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我还真的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真是傲娇得跟一只猫似的。我又不是他的铲屎官,傲娇个p!”
梁弯弯又是一阵愤愤不平的唠叨。
小家伙,我觉得你弯弯姨恐怕是要疯了!
“墨家本来就是名门世家,墨尘可是三代单传,哪里有人敢忤逆他?从小被养成这样的呗。”
这一次终于轮到她夏云初旁观者清了!
“而且你看啊,魅色那么多女人,确实没有哪个是不想爬上他的床的,这一点他说的没错。”
其实她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地位都不如一只叫做小白的藏獒。
“呸呸呸,谁想要爬上他的床了?以为自己是什么新鲜萝卜皮吗?还说什么‘把脸洗干净了再跟我说话’那傲娇样,就算是脾气这么好的你,看了都会忍不住想要打他的!就连厉炎夜都没有他拽呢!”
梁弯弯根本就不停夏云初的话,继续她念念叨叨的模样,恨不得要将墨尘骂得狗血淋头似的。
小家伙,看你弯弯姨真的走火入魔了。
某宝:我不管,我要回家吃黄奶奶的饭!
梁弯弯还想着继续念念叨叨,忽然一个电话打断了她的雄图伟业。
电话是魅色的玲姐打过来的。
“喂,玲姐什么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墨少没有开除你,还给你涨工资了!”
“他有这么好人?”梁弯弯明显不相信墨尘是那种好人。
“当然了,墨少是看过你跳舞觉得你跳得很好,腿上功夫很给力!”玲姐说得十分露骨。
梁弯弯怎么觉得听得有点怪怪的,什么是腿上功夫很给力?
“弯弯,你现在赶紧过来吧!墨少说要将你捧红!让你当魅色的台柱呢!”
魅色的台柱?
梁弯弯一连懵逼,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台柱,能够挣到钱养活自己就够了。而且这名字听起来就跟古代那些青楼女子的“头牌”似的。怎么会是什么正经的职位?
“玲姐,你先帮我谢过那个姓墨的好意吧,我想我对那台柱没什么兴趣!”
“哎呀,一听你这丫头就是误会了。我们魅色的台柱是不用接男人的。而且你是墨少钦点的台柱,不会有人敢跟你抬杠的!”玲姐不停地开导着梁弯弯。
夏云初也听到了电话的大概内容,一直摇头让梁弯弯不要答应。
“玲姐,我真的不想当什么台柱,我只想要回我那个星期的工资可以吗?”
梁弯弯最终还是选择了回绝玲姐。
电话那头的玲姐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吧,其实薪资已经在我这里,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拿就好。”
“麻烦你了,谢谢玲姐。”
挂了电话的梁弯弯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感觉心里空空的。
“弯弯,对不起啊,厉炎夜那个家伙是不是又好心做坏事了?”夏云初抱歉地跟梁弯弯说道。说完之后心里苦笑,自己是厉炎夜的谁?凭什么替他向梁弯弯道歉?
“没有没有,云初你你别这么说,是我自己不好,是我烂泥扶不上墙。”梁弯弯看着窗外,叹息了一句。
“弯弯,你也别这么说自己。要不你再让厉炎夜跟这个墨尘说一下?”梁弯弯不好受,夏云初心里也难过。
“不用了,是我自己选择不去的,当什么台柱呢?”
梁弯弯说着就下地,“时候不早了,我要准备去舞蹈中心了。你怎么办?晚饭要一起吃,还是我回来的时候再给你带?”
“你先出去吧,别管我晚上的晚餐了。现在天还亮着,你路上小心。”夏云初催促着梁弯弯过去舞蹈室。
其实要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已经这么大了,她还真的想跟着梁弯弯过去舞蹈室继续当交谊舞的指导员。
不仅是因为小家伙的体积大了,而且随着月份多了,自己也变得慵懒起来。
现在都到了几乎一沾上枕头就可以睡着的那种,明明没有做什么劳累的工作。
梁弯弯离开了宿舍,只剩下夏云初一个人躺在床上,空荡荡静悄悄的宿舍让她觉得有点落寞。
“小家伙,现在又只剩下我跟你了。”
某宝:那就回去亲爹家吃饭!
这娃除了吃的,还是吃的。
“现在还是想想我们晚上吃什么吧?兰州拉面还是盖浇面好呢?”
