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美男小白妻(2)
蓝田山庄位于江城唯一一座山上,此山名为卧佛山,一座很小的山,只不过从江而伐,一路看来像是佛祖卧倒的样子,因此由来,与宗教信仰毫无关系。
颜伯仁带他们山上,还未走到半山腰,竟见到丐帮一长老从山上走下来。这位长老是九袋长老,在丐帮位于老二,看样子有些急忙,颜伯仁一顿,上前拱手,“长老这是去哪?”
“刚听弟子说我帮帮主在赶往江城的落霞镇境外遭刺,我正赶往看个虚实。”
“呀,贵帮帮主可有受伤?”颜伯仁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九袋长老拱手谢之,“无碍,皮肉伤而已。”
“那便好。长老还是速速去,要是有需要,大可带贵帮帮主来蓝田山庄医治,山庄有良医。”
“多谢城主,有需要我们会的。”
两人客套告辞以后,颜伯仁脸上的担忧早已化为乌有,与无事一般继续上山,颜玉白一直小心翼翼牵着苗宝贝的手,始终未说一句话。
终于,颜伯仁停了下来,对身边的心腹刘管家道:“你去查查到底是谁暗算丐帮帮主。”
“是。”刘管家应了下,当即转身走了另一条小道下山,显然是为了错开同样下山的九袋长老。颜伯仁蹙了蹙眉,“武林大会将至,突然来这么一出打草惊蛇的戏码,委实奇怪。”
颜玉白接道:“这出打草惊蛇可不是虚张声势,有可能是潜移默化地告诫我们,今年的武林大会,可不是这么顺利完成。”
颜伯仁赞同点头,“虽然成不成功,与我们干系不大,但是我并不希望牵扯到我们江城。”
“父亲放心,刘管家自会查出个名堂来。”
苗宝贝看着颜玉白,用那双探寻的目光望着他,颜玉白侧目,与她相视,最后捏了捏她的小肥脸,“你随意听听便是,这是大人的事。”
“哦。”她其实之于他们这些对话,能听得懂的,也就半斤八两。而这里涉及之人,也未有她要关心的,也便从心里略过了。
到了蓝田山庄,颜伯仁便与颜玉白和苗宝贝分开了,他道是有些其他事。颜玉白便独自一人带苗宝贝回屋。一进山庄,苗宝贝用个“大”字形容,去自己未来的房间,绕了许多地方,尤其是漂亮的花园,这蓝田山庄在苗宝贝心中的印象又多了一层“美”。总之,苗宝贝甚是满意这个地方。
苗宝贝现居之处是颜玉白曾经的别院,与花园接轨,顺路可以到西厢房。所谓西厢房便是颜伯仁招待贵宾的住处。
苗宝贝一早醒来,又见不着颜玉白,似乎自成亲到现在,颜玉白从来都是先于苗宝贝起床,苗宝贝从来没见过他嗜睡的模样。无论她起的多早。
她打个哈哈,伸个懒腰,起床。走到银盆那儿,拿起银盆准备出去打水洗脸。她刚打开房门,便见到一位侍女傻愣愣站在门口,鞠个躬道:“少夫人,我叫冬梅,是少主特派我来伺候您的。我帮您打水,您在这儿歇着。”
苗宝贝从小都是自个打理自己的活儿,哪里需要别人伺候,苗宝贝未把银盆交给她,而是说:“你告诉我在哪儿打水便是了。”
“这……”
“哎呀,我不习惯伺候。”苗宝贝笑嘻嘻地说。
冬梅思量许久,才指着前门那条走廊,“井在那儿。”
苗宝贝便踏着步子,刚走两步,发现冬梅跟着两步。苗宝贝一顿,冬梅也顿。苗宝贝转身,“别跟着我啊,我不会走丢。”
“可是少夫人,少主吩咐我,要寸步不离的保护你的安全。”
苗宝贝蹙了蹙眉,眼前这位冬梅是弱柳身姿,怎么可能能保护的了她?她还会点三脚猫功夫,可这眼前的冬梅……
她先应着,任由那冬梅在身后跟着。来回一趟,就连苗宝贝洗脸她也身后不声不响。苗宝贝自由惯了,哪由着人这么跟着?根本毫无人生自由可言。
苗宝贝闪着泪眼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扁着嘴,“冬梅姐姐,我饿了。”
冬梅恍惚一下,连忙问:“要吃些什么?”
