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句话说完,全场顿时一片哗然,不断响起议论纷纷的声音,大家都在探讨,既然不是我发的,又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刚刚那句话也是对着维丽娜说的,因为我不想她再怀疑我的态度。
“的确,我曾看到过哪些照片和资料,但与狱警交流过,就算是买通的话,那么试问换做你们,你们会那么傻吗?”
我反问,记者的反应都很快,他们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我话里有话。
我摇了摇手中的档案袋“这里面有当时的录像带,虽然你们都曾看到了录像带的照片,但是你们谁有知道录像带的声音呢?”
我一句话说完,大家纷纷傻眼,我随即一笑:“我知道你们现在还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请你们记住,市长大人是被冤枉的,至于到底谁是幕后黑手,明天下午一点我会准时招待记者发布会,将一切事实公开,请给我们安静的疗养时间,谢谢!”
我端庄得体的说着,毫不犹豫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对着维丽娜自信一笑,在所有记者们傻眼的目光中,我关闭大门,此刻齐昊需要清净,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我知道光有录像带是不够的,因为齐昊毕竟给人家钱了,这是明摆的行贿,不管你处于什么目的。
“乐晨,你这是什么意思?”
维丽娜十分不解的看着我,我寻思一会儿随即回答:“没什么意思!那则报道的确不是我散布的,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明天下午我会准时召开记者招待会,到那时我会让孙耀辉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言辞犀利的说着,然后看也不看维丽娜一眼径自走上了二楼,却奇怪的发现齐昊此时正虚弱的站在楼梯口。
“齐昊!”我兴奋的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自从我们之间有了误会以后我们便没再如此亲昵,曾几何时我如此想念他的怀抱。
“齐昊,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满是兴奋的说着,丝毫不估计身后站着的维丽娜。
我露出最大的笑脸,看着他还有些苍白的脸色。
他也同样紧紧环抱住我的腰身,仿佛要将我融入进血液,但毕竟此刻的他虚弱的紧,没站一会儿的功夫险些栽倒,我连忙搀扶着他走进内室。
“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恩?”
我满是关心的问着,我看到他的眼神中带着震惊,我会心一笑。
“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齐昊,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再也不会冤枉你了,我什么都相信你!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知道你为了我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我知道你答应了父亲才会坐上市长的位子!从前是我不懂事,被你们保护的太好,但从这一刻起,我会保护你们,不会再让你们受一点伤害,相信我!”
我认真的看着他,简练的说出内心的想法,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从前只知道躲在爸爸身后的小女孩了,他们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是该我回报的时候了。
“你……都知道了?”齐昊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声音沙哑,他的烧虽然退了,但身体却很虚弱。
我指了指身后的维丽娜“都要感谢她呢,若不然我还不知道你的一片苦心。齐昊,我现在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女人,既然你选择相信我,那么我也会你以后唯一的依靠和港湾!”
我斩钉截铁的说着,我想,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夫妻都要一起承担,我再不会让他为了我而独自扛起沉重的包袱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
对于我的话,齐昊显得十分震惊,又或许是刚刚清醒的缘故,他的反应有些缓慢,许久他才再次加重双手的力道,笑着对我说:“傻瓜,我才是你的依靠和港湾,你说反了。”
因为那则报道,网上还是疯狂流传齐昊这个市长的不良行为,给他往日的形象造成了几大程度的损坏,盯看着电脑屏幕,我恨不得将电脑给咋了。
“喂,你还笑?”看到齐昊如孩子般笑的天真,我气不打一处来。
“有你在身边,有你相信我,不管怎么样,我都愿意,为何不笑?”齐昊满是深情的说着,让我认不出‘扑哧’一笑,我们仿若热恋中的情侣。
“你们两个正经一点好不好,齐昊,明天的记者招待会如果不成功的话,你的官职就会掉,甚至极有可能……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担心吗?”维丽娜叹了口气,和我们慢慢分析着,奖最坏的结果说了出来,气愤一下子变得低沉。
“有何可担心的?”齐昊心倒是大,一点儿都不在乎呢,仿若孙耀辉与他之间还构不成任何威胁。
“清者自清,我的确与狱警行贿不错,但我并没有买通他杀害岳父,只不过是想让他好好照顾一下岳父而已,只要我们解释清楚,一切就都说开了,况且,你们别忘了,还有沐如枫呢!”
齐昊自信满满的说着,提到沐如枫,他的嘴角缓缓上扬,迫使我和维丽娜相视一眼,而后异口同声:“关沐如枫什么事儿?”
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能笑得如此自在,便说明他有足够的把握保全自己的位子,但为何我和维丽娜那么迷茫呢?
“到了明天,你们就一切都知道了!”
为什么生病沉睡了一天一夜的人,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呢?难道真的是他看的太透,早已断定?
我打开了孙老爷子给我的档案袋,里面有一些资料和一张光盘,光盘上没有图像,却只有声音,正是当时齐昊与狱警交谈的话。
的确如齐昊所说,齐昊买通狱警只是为了让他好好照顾父亲,并不是要谋害父亲,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心底一片哗然,更加感激起他来。
有了这个光盘,便足矣证明齐昊是清白的,但是行贿这个词语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试着拨通沐如枫的号码,我想知道他在调查什么,为何几天都没见到他的身影,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我和维丽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而齐昊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悠闲自在。
距离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了,期间老妈和婆婆各来了一通电话,无非是因为发布会的事情,但因为我们没有做好完全的思想准备,也不敢大话,只说让他们放心,反而是婆婆思想偏激,硬要过来,好像在她的眼中,我就是个巫婆,残害她儿子的巫婆。
靠在齐昊的怀里,这是分别后我们第一次如此缠绵,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我声音微小,却带着几分颤抖。
“齐昊,你怕吗?”
他紧了紧搂着我腰的手,下颚抵在我的额头,轻轻晃了晃脑袋“傻瓜,没什么可怕的。”
既然没什么可怕的,那我为什么感受到了他的心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