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凌的眼中闪过一抹戏谑,挑眉说道:“你再伸出一只手,我不仅带了饭,还带了水。”
再伸出一只手?这是叫他整个人都出去吗?他是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凤子烨在门后瘪瘪嘴,不屑地道:“你先给我饭,然后再给我水。”
一只手足够了。
“你没有被情药冲昏头啊?”秋云凌啧啧摇头,把饭碗搁在他手上,等他把手缩回去,紧接着又空空地伸出来,便又把水放上去。
里面传来一声:“嘁!”随即脚步声渐渐远去:“离远点,有事我会叫你的。”
秋云凌翻了翻白眼,背着手走了。说的什么话,他稀罕靠近吗?
大军开拔后,林墨带着一队士兵,守在营帐不远处。凤玄昶有令,叫他负责秋云凌与营帐里的两人的安危。
林墨十分不乐意,他是一名士兵,他的荣耀在战场上。可是军令如山,凤玄昶既然交代了他,他便不得不接受。
带着士兵们坐得远远的,尽量让士兵们听不见营帐里的声音。
“秦王殿下中了巫毒,昨晚服下了解药,解毒过程比较痛苦,容不得打扰。你们不要靠近,即使听到奇怪的声音,也不要贸然靠近,告诉秋神医即可。”为防万一,林墨又嘱咐一声。
士兵们点点头:“是。”
“怎么不见王妃?”这时,一人问道。
仿佛自从昨天晚上,便不见池玉菡的身影了。一直到早上,魏王殿下带兵出发,也没有见到她来相送。
林墨顿了顿,木着脸道:“在照顾秦王殿下。”
“喔!”士兵们全都“了然”地点点头:“女人总是比较细心,照顾人的事当然还是女人来。”
魏王、秦王大打出手抢王妃的事,他们也都有所耳闻。想起昨晚凤玄昶一直不见人,再知道池玉菡一直在营帐里照顾凤子烨,众人顿时“了然”。
难怪凤玄昶不放心呢,任谁也不放心呀!不过,留池玉菡在这里照顾凤子烨,倒也不得不为之。毕竟,带池玉菡去攻城,更加不安全。
何况,有他们这么多人在,王妃和秦王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呀!林墨不知众人心中所想,但见众人没怀疑,暗暗松了口气。
旁边,秋云凌发出一声短促而轻浅的笑。
营帐里。
“菡儿,吃点东西吧。”凤子烨端着碗,跪坐在草堆上,一脸讨好地看着横陈在上面的娇躯。
天渐渐亮了,丝丝光线透进来,让池玉菡看清自己的情形,以及不着寸缕的凤子烨。她脸上渐渐蒙上羞意,咬了咬唇,抓过旁边的衣裳,披在背后,然后抬起酸痛的手臂,抓过一只馒头,凑在嘴边吃起来。
蛮夷公主下的药,药效至少会持续六个时辰。眼下过了才不到四个时辰,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要折腾。如果不吃东西,池玉菡觉得自己恐怕会死在这里。
每个士兵都只带了三日的口粮和水,两人吃的这份,不知道是秋云凌从哪里抠来的,放在火上烤热了,端在碗里给两人送来。委实算不得美味,但此时此刻也没什么好计较的,池玉菡吃了一个馒头,又喝了几口水,才喘了口气。
见她不吃了,凤子烨把其他的吃干喝净,然后抹抹嘴,磨蹭着又爬过去,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她:“菡儿?”
池玉菡脸上一红,咬了咬唇:“歇一会儿行吗?”
凤子烨乖乖点头:“好。”
他的衣裳昨晚都被他一时激切给撕烂了,此刻什么也没得穿,扬着一根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兄弟,跪坐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她。
虽然他很小心,但是池玉菡的身上还是出现许多紫色淤痕,遍布她的全身。药力不停灼烧,撩拨着他的血液,在血管里呼啸奔腾。他渴望地盯着她,看着她的脸上渐渐着起的绯色,终于忍不住,猛地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凤玄昶带着三万大军,攻打蛮夷国。如狼入羊群一般,直杀入蛮夷国的王宫,几乎如入无人之境。
十年前的那场剿杀,让蛮夷国几乎灭顶,哪怕经过了十年,战力依然没有恢复。王宫外的居民们在凤玄昶的三万大军面前,犹如手无寸铁的孩童,根本阻拦不住分毫。
“来者何人!”蛮夷王站在城楼之上,看着杀至宫门前的乌压压的大军,吓得腿都软了。
凤玄昶微微仰头,蛮夷国最高大结实的一座建筑,在他而言,却不堪一击。
“放箭!”凤玄昶扬手冷喝。
一排弓箭手上前,弯弓搭箭,朝城楼上射去。一轮射过,又补上一轮,如此几个来回,很快城楼上便没有几个站着的蛮夷国士兵了。
蛮夷王早就吓得躲下去了:“来者何人?为何攻打我们蛮夷?”
“魏王。”凤玄昶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