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哥,那个叫做姚若蓝的女人来了,还在大厅里面大吵大闹。您说怎么办?”
整个盘古地的人都知道,那个叫姚若蓝的女人是厉家二少爷的老相好。甚至还给他们这二爷生了一个宝贝女儿,厉二爷可是疼得不要不要的。
面对姚若蓝的撒泼,他们也不敢贸然阻止,这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所以他们还是先过来问了问。
欧阳星朗只是眉峰冷冽,冷声说道:“将她丢出去!”
“不过一个弱女人,何必这么粗鲁!”
厉炎夜打断了欧阳星朗的怒意,“朗,就当给我一个面子,你亲自去劝她走吧。”
一瓶红酒入喉的厉炎夜此时俊脸上都是醉意的酡红。
虽说欧阳星朗确实讨厌姚若蓝,可是为了厉炎夜的面子,他还是站起身了。
“等我回来。”欧阳星朗拍了拍厉炎夜的肩膀,然后才从门口离开。
一楼的大厅。
姚若蓝此时完全就是化身为一个母老虎,大厅的东西能够砸的都被她给砸了。
“欧阳星朗你这个死变态!快把厉炎夜交出来!”
“厉炎夜又不是没腿,要是他自己想要出来,绝对没有人来拦他!”
欧阳星朗冷声说着,一边从电梯处走了出来。“要是你再敢在这里撒野,我就直接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欧阳星朗,你就只会吓唬我!我不信你敢真的对我动手。你别忘了我可是厉炎夜女儿的亲妈!你要是敢动我一下,厉炎夜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欧阳星朗嘴角扬起冷漠的笑意,“去找几个女人,然后将她拖出去给我扒清光,再拍一些照片送去报社,记得要拍得美一点!姿势也要摆好!”
“欧阳星朗你这个死变态!我咒你断子绝孙!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姚若蓝一边大声咒骂,“要是厉炎夜知道你是个恶心至极的同性恋,你觉得他还会跟你做兄弟?不,你们肯定连朋友都做不成!”
“将她给我扒光光!用笼子装起来送到厉家去!”欧阳星朗怒不可遏,咆哮如雷。
S市的刽子手,这个称号不是白来的,更加不容别人去挑衅。
“欧阳星朗你不得好死!你这个大变态……夜……厉炎夜快出来救我!”姚若蓝渐渐被人拖远了。
欧阳星朗冷峻如冰霜的脸色回到顶层的时候,已经缓和了下来。
有很多事情,看似复杂,其实非常简单,连遮掩都没有必要。只是姚若蓝有一点或许是说错了。因为欧阳星朗从来就没有认为自己是同性恋!
他回去房间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了厉炎夜的身影。只看见餐桌旁留了一张纸条。
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就是厉炎夜的。
【拿了你两瓶红酒还借一辆跑车。——夜】
那个‘夜’字用了很大的力气,几乎是力透纸背。
欧阳星朗的嘴角微扬,随之就拿出手机给厉炎夜拨了一个电话。
“朗,你这跑车不错,有空记得给我空运一辆回来,就记在墨尘那小子身上,谁让他欠我人情!”
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厉炎夜微醺的声音。
“阿炎,你小子小心一点,喝酒了还开车!”欧阳星朗将自己的身躯放倒在沙发上,手上不停翻转着那张纸条。
“怎么、担心我将你着跑车撞成废铁?”
“是啊,所以你得慢点开。”
“我靠,不过就是一辆跑车而已,老子赔得起!”
“可是我的好兄弟还在车上,你赔不起。因为他的命比我的还要重要得多!”欧阳行朗的语气十分认真。
厉炎夜沉默几秒之后,才开口说道:“你给那个女妖精留一条遮羞布吧。送去厉家让我哥签收就好,别拍什么照片了。就当给我哥一个面子。”
“呵,你特么怜香惜玉都怜到你嫂子的头上了,还真是你哥哥的好弟弟啊!”欧阳星朗淡淡挖苦一声。
而厉炎夜只是肃然回应:“朗,谢谢你的晚餐。”然后轻笑出声,“先挂了,要撞车了。”
最后一句肯定只是一个玩笑,可是欧阳星朗的心里,沉甸甸的。
市中心,一处精品公寓楼。
“当当当……云初,怎么样?这里就是我梁弯弯奋斗了五年才挣到的小窝!三万多一平,一室一厅,总价是一百三十万!目前我还剩下五十万的银行催命款而已了。姑娘我准备就在五年之内还个精光!”
“哎,原本我真是想都不敢想!这可是一百三十万啊,可是想了想还是咬牙给买了。因为我想有自己的小窝,不管大的还是小的!”
