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珊耿直的话语直接给那些拍陈痴马屁的人“啪啪啪”的打脸了,不等到有人反驳,林碧珊又不徐不慢的开口了,“第二,我觉得吧,将邀请函发给其他学校围棋社的这个行为真的很白痴,好吗?难道你们一点都不觉得这样做很傻吗?你们就那么肯定别人就一定会来参加吗?”
“为什么不会来?去年我们学校的‘真实乐队’不也邀请了其他学校的乐队组合来我们H大演出了的,那效果多轰动啊,‘真实乐队’从此不就走上神坛了。别人可以邀请,我们为什么就不行?”围棋社青春痘一号对林碧珊的发言提出了绝对的质疑,那表情可谓是人神共愤啊。
林碧珊莞尔一笑,妩媚摇曳,嘴巴却不客气,“这位青春痘师兄,你以为他们的社长都和你一样都是白痴的吗?难道每个学校的围棋社社长都是那么随便吗?随叫随到和服务员有什么区别?在说了,不是我诋毁围棋社,事实证明,围棋社的知名度确实不如‘真实乐队’,完全都不是一个段位,所以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而谈,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青春痘学长觉得林碧珊就是在狡辩,故而义正言辞的说:“林学妹,我叫高峰。我怎么就觉得是你的想法太天真了吧,你的话语里全是灭自己士气长别人威风,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就见不惯围棋社好呢?就算别人学校的社长不来,肯定也会派社员来啊,‘社长挑战赛’还是可以照常进行啊。”
林碧珊哈哈大笑,道:“青春痘高峰学长,我不否认别人学校的围棋社会派社员过来,那是不是他们的社员过来我们就要派陈社长出战呢?不然‘社长’挑战赛的‘社长’从何而来?”
高峰点头,“是啊,陈社长迎战,怎么不行?小喽喽社员,来一个陈社长杀一个,来两个,陈社长杀一双。”高峰的话语极大的鼓舞了围棋社的士气,大家都热烈鼓掌,对他的话语表示绝对的赞同。
陈痴坐在人堆里并不做声,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笑容,看起来就觉得此人心情还不错。
林碧珊有些为难的看着高峰,说:“青春痘高峰学长,你的意思就是说,谁来了都可以和陈社长对弈,是这样说吧。那么,请你告诉我,社长的威严在哪儿?社长的威信又在哪?仍凭谁都可以和他对弈,那我们的社长岂不是连一个小喽喽都不如?”
“你……”高峰显然没有料到林碧珊会给他刨坑,转头看向陈痴,“社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痴微笑摇头,虽然口里说着不在意,但是那样子确实很尴尬。
林碧珊舌战高峰后,似乎还有话说,“我还想说一下我的看法,比如说,其他学校的社长真的都来了,你们就能确定我们的陈痴社长就一定能赢吗?”
“当然。”一个肯定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但是林碧珊并没有找出这个声音主人的存在。
“万一输了,怎么办?”林碧珊很无奈的摊开双手,“当然,我说的只是万一,万一万一,万分之一,但是这万分之一我们不能不考虑啊。但凡做一件事就要设想到无数个结局,哪怕有一个是不利于我们围棋社的,都要给pass掉,我们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如果我们输了,那么我们围棋社从此就再也抬不起头了,而且不光是在H大,乃至整个高校界我们就永无出头出头之日了。你说对吗?陈社长?”林碧珊的又笑了,这次她的笑容里没有轻蔑和鄙视,全是赤裸裸的挑衅。
陈痴从林碧珊的眼神里看到了对的嘲讽,虽然林碧珊所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完全的争对他,但是林碧珊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剂大嘴巴“啪啪啪”的扇在了他的脸上。陈痴不得不承认,林碧珊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看来,林碧珊也不是个花瓶一样的存在。但是林碧珊的话怎么就让他那么难堪呢?越听越觉得是在骂他,在林碧珊的眼里,他就和白痴没有两样,好一个林碧珊,骂人的技艺真是太高超了,陈痴开始对林碧珊有了新的认识。
