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说着,转身就要离开,我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我不可置信的盯看着他“你说什么?我爸不是自杀?”那不可能的,他如果不是自杀的话,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将他杀害?
齐昊回眸,看着我急迫的表情,他喘了口气:“虽然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刚刚我查探爸爸尸体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有轻微的勒痕,刚才之所以没说出来,是担心来看望的那些人中有某人的眼线,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也以此来证明我的清白!”
齐昊十分坚定的说着,我一眨不眨的盯看着他,不管他是不是骗我的,我飞一般的冲了出去,爸爸的尸体还没抬走,我急切的检查着,的确如齐昊所说,难道……
“不,不肯能的,老爸一项刚正不阿,秉公办事,整个A市没有人说他不是好市长的,又怎么会有人谋杀他呢?还是在监狱那样的地方!”
老爸是市长,就算犯了错误,也会看守紧密,能被人混进去,甚至做出自杀的假象,那么那个人太不可思议,太让人无法想象了。
“正因为他刚正不阿,斌公办事才更会得罪某些人,被某些人陷害!但这正是我所好奇的!”齐昊开口,双手扳住我的双肩,我看着他伤心传递来的温度,我并没有将他推开“乐晨,虽然这件事情还有很多是你不知道的,但是请你相信我,不管怎样我不会谋害你家,虽然有很多我现在不能和你解释,但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和你离婚就行了。”
他说着,然后大步流星转身离开,不给我任何反驳的话。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他坚持不离婚,是对我留有情愫。
我可不可以认为,他急切离开是害怕我再说出伤害他的字眼?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我承认我此刻并不那么生气,但心中的悲伤无法掩盖,心碎了,就算粘合完毕,也还是会有裂痕的-
爸爸下葬的那天,天空中飘起了无数雪花,原本金色的大地被铺盖了一层雪白,银装素裹,好不美丽。
我们一行人,全部一袭黑衣,静静的站在老爸的坟墓前,墓碑上是我精心挑选的照片,老爸一个人虽然孤独,但笑的很甜。
沐一梦和沐如枫都来了,孙斯阳甚至还带了几个兄弟过来,加上上一次在病房中看到的叔叔阿姨们,还有慕名赶来的百姓们,可想而知我爸曾经是多么完美,多么令人信服。
老妈坚持出院,说她身为妻子一定要亲自为老公送行,我没有坚持,因为就算她不来,我也会把她抱来。
尽管冰天雪地的很寒冷,但我和妈依旧跪在地上,直到所有人叩拜结束,我们才缓缓起身。
我想,这是老天爷都为老爸的死感到不值了,若不然昨天好好端端的天气今天怎么就下雪了?
但不管我怎么观察,这些人的表情都是伤感、惋惜的,没有一个是带着幸灾乐祸的,我虽然在怀疑齐昊那话的真实度,但我宁愿信起有,也不愿信其无。
“妈,走吧,改天我们再来看望爸。”
我提议着,妈妈身子虚,不适合在这里待久,虽然我也很舍不得离开。
“不,我要在陪他一会,他还没走远,我要送他,要不然他一个人太孤独。”
老妈说着说着,又哭了,才几天的时间过去而已,我明显能感受到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又苍老了好多。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砖眸,笑着对众人招呼送客,毕竟这天冷,受凉了我就罪过了。
“晨姐姐,你一定要看开点,如果感到寂寞,就去找一梦哦,还有我哥,不管你什么要求,他一定会满足你的!”
不知道沐一梦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我在内心暗自一笑,虽然苦涩,但却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我会的,走吧。”
虽然孙斯阳很不情愿,但这毕竟是我的家人,此刻我和齐昊站在一起,看着他们一个个远离,我想哭,却哭不出任何声音,流不出任何眼泪。
齐昊紧紧的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不管我怎么挣脱,他就是死死的按着,然后目光坚定的看着远方。
我冷笑一声,虽然没有对视,但声音却坚定的飘向了他的耳膜。
“齐昊,不管你有没有背叛我,不管我爸爸是不是你害死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因为你隐瞒了我!我会向所有人证明,我乐晨不是花瓶,就算我爸爸死了,我也有能力照顾我自己和我妈妈。我会调查清楚我爸爸的真正死因,到时候不管是你对还是我错,都会做一个了结。所以……在此期间,我们虽然在一个屋檐下,我也会和你分开,那样既不打扰你在外界的新闻,也不影响我看到你时的心情,所以你会同意的吧?”
我冷冷说着,虽然我们的姿势无比暧昧,但说出话的却如一道道凌厉的箭只,我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我抢先开口:“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反驳,但如果那样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乐晨的真正能力,我们,拭目以待!”
“对不起乐晨小姐,前市长已亡,经查探属于自缢,之前又有众多物证表明,尽管你们仍觉得他是清白的,但现在也无从查起,这件案子只能宣告为畏罪自杀,恕我们无能为力,抱歉!”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离爸爸下葬已过去了一个礼拜,这几天我不断找人,找爸爸的熟人,找医院的医生,更找到了律师咨询,但得到的结果全都不是我想要的。
老爸一死,所有线索全断,甚至没有任何头绪,就算我有心调查,也无从查起。
我叹了口气,然后举头望天,我相信爸爸此刻在天上看着我呢,我勾唇微微一笑,我相信老爸在天之灵会保佑我成功找出证据然后为他洗刷冤屈,不管他自杀还是他杀,不管他又没贪污巨款,这只是时间问题,我一定行的。
“妈,你怎么出院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刚去医院说您不在,您吓死我了。”
匆匆跑回来,看到老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整理衣物,我忍不住埋怨,现在的我经不起任何打击,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和我开玩笑。
“已经没事了,还在医院躺着浪费那钱干嘛?打你电话不通,我以为你在家的,可回来没看着你,晨晨啊,你做什么去了?”
老妈声音低沉,自从爸爸走了以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提不起精神。
老妈说的不错,虽然我们家有钱有权,但自从爸爸出事后,权没了,又因为‘贪污’的事宜,也被罚了款,家里积蓄虽然还剩很多,但能省即省,谁的钱赚的都不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