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烨再次返回了行政大楼的顶楼，董事长助理兼秘书的办公室就在董事长办公室的外面，设计的倒是挺有个性，是个半开放的办公室，秘书张婷婷正坐在里面的桌子后面忙碌着。
刑烨的靠近让张婷婷警觉的抬起头，她的记忆力很好，知道刑烨是和警察一起的，张婷婷马上站起身微笑着问道：“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你姓张？你22号那晚在什么地方？”刑烨也就不打算拐弯抹角了，而且故意将时间放宽到整晚。
张婷婷就认为刑烨是个警察，对于警察的询问她表现的很镇定，“22号？是我们李董事长出事的那一晚吧，我下班之后就回家了，那段时间李董事长夫妇都住在公司，我也不方便呆的太晚。”
刑烨点了点头，话题一转笑着说道说道：“下班后呢？像张秘书这种美女夜生活应该很丰富吧？”
“嗯，下班后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然后在酒吧里玩到了11点多才回家。”张婷婷点点头，倒是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一本正经的回答问题。
“男朋友？”刑烨问，眼光却在上下打量张婷婷。
还真别说，这李天蓝的眼光真不错，老婆是貌美如花，这秘书也是亭亭玉立，一米七的身高让张婷婷看起来极是挺拔，********的身材也很是火辣，完全不像是一个坐办公室的白领，倒像是一个健身女孩。
“男性朋友，普通朋友而已。”张婷婷纠正。
“张秘书健过身？”刑烨靠在张婷婷的办公桌前，像是在聊天。
“这算是正式的警方询问吗？”张婷婷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严肃的表情微微有了些放松。
“不算，从我和你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就不算。”刑烨的表情十足像是个花花公子。
“那也行，我不健身，我讨厌运动。”张婷婷说道。
刑烨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他虽然没学过心理学，可有个心理学专家的朋友总还是有些接触，很明显张婷婷这句话是在说谎，重复的强调一句话只是在加强它的可信性。
“那行，我要去见一下杜雪，你需不需要提前通报？”刑烨也不准备现在就对张婷婷下手，无论她是不是和李止竹联系的那个网友，现在放长线钓大鱼是比较好的方式。
“杜总说过警察询问不需要提前通报，随时可以进去。”张婷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刑烨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再问一个问题吧？你对杜雪有什么看法？”
张婷婷本来都准备坐下继续工作，刑烨这突然一问让她一愣，“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反正我过几天就辞职了。”
“辞职？为什么？董事长秘书工资应该很高吧？过万应该很容易吧？”刑烨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张婷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比较活泛的表情，那是一幅压抑的愤恨表情，“我的工资的确不低，可那是李董事长活着的时候，杜董事长？她可是要精打细算多了。”
“我也听说了，杜雪一上来就要对李家的人下手，可是这和你也没关系啊，你也只是一个秘书嘛。”刑烨其实也猜到一点，只是还装作不知的模样。
张婷婷好像找到了知音，她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才开口说道：“李家的人意见可大了，可是他们也没什么办法，现在天蓝集团是杜董事长一个人说了算了，他们再怎么蹦达也没用，不但是李家人，就连我这样的也会被慢慢清理掉。”
“为什么？”刑烨恰到好处的插上一句。
“因为杜雪怀疑我和李天蓝有一腿，其实这也难怪她，哪个女人对自己老公身边的女人不防着？特别还是一个貌美如花又年纪轻轻的女人？我再怎么洁身自爱也没用啊。”张婷婷声音压得很低。
刑烨就一直看着张婷婷，他发现虽然张婷婷的语气比较委屈和带着一丝恼怒，可脸上的表情却没那么愤怒，再仔细看一眼好像也没那么委屈，细微之处好像还有些高兴，仿佛有点恨不得马上离开的意思。
“杜雪还挺容易吃醋？”刑烨八卦的要命。
张婷婷没有回到，可表情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以前李天蓝是不是有个司机也是个女的，我听说她也被潜规则过啊，还有个女儿，这李天蓝看来也挺好色的。”刑烨继续八卦，顺便给黄波打听一下案情。