“只要是吃的就好了。”
冬梅点头,“少夫人在此等候,冬梅这就去为少夫人准备早点。”冬梅退下以后,苗宝贝便火速出了房门,往死里冲,从未有过的速度。她要找相公,让相公扯了婢女,她受不了。
她是个路痴,七拐八弯也不知转悠到什么地方,只是听到四周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很是刺耳。她顺着声音走去,来到一处叫名烟堂的地方。
话说这名烟堂,只要是武林中人便一定耳熟能详,要出名,得先从名烟堂开始。从一位碌碌无为的无名小卒到叱咤风云的武林盟主的起步便是这里,也只有这里。名烟堂是武林正派人士切磋武艺的地方,上台比武之前必须下军令状,死伤难免。
颜玉白的声望极高,主要是他屡次上名烟堂,从未败过,更甚至从来都是点到即止。一个人的武艺高超不是看能不能把对方打败,而是游刃有余的点到即止。
像颜玉白这样的高手,当然让许多人趋之若鹜,于是这挑战书从未断过。也不知是怕自己名声降低,还是真有那么大本事笃信自己能赢。反正颜玉白自十六岁出道这名烟堂,名声大起之后,从未拒收挑战书,当然也从未输过。从而他在江湖的名望越来越高,许多人推断他将来是武林盟主的候选之一。
名烟堂后舍其实不过是各路英雄喝酒交谈类似茶馆的地方。苗宝贝一进去,四处望了望,便见在后舍靠窗处,一位着一袭白衣的娇美男子,一头青丝用一木簪子松松垮垮别着,漏落下的一撮发丝挡在耳侧,若隐若现遮住他绝美的侧脸,但并不影响给人的美观,光是他轻拿杯子浅酌茶地那种气质,足以让人窒息了。
苗宝贝一脸笑嘻嘻地跑到那美男怀里,紧紧抱住他,“相公。”
颜玉白一惊,杯子里的茶水差点溅出来,他放下杯子,哭笑不得,“你怎么来了?”颜玉白已经无视了周遭在别桌上喝茶的其他人,一副坦然地与怀里的人儿道。
“相公,我跟说个事。”苗宝贝使劲挤颜玉白身侧,硬是挤出一个位来,施施然坐下,把早上冬梅的事与颜玉白交涉一番。颜玉白蹙了蹙眉,“我这也是为你好。以后还是不要擅自离开别院,过了花园龙蛇混杂,要是你有个闪失,我怎与岳父交代?”
“哼,你就为交差就至我自由而不顾?”苗宝贝一脸不高兴,“我不管,我要撤了冬梅。”
“不行。”颜玉白再次拒绝。苗宝贝见颜玉白不松开,她也急眼了。她从小到大哪有被拒绝的份?她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调雨顺长这么大,她老爹一向顺着她心意来。如今这点小事颜玉白也不肯松开,她委实难过的很,她一怒起来,鼻孔总是会放大,她这次放的出奇的大,“那我回青山,不与在一起总行了吧?”
“你不想见到我吗?不想与我在一起?”颜玉白眉毛轻挑而问。
苗宝贝立即反驳小声嘀咕,“我不是不想见相公,只是生气想回家。”
颜玉白轻描淡写地道:“宝宝,我答应你,撤了冬梅。”
苗宝贝顿时逐笑颜开,笑眯了眼,一个熊抱扑进颜玉白的怀里,“相公,你真好。”
“现在不想回去了吧?”
