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男人缓缓的闭上眼,一个旋转,玉萧放入了嘴角……
顷刻间,光秃秃的树枝为之颤动!惊动天地的杀气铺天盖地的传来……
一道快如风的身影在雪山上面飘动!杨亚初用尽全身的力量他只想下山……下山……
他要杀到银十国去,他要去找回他的娘子!他的娘子!
从白天到黑夜,白色的身影如风的飘动!不曾停过一刻……
杨亚初站在了山脚下面再回头望了一眼那望不到顶的雪山,师父,安息吧!您说五年我才能下雪山,但是我用了三年的时间,你应该也会为我感觉开心吧?只是你临终前的要求,我是做不到了!不恨?这三年来我靠思念她来支撑着我,靠那恨意支撑着我,我才能活着下了雪山。恨和思念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全部了。
杨亚初在心里默默地说着,黑发飘散着,寒风吹起他单薄的白衫衣,吹起了他披散的黑发,但却吹不散他眼中那刺骨的寒意,若隐若现间寒风吹开了黑色,露出了他绝世的容颜!
这是怎样一个战场?不,这不能称之为战场,这只能称之为屠杀场,满城守城的士兵再也不敢上前,只能惊魂丧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白色长衫飘飘,翩然萦旋的瘦削身躯如乘风而去的仙神,但他的动作却如同地狱出来的索命修罗一样的残酷,一个翻身,一个旋转,无人能再靠近他的身边,因为靠近的人都死了。
不到片刻间,最后一群士兵也都倒下了。
“不……不要……我不想死……”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最后只剩下了自己,士兵咽了咽口水,结巴的求饶。
白色身影眼睫轻扇,如同地狱来的声音缓缓地出现在整个边境城门上下:“告诉银流人,这只是开始,如果他不把我的娘子还给我,那么,我杀的就不再是你们银十国守城的士兵了,而是……屠城。”这座城池根本就拦不住他!他想要进入银十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杀过去,但是他不能!不是不想杀人,而是他不能冒一点点的危险。因为他死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他不怕死,但是他怕再也见到她了,见不到他的娘子。
抬头望了一眼城门上面的畏畏缩缩的众人。杨亚初眼眸平静!这宇默风如此想要这银十国,那么……他就把助宇默风一把吧!他要让银流人永生后悔……后悔碰了她……
“这次只是个小小的礼物,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开胃菜,告诉银流人,我只要一个月,我就能踏平银十国。”
“大……大胆……你……你……你是何方妖孽……啊……”一支地上的箭飞速而来,插穿了说话人的心脏。他缓缓地低头看了一眼,极度恐惧的连叫都不敢叫,更感觉不到痛楚,他只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白色的人影如风一样飘远,只是那寒厉的声音却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城门上的人耳中:“我叫杨亚初,特来讨三年前的不共戴天之仇。”
银流人震惊地看着快马加鞭的急信,是西境传来的,三百条守城士兵的性命不到两刻钟就取走了?
“皇上,怎么啦?”银岑人看着银流人的脸上大变,不禁出声问道,什么事情能令皇上如此震惊呢?
银流人一年前登基了,太上皇和皇后在别院中休养天年。
“鬼心”银流人眯起了眼,杨亚初竟然没有死,而且还能卷土重来,并且成为了他不容小觑的阻力。
“如果让你杀三百守城的士兵,你要用多久时辰?”银流人脑中急速的运转着。
鬼心抬起头惊讶地看了一眼银流人“回皇上,这……”
“朕要听实话。”银流人厉声喝道。
“是,半个时辰左右”鬼心如实的回答,这守士城的士兵虽然武功不高,但人多,一人敌三百,半个时辰算快的了。
“皇上”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来人坐在椅子上面被一名披着头发的人推着上了议事殿。
“大皇兄,你怎么上朝了。”银岺人惊讶地看着三年前就不再上朝的大皇兄,震惊地问着。
“无名,你说吧!”虚弱的声音缓慢地说着。
“臣参见皇上”披着头发的人用手拨开些许的头发朝银流人跪安。
“起来”银流人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面的大王爷,自少体弱多病,但却是天生的智者。
“皇上,臣与大皇子一直在夜观天象,天宇帝王星旁边昨晚归位了一颗星,天宇的帝王星越来越亮了,随着这颗星的靠近,另外一颗一直不曾发出过光亮的星也发出了光芒。”这预示着天道已定。
“大皇兄的意思呢?”银流人紧皱起眉头看向坐在椅了上面虚弱的人。
静静地看了一眼坐在高位上的男人“皇上,您今生不可能打败天宇。只不过天宇想要打败您,也需要付出代价,但是……苦的就是这天下的百姓了。”本来皇上绝对有有机会一统天下的,只是他为何偏偏逆天而行?
