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全部看的清清楚楚,你推搡丞相府的小姐,致人摔倒,难道你还想抵赖?本王可是亲眼看见,难道她手上的那些伤还是自己弄的不成?”
萧意蓉被景王爷说的无地自容,却找不到更好的话反驳,一时气急了,只能盯着钟毓灵愤愤的看着。
这时,已经许久没见到景王爷的皇帝萧天寻了过来,跟着的,还有九王爷祁越煌,冽王、策王、澄王以及钟丞相一干人等,景王爷的话说的很大声,前来的人都清楚的听见了。
萧天的眉头瞬间皱起,而祁越煌更是越过众人,快步来到钟毓灵的面前,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摊开手掌瞧着,触目惊心的伤口让祁越煌忍不住的蹙紧眉头,一股凛冽的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谁干的?”
钟毓灵不喜欢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祁越煌拉着手,想从他手中抽回,却被他拉的紧紧的,随后便是懦懦的说了声,“我没事。”
“怎么没事?这般严重的伤口不处理,定会发炎,你的手也会留疤的。”虽然这皇宫里不乏厉害的太医,但是祁越煌还是怒了,他精心呵护的人就是被这些人这般伤害的?
虽然知道钟毓灵的本事,也知道她是有意为之,但是当看见这双手的伤,祁越煌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不怒。
“九王爷,这件事,该问问本王的这位好侄女。”景王爷适时的将萧意蓉推到风口浪尖。
萧意蓉拼命的摇头,可是刚才景王爷的话他们这群赶来的人都是听见了的。
萧意蓉从来没有见过九王爷这般看着自己,那种厌恶到了极点的痛恨到了极点的眸子,让她心生寒意,她一直想引九王爷的注目,却不想,当九王爷真的看自己的时候却用的这样的眼神。
“灵儿,你还好吧?”丞相大人见女儿这般伤口,也忍不住的痛心起来。
“来人,叫太医。”皇帝萧天说道,吩咐着公公去请太医,随后看着自己平时宠爱有加的女儿,喝道:“还不跪下?”
萧意蓉哪敢不跪?但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父皇,这件事你先听皇妹说说,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萧楚冽在一旁劝道,虽然他也很紧张钟毓灵的伤口,但是此刻另外一个当事人是他的妹妹,他必须帮着妹妹。
“是啊,父皇,看看皇妹怎么说?”萧楚澄也说道,看了看钟毓灵又看看萧意蓉,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玩的还算不错的伙伴,不管是谁,他都不希望有事,况且,这件事让父皇知道了,皇叔九王爷又都在,所以更是要弄清楚,不然皇妹定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萧楚策立在众人不显眼处,刚才他也被人叫走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事情还需要再说吗?难道本王的话还不足以让你们相信?”萧景嘴角带着嗤笑,言语间似乎觉得这些人是在偏帮萧意蓉这个公主。
毕竟比起钟毓灵,萧意蓉的是公主,身份地位都比钟毓灵高,保钟毓灵还不如保自己的女儿。
而钟毓灵又是不招人喜欢,这若是要判罪一个人,钟毓灵是最好的人选,毕竟所有人都不喜爱她,罚了也不会有人不服。
倒是委屈了钟丞相了啊!
越来越多的官员以及家眷聚集,纷纷在等着皇帝怎么做决定,他们都是知道钟毓灵的,也知道钟毓灵向来不受人欢迎,钟毓灵从小被人欺负的事情是人尽皆知,这回就算是被欺负了,那也是钟毓灵的错,谁让她招人厌呢?
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更不能随便判定谁是谁非,不然若是随便判定了钟毓灵的错,那只会被人说是皇帝偏帮公主,故意让钟毓灵这个丞相之女顶罪,这一旦传出去,对皇族的影响很不好,百姓们会怎么议论?
“本王可是亲眼所见是公主故意推了钟丞相的女儿一把的,才害她受伤的,难道本王会故意偏帮他人而不顾皇侄女的名声吗?”萧景字字渗入人心,让人不得不信服。
大家都知道景王爷素来与丞相府无来往,当年皇上能坐上皇位,还多得了钟丞相的帮忙,景王爷自然不会喜爱钟丞相的,更不会偏袒钟毓灵,所以他的话是有力的证据。
况且,大家都是知道现如今的钟毓灵已经今非昔比了,她现在有了九王爷这个人物在撑腰,又有景王爷的有力证据,自然不能像平时草率做决策的。
“来人,将公主带会和心殿,朕要严审,这等下作的事情怎么可以在皇宫发生?”
