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黑褂老头所说,几个时辰后,灵舟到达一个巨大庄园上空,就算俯瞰庄园也感觉跟自己曾生活了十年的城池一般大小!
“这就是司徒一族所住之地,你们一家以后也会住在这里,这里灵气充沛极适合修行者居住,当年司徒先祖就是看中了这里的灵元充足,从而在此落脚。”黑褂老头将灵舟开向一出空地,小心翼翼的下降高度。
灵舟刚一落地,早已等在一边的仆人走上来对黑褂老头拱手:“崔老,族长让您回来直接去一趟他那里。”
被称为崔老的黑褂老头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司徒铮一家:“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处!”
仆人诺了一声走向司徒铮。而崔老对着灵舟捏了道诀,那灵舟又重新变回了如核桃般大小,被收入袖口里。
司徒铮一家跟着仆人走,小丫一边走一边蹦跳,看见两边树上结着和刚才灵舟上一样的灵果,立马让司徒铮摘个给她,司徒铮当然照办。
站在灵果树下,轻轻一跃居然就有一两丈高,伸手就够着了灵果,他这几天都在修炼,对于身体素质的改变深有体会,倒没想起来改变这么大,内心还是有些窃喜。
将灵果递给小丫,还揉了揉她满头黄发,极为宠溺。
“咦,这是族里新收来的杂役吗?”司徒铮正揉着小丫的头发,对面走来几个衣着不凡的家族子弟,差不多和司徒铮一个年纪。
为首的年纪最大已然十七八九了,头顶弱冠,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腰牌。此人名字叫司徒南,父亲是族中大长老,在小辈之间混风生水起的。
这司徒南一上来就指着司徒铮一家对仆人道:“往我的住处安排一个,就那个小丫头吧,我刚好缺个端茶送水的。”
“我看南大哥是……是缺个暖床的吧!哈哈!”四周围着的子弟脸上都是贱笑,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
司徒南摸了摸鼻子,自己虽然在族中同班人中年纪最大,但是修为却是最低,还好个女色,尤其是年纪越小的女孩,他越喜欢,族中女仆有许多人都被他吃死,却不敢声张。
没办法,司徒南的父亲在族中权力核心的位置上,一句话就能一声不响弄死个微不足道的仆人,谁敢惹之!
司徒铮牙关紧紧咬合,稚嫩的眉头皱了一道道水波纹,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司徒南。
“砰——”
几个子弟正嘻嘻哈哈说笑,转眼间就只见司徒南脸上重重的挨了一拳头,眼睛里全是星星,鲜红的鼻血跟着立刻往外淌了起来。
拳头自然是司徒铮的,这还没完,接着司徒铮揸开五指,去那什么劳子的司徒南脸上支上一掌,打得司徒南口中吐血,再复一拳,司徒南两颗门牙立即松动。
两拳一掌,要是搁在以前的司徒铮可没什么杀伤力,但是他已经习得驭气功,掌上拳上的力气足足可以和成年人媲美。
再说这司徒南一干人等,直接被眼前的情形给整蒙圈了,他们哪里想得出居然有人敢在司徒家底盘胖揍司徒家子弟!于是根本没有防备,让两拳一掌结结实实一力不落的全招呼在了司徒南脸上。
“大、大、大胆!”司徒南缓了好半天劲儿才缓过来,直指司徒铮:“你这个狗一般的奴才,如何敢出手殴打本少!”
随着司徒南的出声,那跟着他的一群人终于缓过神来,立马上来讲司徒铮团团围住:“你这个身份底下的杂役,让你妹妹服侍南大哥是给你面子,说不定你妹妹把我南大哥服侍的神清气爽,南大哥一高兴提携你们一家子,这是天大的机缘,你们居然不识好歹!待我们现将你打残,然后扔到后山喂养灵兽!”
“住手!”几个纨绔正要出手,几十道虚幻的黑影从远处疾驶而来,跟着袖子轻挥,一群围着司徒铮的家伙们连连往后趔趄,有几个甚至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袍泽兄弟,居然大打出手,按族规去执法堂自领惩罚!”
“崔老,我、我们……”
“这位名叫司徒铮,是当年族中第四代族长候选无幽兄弟的遗骨,当年族中外患使他流落凡尘十载,今日才被我接回来,你们就敢找他寻衅滋事?”
司徒南一等人全都重新看了一眼司徒铮,这就是传说中现任族长遗落在外的孙子司徒铮啊,不过看这修为也就不过尔尔!
“我们不服!是他先动的手,按照族规,他也应当受罚!”司徒南指着自己还在流血的鼻子恶狠狠的等了司徒铮,心里道就算你是族长孙子,你现在才刚到族里就这么嚣张,老子以后还怎么混,不管怎么样,先给你个下马威。
黑褂崔老瞄了一眼司徒铮:“他当然有处罚。”
说罢将自己背上的黑色棺材盖卸下来,直接挂在司徒铮身上,顿时司徒铮感觉自己一下子被狠狠的压折了腰,整个上半身和下半身直接成九十度直角。
“罚他背棺七日,你们还有什么不服之处吗!”
几个纨绔子弟表面都噤若寒蝉,一个个头缩的跟鸡子啄米一样,但是心里却是喜不自胜,‘王八驮棺’可是司徒家对犯事子弟惩罚之最,且不说崔老这棺材盖有多重,就是这如同躬身老妇一般的形象也让人接受不了!
第一天进族就以宗族最严重的处罚,看来这个族长之孙也就是个名不副实的噱头!以后见着一次羞辱他一次!打定主意,司徒南带着其他人恭送崔老,然后朝执法堂领罚去了。
“老先生,这!”张全夫妇自来乘着灵舟来到气势恢宏的司徒家后,心里便觉得自己家的小富小贵在这里根本不算什么,但现在孩子还没立足,就突如其来这么多事情掣肘,于是心里当然有些不平,明明铮儿为了小丫出头却被处罚的如此之重。
“张员外不必多言,家大规矩多,对于子弟们一碗水当然要端平了,你们在这安安心心住下吧!”崔老交代完了,卷袖之间就又消失了。只剩下仆人继续带领他们一家去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