“我在里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呼呼大睡啊,上厕所不关门……怎么样都没人管!”
梁弯弯躺在一张双人沙发上,无比满足地说着。
看着梁弯弯的小窝,夏云初心底又是一阵抽痛,儿子夏深都五岁,自己却没能够给他一个简单的家,甚至连最起码的自由都给不了他。
察觉到夏云初的情绪不好,梁弯弯立马就收起了自己的陶醉。
“啊,这里自然是不能跟厉家的别墅相提并论的。云初啊,你可别笑我,就算再小,都是我梁弯弯一个人的家,我很满足了!”
梁弯弯的话,顿时引得夏云初泪眼婆娑。
“弯弯,其实我哪有资格笑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呢!弯弯,你说的事情都能够自己做到,真的很厉害!很坚强和努力,一点都不像我,永远都是在寄人篱下!”
而且不仅自己是这样,连儿子夏深也跟着自己一起受罪。
“云初,你别这么说,应该是我羡慕你才是。你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更加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一个高富帅?然后被宠得像一个公主?只是我没有那样的条件,唯有自己像一个小强一样自力更生了!”
夏云初紧紧抱住梁弯弯,静静地闭上眼睛,让眼眶的泪水在眼角斐然。
“弯弯,其实你才是最应该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公主。”
“哎,还是算了吧。在这年头,那个王子不是看脸的?就喜欢那些白富美,像我这样的,哪里会有人看得上?”
“不,一定会有的。你的白马王子一定会出现的!”
夏云初是觉得要是自己是男的,一定会爱上像梁弯弯这样坚韧善良又吃苦耐劳的女孩的。她就一定会做她的白马王子。
可惜这鼻子投错胎了。
“对了,云初,你这几年都去哪了?厉炎夜说,你连他的孩子都打掉了。为什么?”
梁弯弯的追问,让夏云初愣住了,“你刚才说听说谁的?”
“厉炎夜啊。”
“可是他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夏云初疑惑不解,因为在她印象中,厉炎夜是从来不会说这些事情的。
“哎呀你就别管我是听谁说的了,你直接告诉我你这五年到底去哪了?要是你再对我有什么隐瞒,像五年前一样的话,我们就干脆绝交算了!”
梁弯弯先给夏云初打了一支预防针,因为她实在是受不了自己作为她的闺蜜,却半点事情都不知道。
只不过夏云初确实很想找一个人来倾诉衷肠,说一下五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
只是这一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夏云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要是真的告诉梁弯弯自己跟儿子被河屯囚禁了五年,并且现在还在囚禁着。那见义勇为的梁弯弯一定会过去警察局报案的。
可是儿子还在河屯的手上,自己怎么能贸然动作呢?而且除了没有自由,河屯对他们母子几乎是有求必应。
更重要的一点是夏云初不想将梁弯弯给牵扯进去。
河屯的凶狠和毒辣,她知道得一清二楚。梁弯弯的性命对他而言不过是一直蝼蚁,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捏死。
“对了,弯弯,你有没有帮我收好那个紫檀木盒?我放在宿舍的!”夏云初才想起自己找梁弯弯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个木盒子?夏云初你想要转移话题也太扯了吧?先赶紧给我说说你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去哪里,又做了什么?不然就别想要什么木盒子了!”梁弯弯威胁她说道。
“那个紫檀木盒真的在你这里?太好了!谢谢你弯弯!谢谢你!”
夏云初激动到直接在梁弯弯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你……你别高兴得太早,我确实是帮你从宿舍里面收拾了那个木盒,可是后面我搬家……还搬了三次,我也不太记得了。你别吵……让我好好回忆一下……”
夏云初大气都不敢出,正在梁弯弯冥思苦想的时候……
“碰碰碰!”
防盗门被人拍的大力极了。
“弯弯,是谁?”夏云初心头一惊,因为她担心是河屯的人跟到这里,不让她过来跟梁弯弯聚会。
“哼,还能有谁,还不是厉炎夜那个大贱男?!”梁弯弯似乎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情形,都见怪不怪了。甚至充满了怨气。
“厉……厉炎夜?他为什么会来你这里?”听见是厉炎夜,夏云初整个人都懵圈了。
“为什么会来我这里?他那混蛋,自从我买下这个公寓之后,他就隔三差五过来这里骚扰,都四年半了!我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不用猜都知道那个大贱男又喝醉了,当我我这儿是旅馆呢!”
梁弯弯拽着夏云初的手,将她推过去门口,“赶紧的,今晚你们家的大贱男,就你来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