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问!给我钱就好了!”
小家伙不耐烦厉炎夜叽叽歪歪的,这么能讨妈咪欢心的事情,他要偷偷进行,不能让厉炎夜这个混蛋抢了风头!
“深深,妈咪这里有,你是想买糖果还是玩具?妈咪给你买吧!”
夏云初也好奇儿子为什么要钱,他才五岁,开口要钱也太早了。
“不,我不花妈咪的钱。”小家伙开始吼了一句厉炎夜:“厉炎夜,你到底给不给啊?”
“给!当然给!亲亲儿子要钱花,亲爹怎么不给?要多少?”厉炎夜无比慷慨说道。
要多少?
小家伙掰着手指头,那件裙子要多少钱呢?
“你觉得给我多少好?”
夏云初立马就从包里拿出了十块钱,“深深,十块钱够吗?”
小家伙一脸嫌弃,“……十块钱,给乞丐都不要吧?”
忽然间一张金卡就递到了小家伙面前,“随便刷!密码就是你自己的出生年月日!”
“哼,这才是嘛!”小家伙接过那张金卡,欢呼雀跃地塞进小书包里。
“厉炎夜你怎么问都不问,就给孩子用金卡?”夏云初开始着急了,“他才五岁呢!”
“别说是金卡,就算是他要天上的星星,亲爹的命,我都会给的!是吧宝贝儿子?”
“这才像话!”小家伙毫不吝啬地在亲爹厉炎夜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
如今的局面,说是平稳,却也波澜四起,都在暗中卷着凌厉的龙卷风。
最关心整个局面的人,不是厉炎夜,或者是河屯,也不是欧阳星朗。而是一直在背后掀起腥风血雨的富安。
他手中的信息,算是最全面的,密切地关注着整个事态进程。
一直以来,富安就像是一个谜一样存在的男人。
“boss,已经查到在幼儿园给夏深送纸张的人是谁了,果然就是姚若蓝安排的,叫做巴松,泰国拳手。是河屯给姚若蓝的保镖。”
富安将手中的君子兰放回原位,缓缓笑了一声:“恐怕这一次,他欧阳星朗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是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吧!”
“这个姚若蓝,似乎还真是狠毒,明明都已经逃出去了,居然还给欧阳星朗留下这么一个大麻烦!”
霍沉对姚若蓝这个女人似乎没什么好感。他知道这个女人的狠毒,实在是有些厌恶了,更别说是喜欢了。
“姚若蓝是河屯的义女,她要是肯放过欧阳星朗,这才是奇怪之处!”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霍沉问了一句,却让富安陷入了沉思当中。
“霍沉,你觉得,要是河屯跟欧阳星朗死斗,谁更胜一筹?”富安忽然问道。
霍沉眉宇不惊,“欧阳星朗是人数取胜,而河屯是精英够多,所以这结局还真是有点不好说……不过要是河屯跟欧阳星朗来阴的,那么肯定就是河屯赢了。”
“要是加上欧阳星朗呢?”
霍沉被这个发问一时难住了,“这厉炎夜,算是那一边的?是河屯的亲儿子,又是欧阳星朗的好基友……”
“什么好基友?说的这么难听!”富安闻言,浓眉轻蹙。
霍沉怔过之后就是沉默,没想到自己只是开一个玩笑,却让boss生气了。
“应该……厉炎夜算是我们这边的吧。”
富安重新恢复到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算我们这边?他怎么可能会跟我们一样看着河屯跟欧阳星朗厮杀?”
霍沉提出了疑惑和不同的意见。
而富安则是硬生生从嘴里吐出一句冷话:“河屯只能死在我手上!”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一盘龙舌兰身上。
这盘不惹眼,甚至可以说是平庸的话,花语却是为爱付出一切,盛开的希望。
“boss你的意思是说不让厉炎夜跟河屯父子相认?”
霍沉是觉得要是厉炎夜跟河屯相认之后,带给他们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们只能从中阻拦一小会罢了。所以要抓紧时间,不让欧阳星朗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富安刚毅的脸上有着对过去追忆的寒凉。
还真是命不该绝,他居然被仇人的儿子给救了。所谓上天都在帮自己!
富安顿了顿开口问道:“有没有姚若蓝的消息?”
“老三那边的人说,在温哥华那边并没有接到厉天昊一家。只有赵明烈带着一个女人,身边有孩子,但是那个女人不是姚若蓝,孩子也不是厉玲玲。可能是厉炎夜晃了虚枪,不让我们找到厉天昊一家的下落。”
“赵明烈现在呢?”
“还在温哥华那边,但是也没有跟厉天昊一家联系。我们要不要将那小子抓住?”
“要是动了那小子,就是打草惊蛇了。别跟厉炎夜比智商!”
