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事虽然发生在办公室,可是门没关,还是有人看到听到,还拍下来她和苏晨风相拥的画面。
“你打算怎么解释?难道不是鬼混吗?你不要告诉我照片上的女人不是你。”刚结婚一天就发生这种事。下午他本来是打算出国处理事情的,没想到好友打电话说收到八卦人士送来的照片,如果不是他拦下,明天头版头条就是她和苏晨风了。
这个女人,简直可恶透顶。
“我和苏晨风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这是不良人士的恶意曲解,你要是非要误会我也无话可说。”
季泽洛没想到这个犯了错的女人还敢这么嚣张,开口说道,“明天辞职。”
“凭什么?”他以为他是谁?
“就凭你嫁给了我季泽洛,没有必要再去做一些低贱的工作。”
低贱?尹夏侬差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她也的确在心底把季泽洛用各种粗俗得不能再粗俗,恶劣得不能再恶劣的词语骂了一遍又一遍。
重重吐了口气,季泽洛就这样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愤怒,不屑,鄙视,不甘,挣扎,反抗,沉思,最后变为宁静的笑容。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尹夏侬坐了下来,就坐在他身边离他最近的位置,一脸微笑。“季先生,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季先生!这是结婚前她对他的称呼,想不到又从她的口中听到了。看着她那商业化招牌的笑容,他知道这是在谈判,不是丈夫与妻子,男人与女人,而是一个商人与商人。
他开始有些好奇,“哦?谈什么?”
“其实我并不知道季先生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要娶我,可是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与感情无关。既然与感情无关,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就好像我嫁给你也并不是出于感情,这一点你同样不关心。”
季泽洛点了点头,虽然她说的没错,可是亲耳听到自己娶来的女人对自己完全没有感情,还是一定程度地伤害了他的男性尊严。
“所以呢?”
尹夏侬看他有些听进去了,有些兴奋地笑着,“所以,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同样,我也不希望你干涉我的生活,我保证不会做让你蒙羞的事。”
那耀眼的笑容让季泽洛有那么一瞬的失神。这个女人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他曾经以为她也是温柔动人的女人,不会反抗予取予求,可是今天他突然发现,她像一只猫,会用自己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乖张,狡黠,精明,还有执拗。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你?”
她的眼眸中透着耀眼的精光,“就凭这样对你半点损失也没有。你不给我自由不让我工作,我自然就会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女人最不好养了。你也不想每天回家以后对着一个黄脸婆以泪洗面吧?”
黄脸婆?他还真是难以想象她变成黄脸婆的样子,即使是那样,她也不会以泪洗面吧!
“女人,你最好记住你答应过什么。”
“是,老公大人。”她娇媚地笑着,极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他愣了片刻,看着她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回房间时,他才回过神来。那是一个他从未享用过的称呼,甜得发腻,又有些矫情。
可是从她口中那么自然地说出来,竟会让他恍惚失神。
上楼到了卧室,她正在床上摆弄着她的香奈儿新装,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明天跟我一起去美国。”
他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为什么?”
不是刚刚说好了让她上班互不干涉吗?他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季泽洛坐到她身边,顺便欣赏她带有挑逗意味的睡衣。“不要忘了我们还是新婚,去美国当然是度蜜月了。”
蜜月?她期待已久的蜜月?“真的吗?可是为什么要去美国?我们去法国好不好?要不去德国也可以,或者去英国,美国我都去了好几次了,换一个好不好?”
“英国法国德国都跟美国差不多,去美国也一样。”她的头发好香,他凑到她的耳边,细细闻着。
“可是英国男人很绅士,德国男人很保守,法国男人很浪漫,明显跟美国不一样,我要去看啦。”尹夏侬撒娇地晃着他的手臂软磨硬泡。
看什么?看男人吗?她还真是想得出来。度蜜月居然去看男人,难道他不能看吗?季泽洛一只手拉住她拼命晃动的爪子,另一只手顺势撩起她的睡衣伸了进去。
“就去美国。”
“你走开,我不要。”早上的悲剧再次重演,她终于拧不过他,乖乖屈服在他的身下。“季泽洛,你这个流氓。”她狠狠地朝他的肩膀咬了一口,以示愤怒。
一小时之后,尹夏侬倔强地背对着他,不理他。
季泽洛抚着她的长发忍不住问,“在想什么?”
“我要去韩国做变性手术,然后把你压倒在床上狠狠蹂躏。”她咬牙切齿地说着,只怪自己是个女人,没有那个功能,要不然一定让他好看!
这句话明显取悦了他,让他忍不住大笑出声来。“女人,你果然很有志气。”
笑什么笑,以为她不敢吗?死男人!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心有不甘地上了去美国的飞机,开始她不太心甘情愿的蜜月。身旁的男人倒是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心情特别好,让尹夏侬好不容易忍下的暴力情绪再次蔓延。
下了飞机,有接待的秘书和司机将她和行李运到酒店,而那个要和她所谓蜜月的男人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四处转着,纽约还和去年一样,繁华嘈杂,到处都是不安的躁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是在这里遇到顾铭倾的,那时的他,转身就是一个女伴,风流多情,比起苏晨风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没有一个是他真正的女友。
因为那样一个男人,把自由看得比一切都重要,不愿意让任何一个女人牵绊住脚步。
但她还是成了他的恋人。她以为她是不同的,以为他会为她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