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丽娜总是能指出一件事情的中心来,一句话便能给我一个脱身的理由。
老妈从来是看不惯我受累的,这会儿又继承了公司,又怀了身孕,她就算病着,也不可能看到我过分辛苦。
“行了,你们两个孩子呀,都该回去休息,妈妈没事,一声不是说了,只要情绪控制住了,就不会有事,经过这次妈妈也明白了,妈妈不能就这么撒手人寰,还有你们两个可爱的孩子与未出生的外孙呢,妈妈一定会挺过来的!”
听到妈妈这番话,我感到由衷的欣慰。
因为我知道,老妈只是外表上装的很坚强,其实内心格外崔锐。
自从爸爸的出事了以后,她整日魂不守舍,虽然不打算告诉我这其中的缘由,但这更意味着她心中压抑的故事。
而爸爸走了,她一个人的天空塌了,哪怕还有我在一旁支撑,但毕竟我还是个孩子,哪怕我七老八十了,但对妈妈来说,她永远是我的羽翼。
老爸一走,老妈的所有信念全部烟消云散,我知道她一个人搬回家里住,一来是为了怀念与爸爸的曾经,二来是不想给我徒增烦恼,但我又怎会不知,她更多的只是想一个人慢慢走!
“妈,我好爱您,维丽娜也会孝敬您的,您一定要坚强起来,不是您和我说过,喜欢就要争取,日子永远都是潇洒的吗!”
我紧紧的抱着老妈,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久,直到老妈撵我们走,我们这才踏出病房。
“还有一个小时,你时间不多了,你快去准备,这里你就交给我吧,我去买些吃的,然后就去陪着干妈,但你记着,不管什么事儿,哪怕不打给我,也要打给齐昊,知道吗?!”
维丽娜用的是命令的语气,我看她认真的样子,也不敢再开玩笑。
我重重点头:“谢谢你维丽娜,我没想到你人这么好,那老妈这儿就交给你了,这一次和白鹤我一定会成功的,兴许会回去的晚一点,但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再三保证,一来是为了给自己增加信心,而来也是真的不想她跟着担心。
“好了,我知道了,如果齐昊来了,我会和她说你不舒服先回家休息了,然后把他留在医院,快去吧!”
维丽娜说着,温柔的笑仿佛能给人无穷的力量。
对于这个刚认识的新朋友,旧情敌,我心里倍高兴!
白鹤提议的地点叫做‘花样年华’是A市最大的夜店,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并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入的。
如果没有专人引导,你更不可能说进就进说出就出,并且只有持VVIP卡的人才可以来去自如。
“站住,核查身份!”
花样年华的保卫就是如此嚣张,当我穿着一身高档装扮来到夜店门口时,还是被他们粗鲁的拦住了驱逐。
我昂首挺胸“哼,你们是看不出来我是谁不成?”
介于我爸爸,还有齐昊,我想我现在就算不是A市的名人,也该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这几个小罗罗竟然不认识我,可笑!
“我挂你是谁,花样年华可是一般人能进的?别以为你穿了几件高档衣服,拎着个名牌包,就是装大爷,在这里没有名号,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进来!”
那保卫更加嚣张,五大三粗的大个子直接挡住了我的驱逐,我瞥了他一眼,不想与他过分争执,我拿出了自个儿的身份证。
花样年华有一个身份识别系统,必须拿身份证才可以效验,搞的倒是正规。
“乐晨?”
拿过我的身份证,保卫先是一愣,听到他的低喃,他身边的另一个保卫立刻凑了上来。
“得,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重装了您,还请您见谅,白爷说了,您若来了直接放行,乐晨小姐,刚刚实在是对不住!”
这个看起来白白净净,身材纤瘦的保卫倒是对我客气的很,不光面带笑意,就连话语都让人听了觉得舒坦。
“白爷?可是白鹤?”我问着,两个保卫便不再答话,只是恭敬的退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无奈耸了耸肩,这种地方讲的就是身份尊卑,他们既然不愿与我理会,我又何必强加于人。
只是在我走进去没几步路的时候,我听到了起先与我对话的那保卫的低喃。
“完了,看来今夜她是出不来了!”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想着是不是趁还没进去呢,就撤退,可这时候已经有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笔直向我走来。
“乐晨小姐,您这边请!”
虽然恭敬,但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我快速回忆一周,应该是白鹤的人不错。
“好!”
我轻声应了下,然后静静跟在他身后。
花样年华里面灯光闪烁,好不耀眼,别看门槛高,能在这里消费的人群依然不少。
震耳欲聋的dj声,热情开放的交际舞,花式调酒,迪厅有的,这里有。宾馆有的,这里也有,只是不知道老板是谁,集所有于一身,倒是很好的经营手法。
“请问,这是去哪儿?”
不知觉间,我已经跟着他进入了一个隐蔽的区域,一路上我光顾着欣赏周遭,竟然忘记了熟悉道路,我暗掐了把自个儿大腿,提醒自己要清醒。
“白爷正在密室等您,一会儿救到!”
男子冷酷的话依旧没有更多的表情,回答一句后便深沉的站在一旁,我愕然,他似乎一直主导着头头的位置,因为他所站的地方竟然是这里唯一的出口。
“乐晨小姐,这边!”
出了隐蔽区域,作怪,便是一条约三十米长的长廊,周围昏暗的灯光甚至看不清对方的面部表情,就这里与外头相比,这里则显得格外静谧,仿佛一根银针落地,都能听闻。
“白鹤究竟在哪儿,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又忍不住发问了,怀想起刚才那保卫的话,再加上此刻的境地,我竟深深的惧怕起来。我知道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胆怯了。
“乐晨小姐您别着急,就快到了!”
男子发话,想来是白鹤交代的,不能让他过分冷酷,可殊不知他只要一开口,足矣让我冷汗涔涔。
“我不去了,我要回去,我妈妈还在医院等着我呢,我老公也会担心的,你去告诉白鹤,有时间我会在约他的!”
看到男子皎洁的眼神,我一下子害怕了,我立刻掉头,一边说,一边冲着来时的路走。
可白鹤身边的人岂是酒囊饭袋?
对付我一个小女子,还不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