“不回去了。”
颜玉白轻笑,觉得苗宝贝就是那么好哄,那么好掌握在手心之人。
苗宝贝颜玉白看在眼里,不疾不徐地道:“宝宝,你的相公是我,这种表情不该在别的男人身上。”他适时的敲了下苗宝贝的头,成功把苗宝贝的视线挽回。
苗宝贝摸着被敲的头,这力道还真不轻啊。
“这便是苗老头之女,真是妙不可言啊。与颜三公子相配,真是天生一对啊。”方才看了一阵子戏的江湖人开始作秀了。一呼响应,千呼万唤接踵而至。
颜玉白也一一道谢,陪着作秀。苗宝贝看着后舍里的人,不禁觉得他们的笑容好假,与她在百花寨的寨民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陪着颜玉白在后舍坐会儿,颜玉白与一一她介绍了后舍里的人。蓦然发现,这后舍里竟无一位女子,颜玉白解释道:“我从不与女子交手。今儿名烟堂的开放是专门为我而开。”
他颜玉白在没与苗宝贝成亲之前,女子碰都碰不得,自然不接受女子挑战了。不过如今不同,只要不与其他女子有染,其他已无妨。只是还未有女子来挑战,这就奇了。苗宝贝不禁说道:“相公其实可以很别的女人玩玩,你已经可以碰别的女人了。”
颜玉白失笑,“不想碰,习惯了。”
“……”
“与你一人亲近足以。”颜玉白捧着她的手,轻轻握了握,力道很轻,似乎很笃信,苗宝贝会一直让他握着,就如那独情蛊的毒效一般:独一伴侣,此生不换。
他没的选,她也亦同。
颜玉白早早完成挑战便带苗宝贝回了蓝田山庄别院,只见冬梅正忐忑地来回在门前踱步,一脸担忧。见少主与少夫人同在,心都跳在嗓子眼里了,她办事不利,不知少主会怎样惩罚她?若是以前,以颜玉白的狠劲,是把她卖进窑子。如此一想,她吓地腿脚发软,一下子跪下来向颜玉白求饶:“少主,奴婢知错,奴婢一时疏忽,下次再也不敢了。”
颜玉白蹙了蹙眉,甚是不喜,他挥了挥手,“以后不用你伺候了。”
“不……少主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一定不再犯错了。”冬梅吓得开始梨花带雨地哭,浑身开始发抖。苗宝贝感觉莫名其妙,莫可名状地抬头望向颜玉白,似是想问,这冬梅是怎么了?
颜玉白不耐烦,“你到厨房做事吧。”
冬梅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苗宝贝再道:“冬梅姐,不好意思,我唤相公撤了你,让你去厨房了,嘿嘿。”苗宝贝干笑两下,委实有些羞赧。
然而冬梅的理解是苗宝贝为她求了情,立即磕了两个头,“多谢少夫人求情。”
“额。”苗宝贝心想,她什么也未做啊?颜玉白不耐烦,扯着苗宝贝进屋。到屋里之后,苗宝贝总觉得屋里有什么不一样,环视一周,蓦然发现无论茶杯还是床单甚至窗帷皆焕然一新。
颜玉白察觉到苗宝贝的讶然,他道:“我有些洁癖,用过的东西不喜用第二次。”
“以前怎么未发觉?”
颜玉白笑,“这洁癖在苗疆那几个月里不知不觉没了,只是这些下人还不知,按照我以前的习惯弄罢了。”他有些无奈,他变了许多,连他自己都讶然不已。也不知是隐忍成了习惯,还是自己以前只是刻意地那么在意,如今淡漠而已。
苗宝贝笑嘻嘻地抱紧颜玉白,在他身上好一阵猛嗅,“难怪相公身上这么香,是天天洗澡出来的体香?”
颜玉白扑哧一笑,为她顺了顺发,“是魅惑你的迷香。”
苗宝贝愣了一愣,“相公想做了?”
“……”她永远那么直接。颜玉白淡笑岔开话题,“宝宝许久未与你老爹联系了,写封家书让他老人家安心吧。”
苗宝贝点头,“好啊。”苗宝贝立即掏出一张纸,简言意赅写上:相公最近不给力,孩子还在酝酿中,老爹莫急。
颜玉白见苗宝贝这家书,挑了挑眉,“我最近怎么不给力了?”
苗宝贝抬起头,眼巴巴地说:“没写你稍有肾虚,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
她在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