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默风看着手里的急报,站起身来看向窗外,睿智的眼睛中有着波涛暗涌……
这是否就是上天给天宇的最好时机,打败银流人的最好时机?可是……
“小姐……”一道声音急促传来,红粉从外面跑进屋子里面,手里面还提着菜篮。飞快地奔进一家看起来较大的青砖瓦房,宽大的院子里面,收拾的很干净,一边种着不知明的草,一边种着些菜圃,竹竿上面挂着一些红辣椒和菜干,大门敞开着。
子云正在擦着竹竿,脚边是一木桶洗好的衣服,听到红粉的声音,转回头:“怎么啦?红粉?”
“小姐呢?”红粉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菜篮递给子云,焦急地问着。
“在里屋画稿子呢?怎么啦?”看着红粉的样子,子云也有些急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红粉飞奔进里屋,推开路随心房门“小姐……”
路随心满意的看着手中的稿件,最近有客人上门要求一套手饰,她这几天都在赶工,既要考虑这里的做工能做得出来,还要求得特别,让客人喜欢上。这几天她确实是费了一些心思,不过……看到桌子上面的稿件,路随心脸上露出笑容。她又有时间陪匆儿了……
“小姐”红粉在门外敲门。
“进来”放下手中的笔,拎起一张图稿举起来,眼睛微眯起,看着上面的图形。
红粉推开门,看到路随心神情愉悦的看着手里的稿图,也知道小姐终于画完了。
“来,红粉,来看看,这套怎么样?”
红粉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看着桌上面的图,眼中有着惊叹,小姐画的真好看。
“嗯,很好看”连她看了都忍不住要想一套了。更何况是那些夫人们。
“买菜回来了”
“小姐……”红粉看了一眼路随心。
“什么事啊?”放下手中的图稿,路随心也抬起眼看向红粉,比起红参和子云,红粉很稳重。
今天是有什么事吗?才会这样焦急?
“我刚才去街上买菜,听见人说……”
“说什么?”
“天宇与银十交战了。”这天宇撤兵不到三年,为何这么急切地与银十国交战呢?
路随心皱起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五天了”所以一听到,她还特地跑去刻意打听了一下,确有此事。
五天前?这银十国与天宇国的战争是在所难免的,两国实力相当,现在正处于平衡阶段,这几年也并无天灾,百姓生活相对平静,温饱还是可以达到的,民心也比较稳定,并不适合争夺天下。这点宇默风和银流人心里都很清楚才是!那么为何这次两国这么匆匆地打响了战争呢?
这……是为什么?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姐?”红粉看着陷入了深思的人,轻声地叫着。
“小姐……不好了……”红参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抱着匆儿飞奔而来的红参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形也知道看来大家都知道了。
“娘,抱”匆儿从红参的怀中挣脱出来,跑过来抱着路随心的腿摇晃着。
“怎么啦?”子云疑惑的问着。
“天宇与银十国打仗了。”红参轻声的说着。
“什么?这又打起来了?”子云惊叫。
“娘,什么是打仗啊?”匆儿抱着路随心的腿抬起那张可爱的脸好奇的问着,刚才参姨带着他在外面玩,突然抱着他回家。
路随心抱起匆儿“这打仗是因为一些问题没办法解决而使用武力的事情。”路随心看着匆儿的脸上的疑问,轻轻的出声说道。
“娘……”“嗯?”“打仗是打架吗?”
“也算是”
“那打仗好玩吗?”小小的人儿似乎并不关心打仗的话题。
“不好玩”打仗是这个世上最残酷却是最无法避免的事情。人类的进步是在战争中用无数的血液崔化的。
“娘,匆儿想打怀雪?”
路随心惊讶地望着怀中的人,认真地问着“为什么要打怀雪呢?”这……抬头看了一眼房中的三人,是她们教的吗?
红粉挑高了眉,子云强忍着笑,只有红参左顾右闪的。
“因为怀雪老是说我没有爹,娘?为什么我没有爹啊?”匆儿眼中纯然的疑惑,并没有半点伤心。
路随心微眼微闪了一下,把怀中的人放在地上“来,匆儿,我们去外面院子里面晒太阳,然后娘会告诉你爹去了哪里好不好?”
