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消息不是朱子茂亲口说给她听的,朱墨兰一定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太荒谬了!
“墨兰,冷静些!”看着女儿抓狂般在屋中奔来奔去,朱子茂不满地喝了一声。
朱墨兰停下脚步,眼中满是怨恨:“爹,我不甘心!”
“若不甘心,就好好养你的脸。”朱子茂指着她掩在面纱下的脸,怒其不争地道:“天大的好机会就摆在面前,就因为你的脸……”
朱墨兰一愣:“什么天大的好机会?”
“五殿下住到咱们府里来了!”朱子茂说到这里,挺起了胸膛,口吻满是骄傲地道:“魏王殿下平了他的府邸,他又被皇上从宫中撵了出来,正是无处可去,不正是咱们的天大机会?”
朱墨兰蓦地瞪大眼睛,抬手捂住了嘴:“啊?”
“方才话没说完,你就失了理智,简直让为父失望之极!”朱子茂怒其不争地指着她道:“五殿下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你好好养你的脸,尽快养得完好如初,为父有重要的事情吩咐你,明白了吗?”
朱墨兰立刻低头道:“是,女儿明白。”
声音里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掩在面纱下的嘴角,慢慢弯起一抹弧度。
池玉菡,走着瞧!
三日后。
“这不是朱小姐?”在朱府花园散步的凤修容,忽然抬头一瞥,看见花门后闪过的一道身影,不由得眼前一亮,迈步走了过去。
朱墨兰的身形有些慌乱,仿佛没有料到会碰见他,忙屈身行礼:“给殿下请安。小女子无意中路过,并非有意打扰殿下赏花。”
凤修容笑了笑,直接拉过她的手:“墨兰何须如此客气?来,陪我一同赏花。”
被握住手的朱墨兰,惊得杏眸大睁,写满了愕然。脸上也顿时红了,一时羞得无措,被他拉着手往花园里走去。
这几日,朱子茂可是费了老劲,从太医手里求了消肿除淤的药,又是吃、又是涂的,总算把朱墨兰的脸上弄好了,虽还有点印记,到底不似从前那般骇人。
至于凤修容,他被凤子烨打得鼻青脸肿的,但雨村天生力气惊人,因此凤修容倒没朱墨兰伤得狠,被朱子茂献上药,这几日已是好得俐索了。
顶着一张清秀皮囊,眨着一双桃花眼,凤修容握着美人的手,笑得亲近:“自那日宫中一别,我就对墨兰念念不忘,日日是茶不思饭不想,可惜朱大人说墨兰正在养伤,我想亲近也没得机会。今日见了墨兰,我真是太开心了。”
他说起甜话儿来,格外有一套。又眨着一双桃花眼,直直盯着人家的眼睛,愈发显得恳切。
朱墨兰听了他的话,不由得脸上更红了,低下头悄悄挣了挣手,咬了咬唇说道:“殿下休要哄我。人人都知道,殿下喜欢池家小姐。我,我不过中人之姿,哪里当得起殿下的青睐呢?”
凤修容的眼睛沉了沉,随即换上一抹气愤:“不知谁传出来的流言,说本殿下喜欢那什么池家小姐!本殿下何时见过她?真是可笑!秦王和魏王也不听本殿下解释,上来就动手,真是气死我了!”
“殿下不曾见过池家小姐?”朱墨兰讶然掩口,一时不知凤修容说得是真是假,但她心里希望那是假的:“殿下莫气,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凤修容又装作气愤地发了通脾气,才握着朱墨兰的手道:“墨兰,你真好。我再没见过比你更知冷知热的人了,若我早些遇着你,该有多好?也没得蹉跎了这些年,还落了个那样的名声。”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看向朱墨兰的眼神,却愈发虔诚与灼热。
朱墨兰何时经受过这样的阵仗,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手脚不知往哪里放了:“殿下,休要戏弄人。”
“我可没戏弄你。”凤修容握着她的手,慢慢放在心口上:“你听,这里全是因为你在跳动。”
朱墨兰不等指尖触到他的胸口,就急忙抽回手,站起身匆匆离去。
留在后面的凤修容,看着她有些狼狈的背影,嘴角慢慢弯了起来。站起身,好整以暇地拂了拂衣袍,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去。
他就说,他素来是魅力无穷,手段高超,怎么会不管用了呢?看来独独对池玉菡不管用罢了。对别人,照样是管用得很。
一想到池玉菡,他脑中便浮现出那张明媚动人的面孔,以及,那叫人痛不欲生的一抓。顿时间,裆下一痛,凤修容吸了口气,眼神暗了暗。总有一日,他要叫她在他身下,哭着求他!
凤修容素来是离不得女子的,一日不见,便神魂不属。偏他如今是寄人篱下,摸丫鬟是极不合适的,因此便把目光对准了朱墨兰。
这些日子朱墨兰的脸上好了,但她仍没有摘掉面纱,倒叫凤修容十分心痒。这一日,趁机在花园里堵了她,手臂圈她入怀,轻轻吹了吹她脸上的面纱:“墨兰当真如仙子下凡尘,叫我等凡人都渴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