“嗯，她叫刘萍，其实……其实刘萍他就是被李董事长给那个了……说句对死者不敬的话，李天蓝这个人其实真的挺好色的，那次刘萍是被李天蓝带进了他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区，一直待了一下午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刘萍的精神有些恍惚，仿佛是刚睡醒的模样，她一个小司机怎么可能在董事长的办公室休息？而且不久之后刘萍就怀孕了，她自己也差点崩溃，还是李董事长装模作样的安慰她，还给她放了好几天的假，回来之后刘萍的工资也涨了……”张婷婷很明显也有女人的天性，八卦。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有钱人都变坏这话真没错。”刑烨附和，随即又说道：“以后有空再聊，我先进去找杜雪问点问题。”
张婷婷这次就热络多了，点点头之后还微微笑了一下。
刑烨敲了一下杜雪办公室的门，随即就走了进去。
杜雪看到刑烨再次回来，反倒是有些释然，她看了看刑烨的身后才说道：“这次是你一个人？询问的问题应该不一样了吧？”
刑烨微微一笑，“询问的最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老公的死亡原因，这也不是你一直想要的？”
“你应该不是警察吧？”杜雪起身为刑烨倒了一杯水。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确不算警察，不过这不耽误我对这个案子的涉及，而且天蓝集团还涉及到了另一个更大的案件，那个案件才是我的重点。”刑烨是一点也没有防着杜雪的意思。
“我可以知道吗？”杜雪很好奇的询问。
刑烨摇摇头。
杜雪也不追问，她是一个很有分寸的女人，就像这次她要对天蓝集团的中高层管理人员进行重新洗牌，虽然动作比较大，可底线还是有的，一些真正有本事的李家人他依旧会继续使用，就算没本事，能安分守己的也会安排一个不错的位置。
“好，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问你答，咱们也不必太正式。”刑烨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维，继续说道：“我再问一次，你和李天蓝的夫妻关系到底如何？”
“夫妻关系嘛，无非就是油盐酱醋之类的小事，我们的关系说起来也算是清清淡淡吧。”杜雪眼帘低垂。
刑烨似笑非笑的看着杜雪，倒是让杜雪面色一红，“是清清淡淡还是形同陌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杜雪面色一沉。
刑烨再次微微一笑，也不正面回答问题，“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你和人事部总监张家铭是什么关系？”
“同事。”杜雪答道。
“同事还需要大晚上的在公司偷偷约会？一个公司总经理会在一个人事总监的面前哭泣？一个小小的人事总监居然会有资格去安慰一个董事长夫人……这件事就太怪了吧？”刑烨的语气也说不上是阴阳怪调，可这事说起来就莫名其妙的有点阴阳怪气。
杜雪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而后又慢慢变的血红，嘴巴张了张却没能说出任何反驳的话。
“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一个董事长夫人红杏出墙，和人事部总监狼狈为奸，董事长夫人和只顾工作的董事长本就关系冷漠，她借口陪董事长，就名正言顺的住在了公司，而这个人事部总监也开始时不时的开始加班到深夜，再后来……两人在偷情的时候被董事长发现，或许两人在被逼无奈之下合伙杀死了董事长，杀人的方式就是偷偷用某种手法增加了董事长对******的摄入量，导致董事长心肌梗塞而死。”刑烨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慢悠悠的说出这番话。
“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们怎么可能会害天蓝，再说我和张总监根本没有私情，我们……我们只是大学时候的初恋情人而已，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在一起，张家铭失望之余就出国去了，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和天蓝结婚了，我和天蓝的感情很好。”杜雪很激动的一下站起来怒视着刑烨。
刑烨毫无所觉得喝着水，只是用眼瞥了一下杜雪。
“那次是因为我对天蓝任人唯亲的做法很反对，我们就吵了一架，后来正好张总监路过，就安慰了我一下而已。”杜雪吸了吸鼻子。
“可是……我听到很多版本说是李天蓝比较好色，你对这一点也不介意？或者你还有什么解释？”刑烨放下水杯。
“男人逢场作戏而已，哪个成功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杜雪看了一眼刑烨，继续开口说道：“你说的是刘萍的事吧？这个事我是知道的，给刘萍涨工资也是我的主意，天蓝也是我逼着他去安慰刘萍的，其实刘萍也挺可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平白有了个孩子。”
“你对张秘书有什么看法？”刑烨再次问。
“花瓶一只，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杜雪毫不犹豫的作出评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