“嗯”小人儿圆圆的脸上有着正经的神色。
和煦的阳光下,路随心抱着怀中的人儿,在椅子上面坐下。
“匆儿,首先娘要告诉你的事情是,匆儿有爹。”看着匆儿的那双又圆又黑的眼睛,路随心温柔地看着他认真的说着。
“那匆儿的爹呢?”小人儿一边眉头微微有些挑高,似乎极为不解!
“匆儿的爹因为匆儿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因为一些事情而不得不离开娘,那时匆儿还没有出生呢!”
“那是因为什么事情呢?”显然这个话题让小人儿很感兴趣,紧追着不放。
因为什么呢?路随心微微出神!相公,这么久了,为何你还不曾有过半点消息呢?难道你真的离开了我们吗?不然为何这么久你都不出现呢?
当宇默然看到银流人出现在城墙上面的时候,心里暗叫不好,他就知道银流人不会放过打击亚初的机会,果然……
他和皇上并未把她已死的消息告诉杨亚初。而现在银流人亲自出现,意味着杨亚初会马上得知真相,他……可以承受得起这个打击吗?就连他当初听到消息时候都气血翻涌,而现在他还受了内伤。
银流人看了一眼城墙下带兵的宇默然和那抹白色的身影,嘴角轻勾,杨亚初……
杨亚初看到银流人的身影,全身的杀气骇人无比。如果不是宇默然强按着他,恐怕此刻他已经无惧城墙上面的弓箭手而飞身上前把银流人碎尸万段了……
“银流人……”杨亚初垂下眼,遮住了眼里的寒酷。心里默默的念着。三年了,竟然过了三年,上天何其残忍?要这如对他?
宇默然看了一眼城墙上面的弓箭手,他一直都知道这道城门难攻,银流人的骑兵也不能发挥作用,而他也很难攻下这座坚固的城池,不过……
“击鼓”宇默然吩咐一声,天宇敲起了战鼓……
银流人似乎并未把战鼓声听进耳里,只是跨步上前“杨亚初,你伤我银十国无数条士兵性命,只是为了朕两年前已故的太子妃吗?”
宇默然心里一痛,瞬间扭转头看向杨亚初。
只见杨亚初垂着的眼以不可思议的力道睁大到了极点,眼眸中出现了裂痕……
站立的身影明显晃了一下,脚步也退了一小步,然后转过头看向担忧的宇默然“他……说什么?”不……银流人说什么?已故?这……不……
“亚初……你……节哀……”宇默然从嘴里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不……银流人……你骗我……”杨亚初的身体以不可能的速度飞向城墙。
“亚初……”宇默然想要制止他已经来不及了。连忙挥动着手中的剑“攻城”“杀……”
瞬间,天宇的军队就开始的攻击,而城墙上面的箭也如雨一样的射下来……
杨亚初攻向银流人,却流星接下了他的动作,不到一刻钟,流星就被杨亚初一掌打飞出去……
流星嘴里吐出一口血,难怪连鬼心都败在他的手里,现在这个男人的武功怕是天下无敌了。
“来人,把太子妃的灵枢抬上来”银流人眯起眼,看着极其疯狂的杨亚初,嘴角冷笑,他倒要看看杨亚初还能不能平静!
“什么……”原本要攻上银流人的杨亚初听到银流人的话如同电击了一样的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脚步。
看着八名士兵抬着一副棺木上来。
不……不会的……不……
“不……你骗我……我要杀了你。”手中的萧再度袭上银流人,一群暗影将银流人团团围住。但是已经接近疯狂的杨亚初岂是这些人可以挡住的。
瞬间,就有几名暗影被杨亚初打飞出去。
“开棺”银流人的声音让杨亚初明显一震,然后快速的打飞了那些正要开棺的士兵。
不……不能开棺,这里面不是他的娘子!不是他的随心……不是……
此刻杨亚初拼命的告诉自己,这里面不是她……
不……不是他的娘子……不……
银流人看着方寸大乱的杨亚初,一个眼神,数千名士兵人墙挡了上来。
“两年前,她就已经死了”银流人看着那死盯着棺木又不怕上前的杨亚初难掩伤痛的出声,他的眼神里面也微微的透出了一丝暗涌,
“朕当初想尽一切办法都最终不能留住她。”
“因为我不曾留住过她,那几个月里是我最这一生过的最轻松的日子。用尽一切办法呵护她,却到死都不曾入她的心里,所以费尽心思换来的也只不过是一位有名无实的太子妃,最后弥留之际她一直唤呼着你的名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