这些事有些也并不是好的,就像你知道的这样!今天让香菊唤你来,不是要责罚你,而是想告诉你!你的心,我和三少爷都是懂的!”
王安武嘴唇抖动着,不能相信,大姑娘竟然不是罚她,且这样亲切地跟他说话,憋在心里的一口浊气,一下子从嗓子咽里冲出来:“姑娘你不怪我?”
莫小双点点头对着香菊道:“去给安武端杯茶来!”
“姑娘,不用……不用,小的不渴!”王安武此时心里有些安定下来,说起话来虽然有些激动,但神情还算安静。
莫小双笑笑,坐回到软榻上:“三少爷受了打击,一时半会可能对你有些冷淡,其实这也不是他真心想要这样,也不是针对你,过一段时间,他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不用挂心!也不用自责!”
王安武听到这里,开口道:“姑娘,如果让少爷跟着我学些武,你看,少爷心情会不会好一些?”
莫小双闻听,眼光一亮道:“学武?”
王安武小心答道:“小的前一阵子就想对姑娘说,可是……可是小的……所以,一直就放在心里,现在说出来这些,姑娘晚不晚?”
看着王安武不安地样子,莫小双心里真是激动不已,她怎么没有想到,如果莫忠玉学些武艺,一则可以防身,二则可以健体,说不定有机会,还可以去军中历练,有了保护自己,保护别人的能力,再也不会随便被人欺上身,她一把抓住王安武的手道:“你能教他,这自然再好不过,如果能让你爹再教教他,那更好一些!”
王安武看到莫小双采纳了他的意见,一时兴奋道:“我爹肯定会教三少爷!姑娘不知道,我爹其实在江湖很有名气,人人称他过江虎,只是爹现在有了我们,不想过那种飘泊的江湖生活,才安定下来和!”说到这里,他忽然不安地看了看屋子外面!
莫小双笑道:“别怕,我这里不会有人听到!只是你爹的事,自是他不愿让人知道的太多是不是?”
王安武点头:“是!姑娘,你不会说给别人吧?”
莫小双摇头道:“不会!我答应你!”她严肃的神情,让王安武相信地点了点。
莫小双又道:“回去以后,好好跟着三少爷学习写字,我说过,你以后不仅仅是三少爷长随,还要做三少爷的助力和帮手!”
王安武自是点头不已。
王安武安心快乐的神情重新涌上小脸,莫小双心慰地送走了王安武。
初九的早晨,天刚刚放亮,一队人马从城外骑马进了城,到了定亲王府门口,守门的人一眼看到前面的李超成,上前接过马绳道:“世子爷回来了!”
李超成嗯了一声,沉着一脸踏进了王府大门。
小书房里,青书站在当地,看着李超成,不敢抬头,青燕给青书使了个眼色,青书小心道:“事情就是这样!”
李超成半躺在太师椅上,睨着青书道:“怎么没在信里提起,还是说我没有提醒过你们,只要是莫家大姑娘的事,都要禀报,你是怎么做的,到现在,人家都提着猪头上门提亲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