银流人垂下眼,良久才抬起头来“朕不信。”他向来不信天!他信的是自己。
坐在椅子上面的人看了一眼银流人“无名,推我回去吧。”他当初并不同意皇上去天宇,皇上一意孤行,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天道啊!
“皇上,这……”银岺人看了一远去的人,再看了一眼坐在高位的男人,心里更疑惑了。这大皇兄意思银十国打不过天宇吗?
“你们都退下,朕要静一静。”银流人支手撑上头。
你高高在上,你习惯了唯我独尊,你自负的认为这天下就是你的,所以没有任何事情能入你的眼……
想到她说过的话,银流人轻轻的合上眼。随心……
在心里静静地叫着她的名字,你可知道,我后悔了,不是因为后悔今日杨亚初的出现,而是因为如果我不曾拥有你。那么现在我就不会这样思念你了。
“启禀皇上”太监的声音在大殿里面响起。
“说”
“梅妃娘娘差人来问,无忧皇子想见您,您今晚……?”太监小心翼翼地问着。
银流人睁开了眼睛,无忧?
无忧宫
“娘娘,您要不要换个衣服,等下皇上来了……”身为荣梅的贴身奴婢,现在是这宫里最有资格的嬷嬷了。
荣梅摇了摇头“不用了,随便点好。皇子呢?”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宫人在宫门口大叫,荣梅立时站起来“放肆”
“娘娘,不好了,无忧皇子的纸鸢买进了兰妃娘娘宫里去了,皇子非要进去讨回来。”
“什么?”
听到这里,荣梅飞速的往外面跑,脸上有着焦急!虽然这后宫还没人敢动无忧一根汗毛,但是钱水柔这贱人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她不能让钱水柔接近到无忧丝毫。这些没用的奴才!她就知道她就不能指望她们做些事情。
“无忧皇子,您还是回去吧。奴才们真没看到您的纸鸢飞进来了。”几名太监模样的人站在那儿恭敬地对一名三岁左右的孩童弯腰说道。
“大胆”童稚的声音有着嚣张。头带黄金冠,一身锦服,很是眉清目秀的孩子。
“是……是啊……奴婢明明也看见皇子的纸鸢是飞进去了。”远远地看着荣梅的身影,跟着无忧身边的奴婢们也敢出声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这可是兰妃的宫里。”太监看着一名小小的婢女也敢朝他出声,不由得有些强硬。
“是吗?那么如果让本宫找了出来,那么本宫就要了你的狗命。”荣梅眯起眼睛看向站在外面的太监,原来是太后留给钱水柔的奴才啊!不过……嘴角微微的勾起。她早晚要了他的狗命。
“母妃,纸鸢”单稚的声音扯着荣梅的衣摆。
荣梅蹲下身子,朝眼前的人温柔地说道:“乖啊,母妃去给你要回来。”
“嗯”
“这……娘娘,这兰妃娘娘刚生下皇子,您还是不要打扰的好。”站在门口的奴才为难的看向荣梅。
“大胆”出声的童稚的声音,跑上前去用脚踢了站在那里的人。
“怎么回事?无忧”银流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参见皇上。”
银流人并未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只是看着站在那儿不高兴的无忧“无忧?”
“父皇,无忧的纸鸢”说完用手指了指兰妃的宫里面。
银流人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太监“为何不替大皇子拿下来?”淡淡的声音却让跪在那儿的人身体颤抖。“是……是……奴才这就去拿。”
“无忧,来”接过手里的纸鸢,银流人递给站那里人。
“谢谢父皇。”甜甜地朝银流人一笑,银流人微微的眯起眼睛看向站在场中的小人儿,随心,你看到了吗?无忧都这么大了。
天宇京都
杨亚初看着眼前的随心居,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样的汹涌!在这里他娶了他娘子。在这里有他和她的缠绵……他每天可以拥着她睡觉……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