林碧珊的确没有危言耸听,她只是将所有的可能都一一的列举出来了而已,这样的一番话让众人都哑口无言,特别是那些拍陈痴马屁的人,脸拉得就好像是驴一样,连一向都宠辱不惊的陈痴都黑了脸,林碧珊忽而觉得是不是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了,说不准等一会儿她就会成为大家集体攻击的众矢之的,想到这里,林碧珊居然又后怕了。
林碧珊为了不让大家和自己都那么的尴尬,于是露出了最甜美的笑容,那笑容人畜无害,让人如沐春风,但你以为林碧珊的演讲就此结束了,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她如此慷慨激昂的演讲怎么会没有总结陈词呢。那么,说来就来,“其实呢,大家不要因为我说的话太直接就都义愤填膺的看着我,是陈社长让我‘但说无妨’的,我也是迫于无奈。你们将就着随便听听,不用太当真。但是,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既然说我就要把话全部说完,不然说一半憋着我会非常不舒服的。”林碧珊顿了顿,依旧保持着最甜美的微笑,“言归正传,还是说‘舍长挑战赛’,刚刚我说了几点我的看法,我觉得我的推论还是挺有说服里的,类似的推论还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了,下面我就来个简短的总结吧。我觉得所谓的‘舍长挑战赛’就是个坑,可以把陈痴坑死在里面的大坑,根本就不可行。如若非要组织举行的话,很有可能就是沧海一粟,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还会被别的社团看大笑话。你们最期待的是社长变大神的话,很可能会让你们失望,结果是社长变大傻。我说完了,谢谢大家。”
林碧珊说完后整个围棋社鸦雀无声,每个人都静静的看着陈痴,希望能从陈痴的行为或者表情里找到一丝能显示出他情绪的蛛丝马迹,然而,什么发现都没有。陈痴就好像是雕塑一般,冷冷的看着林碧珊,那眼神简直比冰还要寒冷。
然而,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祁恺居然鼓掌了。
祁恺微笑的看向了每一个人,“不错不错,我觉得林碧珊的意见也是值得我们大家去考虑的。还有没有哪位同学有意见或是建议的,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不用拘谨。”
当听到祁恺为自己鼓掌时,林碧珊是非常意外和高兴的,但是听到祁恺的讲话,林碧珊才发现这只是祁恺的惯用伎俩,一是维护陈痴的威严,二是将大家的注意力成功的分散。祁恺真的是陈痴的知音啊。
可是,被林碧珊泼了冷水的围棋社就再也没有人发言了,大家都缄默其口,逆来顺受的等着陈痴和祁恺拿主意。
祁恺除了是围棋社的副社长,更是围棋社里军师一样的灵魂人物。当他看到大家的积极性瞬间溃散后,不得不重新的策划“社长挑战赛”的活动。
祁恺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说:“来,大家也听听我的意见。”简单一句话就将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祁恺就有这样的魔力,“我个人觉得‘舍长挑战赛’还是有可行之处的,首先,这个活动的名字就很抢眼,社长,我们的陈痴大帅哥,他在H大的人气大家应该是有目共睹的。”祁恺说道这里,林碧珊明显的感觉到围棋社的气氛要比刚才要柔软了许多,陈痴的脸色也比刚才要缓和了许多。
祁恺的讲话还在继续,“所以,我觉得这次活动可以继续使用‘社长挑战赛’这个名字,只是活动的内容和形式要重新改改。我们不用去搞那些很虚幻的东西,还是脚踏实地的在H大里进行。所有H大的老师和同学都可以参加,两两对决,胜利者可以任意挑选围棋社的人再次比赛,如若再胜就可以和陈痴零距离的面对面对弈,这样的比赛应该很有吸引力吧。有陈痴这么大的一枚帅哥亲自坐阵,我就不信没有人来参加。”
祁恺的建议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肯定,大家纷纷围聚在一起商讨着“社长挑战赛”具体流程和相关的事宜,祁恺的发言又重新点燃了围棋社成员的热情。
没有去理会林碧珊,他们都把林碧珊这个人自动的屏蔽了。
林碧珊也懒得再去理会围棋社一群没脑子的人,虽然祁恺的建议确实比刚才那几个猪头的建议要好,但是在她看来还是一样的行不通。
林碧珊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四下打量并没有人注意自己,于是偷偷的遁走了。围棋社,你们自己发疯吧,姐们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