某宝已经懒得回答这个问题,反正它说什么,亲妈都不会理的,而且它想要吃的,只有一样。
厉炎夜将玄黑色的法拉利停在校门口,顿时就引来了大众的点评,喧喧闹闹一片。都以为厉炎夜这是过来把妹,谁知道是过来接老婆放学的。
在打电话给夏云初之前,厉炎夜就拨通了一个加密的电话。
“富安,是我。”
富安沉默了一秒,很快又说:“嗯,知道,有事?”
“现在河屯身边多了一个严十二,听说是一个更加厉害的角色,你自己小心点。这几天姚若蓝那个女妖精正满世界地找你呢!”
富安再次沉默。片刻之后,重新开口,丢出了一个让厉炎夜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如果姚若蓝找到我,你是让她杀了我,还是让我杀了她?”
这个问题实在是犀利到厉炎夜想要揍富安一顿。每次他让他做的选择题都没有好的答案。
但是偏偏他最喜欢做这种事情。这一点倒是跟那个毒鱼河屯有点相似。
厉炎夜最后没有正面回答:“她是杀不了你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杀了她?”富安又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厉炎夜沉默了,他意识到富安是在故意逼迫自己在他跟姚若蓝中间做一个选择。
厉炎夜不明白为什么富安一定要逼迫他做这样的选择,可是这个问题一句触碰到他心底的痛点。
“姚若蓝要是死了,也只能是死在我手上,你听懂了么?”
厉炎夜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巧妙地躲过了富安那个尖锐的问题。
富安就沉默了,不再开口说一个字。
“你小心一点,在我没死之前,都不许出事!听到没?”厉炎夜只能开口打断这段通话的沉寂。
可是电话那头还是沉默着,沉默得让厉炎夜有了淡淡的怒气。
“要是我死了,姚若蓝还活着的话,你就给我做了她!别让她继续残害我哥!”
厉炎夜叮嘱。
“那夏云初呢?要不要将她也送下去陪你?”富安冷不丁问了一句。
厉炎夜静默了,几秒过后,“不用了,就让她照顾我哥吧。”
“意思就是你想跟姚若蓝一起死,却不想夏云初这个妻子陪着你死?”
富安的话语再一次尖锐起来。厉炎夜恼火到想直接抽富安几拳。
“富安,你觉得你一个做小弟的,这么咄咄逼问你主子,应该么?”厉炎夜不再跟这个尖头刺硬碰硬,他是用兄弟之间的商量语气。
富安的语气也平和了不少,“我懒得管你的事。”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其实更像是一种承诺:“只要我没死,你都不会有事的!”
“知道你小子向来忠心!等我安排好我哥,我们就来抓鱼吧!将他们分开,一个个对付就容易多了!”厉炎夜轻描淡写地说着,俊脸满是得意踌躇的表情。
“先把你那些累赘处理好了再说吧!别让他们成为河屯要挟你的筹码!”富安淡声道。
“知道,正在处理,不说了。”
挂断电话之后,厉炎夜才意识到一件事,怎么连富安都知道他的妻子是夏云初?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交集吧?
隐约间,厉炎夜只觉得这个富安真的太多秘密了,一个正常人怎么会独自居住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厉炎夜拧紧眉头,伸手去按了按,让自己充满烦躁的心恢复平静。
十分钟后,刚刚起来准备下去吃完饭的夏云初就接到了厉炎夜的电话。
她握着不停响着的电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接好还是不接好。
“小家伙,你说要不要接你爸爸的电话呢?”
夏云初就看着手机喃喃问道。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电话忽然就因为超时自动挂断了。
夏云初的心骤然一紧,有点懊悔,早知道刚才就接了!
其实她知道,厉炎夜肯定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是她丈夫的事情了,厉天昊不可能不告诉他的。
可是现在夏云初却觉得自己跟他的关系实在是拧巴到复杂死了。
“完了,宝贝,你爸爸的电话挂掉了。你吃不成黄奶奶做的饭了。”
某宝心里大恸:要是老爸再打电话过来,您可一定要接!宝宝求您了!我都三个多月了,您还别扭个什么劲?
可是夏云初等了十分钟,再没有等到厉炎夜的电话。莫名地她鼻头一酸,就这么掉下泪来。
神奇地也在这种时候,厉炎夜居然再一次打了电话进来。
“喂,厉炎夜……”
这一次,她没有矜持,响起的第一秒就接通了。毕竟这难熬的十分钟,她不想再尝试一次。
“我就喜欢你这么迫不及待接我电话的样子,十分迷人!”厉炎夜一开口就是邪肆的语气,就好像他已经看穿了夏云初的心一样。
“厉炎夜有事就赶紧说,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不练就一个城墙厚的脸皮,是斗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