祁越煌只是冷冷的看了眼萧天,那眼神中,带了多少的狠戾,萧天全数看在眼里,不知为何,他居然感觉到一阵恶寒从脚底而生,遍布全身。
“希望陛下能很好的处理此事。”如千年集结的冰川处传来的声音,冷冷的足以让人惊怕,心生寒意。
说完,祁越煌不顾众人的眼神,打横抱起钟毓灵离去,留下一群惊愕住的人。
钟丞相心记爱女,赶紧向皇上跪了礼,跟着离去。
“是不是我离开一下子你就喜欢弄些幺蛾子出来?”祁越煌的声音语气不是很好,钟毓灵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和那不可抑制的愤怒。
祁越煌大概也知道了这件事是钟毓灵有意而为之,毕竟以钟毓灵的武功,但萧意蓉要推她的时候便可以避开,可是她什么都没做。
祁越煌是讨厌萧意蓉,也希望能整治她,但是不是以伤害钟毓灵的身体来惩治她,毕竟要让萧意蓉受惩罚,办法多的是,让萧意蓉死,更是有千万种死法,但是都不需要伤害钟毓灵的身体。
可是这个女人却甘愿去伤害自己的身体,来让对方得到惩罚,这是何必呢?
“我没有。”钟毓灵否认,即使事实摆在了面前,钟毓灵也否认,如今还在皇宫,说话还是小心点,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她钟毓灵有武功,但是他们不敢说什么?毕竟以前的钟毓灵很蠢,蠢的即使有武功也保护不好自己。
“你还敢狡辩?”祁越煌怒瞪她一眼,来到宫门前,坐上自己之前来的马车,“魏莫,回府。”
“是,王爷。”
钟毓灵没想到那么快就出了宫门了,不禁好奇道:“祁越煌,皇上不是请了太医吗?为什么……唔……”
未说完的话被对方的唇狠狠堵住,祁越煌愤怒的如发泄般在她的唇上又啃又咬,恨不得将人拆穿入腹,让钟毓灵躲闪不及,只能被对方抱着吻的狠。
祁越煌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怒气,见这个女人用这样的方法对待自己,看见那骇人的伤口,只觉得心像被人剜了一块的难受,他不许她用自残的方法对付坏人,她的身体必须好好的,不受一点伤害。
直到吻的让钟毓灵晕眩受不了,祁越煌才得以放过她,而此刻的钟毓灵,已经瘫软在对方的怀里,手掌心疼,她不敢随便乱动,不然怎么会被这个男人趁虚而入呢?
“以后,我不许你这般作践自己,伤害自己,知道了吗?”一吻刚停,祁越煌的眸眼里除了情。欲的因素,更多是蕴藏在眸子深处的怒气,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含在嘴里别人才无法伤害她。
不行,这个女人太危险了,他必须要好好保护她,为了他的计划,也为了这个女人,这些人,留不得。
钟毓灵看着他那般凶狠的目光,就像那丛林里的饿狼,势要将眼前的猎物撕裂咬死。
寒气,从脚底而生,一时之间,却忘记了答话,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般生气的祁越煌,就如同一****火山,准备爆发,让她害怕,也让她心安。
看着呆愕住的钟毓灵,祁越煌再次问道:“知道了吗?”
钟毓灵点点头,始终没有说话,她如同重新认识祁越煌,之前看见的人,不过是祁越煌装扮出来的,而这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双眸子,钟毓灵在很久很久以前看过,只是忘记了那个人的模样,忘记了当时的情景,但是她记得,她见过这样狠戾嗜血的眸子。
回到了祁越煌住的地方,祁越煌吩咐着身旁跟着而入的冀余,让他拿来药箱。
见王爷如此心急,怀里还抱着钟毓灵,自然知道这件事和钟毓灵脱不了干系,也不说话,快速的跑去拿来了药箱。
房屋里,只有钟毓灵与祁越煌。
烛火下,祁越煌小心翼翼的拿着镊子从掌心里夹出碎石,眉头紧蹙,似乎很是心疼。
反倒钟毓灵,并不觉得有什么疼的,而是全程都在注意这个认真的男人,见他意思蹙眉,一时松开眉头,随后又是一脸认真。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而且还是长的那么帅的男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你喜欢的人,钟毓灵一时之间看的有些痴了,就连手已经被包扎好了都不知道。
祁越煌抬头,正好撞上了钟毓灵的眼睛,两人眼睛来了个对撞,一时之间,钟毓灵也忘记了闪躲,就这么直直的看着祁越煌。
“我……”
刚想说话的嘴,再次被人堵住,一切话,都淹没在肚子里。
“你这般不让人省心,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祁越煌叹息,最好的办法就是娶回家带回去养着,让所有人都不能觊觎。
可是现在,他还暂时不可以,师兄那边,他还没沟通好。
一场中秋晚宴,因为公主的记恨将丞相家的女儿推搡受伤中而落幕,皇上因此此事震怒,狠狠的罚了公主,杖责二十大板,又罚了半年的俸禄,闭门思过两个月。
顿时大家都唏嘘,知道这钟毓灵不再是以前的钟毓灵了,因为她身后有楚琴国的九王爷撑腰,若是以往大家都觉得是九王爷对钟毓灵是玩玩的话,那么这次的事件足以看出来,九王爷对这丞相府的嫡女是上心了。
世家女子虽然在这个时代能与男子见面,但是也还没发展到可以随便触碰对方的肢体,更何况九王爷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钟毓灵离去,这不是在昭告世人,钟毓灵是她未来王妃吗?
只是这些谣言在民间还未散去,这边皇宫却传来一个骇人的消息,公主萧意蓉在公主突然死去。
顿时,京都又热闹起来了,纷纷猜测起了公主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