富安叹了一句:“看来厉炎夜这一次玩的是高级的空城计啊!还是改不了当兄奴的本性!”
他缓缓吐出了口中的浊气。
莫名的躁意袭来,富安就卷起了衣袖,让一小节满是疤痕的手臂透露出来。
“将那个消息一起告诉欧阳星朗!”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姚若蓝的下落,欧阳星朗会知道吗?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可能满世界去找她一个女人吧?”霍沉并不理解boss的做法。
“至少能够对欧阳星朗造成一定的影响,而河屯的人也更加有机会!”
富安骤紧眉头:“一旦有了姚若蓝的消息,就立马告诉欧阳星朗,让他死也死得瞑目。”
“boss您还真是仁慈,我现在就去做!”
霍沉接到指使之后就出去了。
似乎欧阳星朗或者boss富安,都很想姚若蓝去死。可是最希望她死的人,应该是夏云初吧?
又或许是因为那个女人没本事弄死姚若蓝,所以就这样?
……
今天是周六,原本是一个温馨喧闹的早上。
可是就在厉炎夜醒过来了,四周竟然是静悄悄的。隔壁的陪护床上没有夏云初母子的身影。
“云初……深深?”
厉炎夜几乎是反射性条件从床上跃起,却因为脑子里还有脑震荡的后遗症,有些晕眩。怔了一会,他才光脚下床去看看洗手间里有没有他们的身影。
可是都没找到,厉炎夜有些慌了,立马就冲出病房,外面坐着两个轮班的保镖。
“有没有看见少奶奶跟小少爷?”
“小少爷很早就出去了,然后过了一会少奶奶也出去了!”
“你们怎么让他们走了,去哪里了?”
“因为……因为是少奶奶不让我们叫醒你的,而且司机老金在跟着!”
厉炎夜满含怒意地瞪了他们一眼,以后折回病房,准备给夏云初打电话。
但是夏云初居然不接电话,都打了三次。
于是怒意满满的厉炎夜就打电话给了司机老金。他是不会对他撒谎的。
“你在哪?少奶奶呢?”
“我在外面婚纱店这里,少奶奶跟小少爷都在!”
老金是退伍特警,非常安守本分,而且很听从命令。所以厉炎夜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厉炎夜有些疑问:“少奶奶在婚纱店里?”
这个女人去婚纱店做什么?厉炎夜对这个没什么感觉。那是只有女人才知道,只有女人才会知道‘婚纱’是多么美好的字眼,代表着爱情。
“少奶奶过去做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将老金给难倒了。难道不是因为二少爷跟少奶奶复婚要穿的?怎么二少爷有点都不知道?
是因为夏云初在家仆们面前纠正过很多次,厉炎夜口中的‘老婆’已经是‘前妻’,所以他们才知道,原来少奶奶跟少爷是离婚了的。
“不太清楚,不过少奶奶刚才试了一件婚纱,好像很开心,正准备拍婚纱照呢!”
老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厉炎夜的话,只能实话实说了。
“拍婚纱照?一个人吗?”
厉炎夜的声音充满了躁意,这一大早的,不在病房里陪自己这个丈夫,又去什么婚纱店呢!
“小少爷扮了新郎啊!”
老金的话让厉炎夜的心里蓦然一疼。
一个五岁的孩子扮演新郎,他这个丈夫还真是失败!
一个小时之前,夏深小朋友是想着将这件婚纱送到医院去给妈咪夏云初一个惊喜的。
可是婚纱的体积太大,就算有人亲自送上门,小家伙也还不是很满意。
在婚纱店里面有那么多的多面镜,才能将妈咪的美丽展现出来。
所以小家伙就决定将妈咪夏云初叫了过来。
还有就是小家伙的小心眼又在作怪,只想让妈咪一个人属于他一个,至于混蛋亲爹厉炎夜,要是他看了肯定就是吃妈咪便宜的人!
夏云初在医院就被蒙上了眼睛,一路被带到婚纱店里。
当夏云初面前的眼罩给揭开之后,眼前出现的就是那件圣洁光白的婚纱。夏云初的泪水顿时便决堤了。
因为那件婚纱,也因为儿子的懂事。
只不过穿上的时候还是有些空了。因为婚纱不是为她定做的,所以娇小的夏云初撑不起这样的婚纱。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顿时就变得饱满,腰间也用透明的夹子给固定。
“妈咪今天真是美得不要不要的!”小家伙的马屁顿时就拍了,而且很好时机。
看见妈咪夏云初这么开心,小家伙心里也是乐滋滋的。
五年的回忆,让小家伙格外珍惜这个一直为了自己而委屈在义父河屯身边的亲亲妈咪。
但是五岁的小家伙只有一米多一点,根本就做不了‘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