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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阎擎宇的宠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不是怀孕?不,你一定是骗我的,跟我开玩笑,是不是?我明明就恶心想吐,而且这个月,月事也没来…医生,你再给我检查检查,认真检查检查啊!”

叫嚷着,宋芳菲情绪激动到浑身颤抖。这几年,她的月经虽然是没有以前那么正常,可她已经开了各种调理的药在吃了,而且,那种事的时候,她也比较注意卫生,也从来没有堕过胎,子宫怎么可能严重受损、畸形溃烂?她的怀孕征兆又怎么解释?

她不相信!医生没说过啊!她接受不了这样事实!

“宋小姐,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或者,你要换家医院再检查,我也没意见…您先冷静点!坐下,听我把话说完,好吗?”翻看着病例,医生轻声安抚着,才继续解释:

“宋小姐,我建议您先去肠胃科做个检查,毕竟,这方面,我不是专家,可您的的确确不是怀孕了,不信的话,一会儿,您也可以拿验孕棒自己去测一下,至于您说的恶心、呕吐,及不想吃东西,不是因为怀孕,如果我分析得没错,应该是胃胀气,胃胀气的原因有很多种,像是饮食不调,饥饱失常,时间久了都有可能损伤胃腑引发胃胀气,而上腹部酸痛、饱胀、烧心,就是你说的反酸,还有恶心、呕吐、不愿进食等都是最常见的临床表现…我可以肯定的是,宋小姐,您没有怀孕,很大可能是胃胀气,要确诊的话,我还是建议您去肠胃科做个全面检查…至于您子宫的问题,可能有先天的因素,可依据片子及我的判断,与您身体累积的毒素情况来看,药物侵蚀有很大一部分关系…宋小姐,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不是长期吃减肥或是美容之类的药物,或者注射过什么特殊的药剂?是药三分毒,有些药是不能乱用的,长期累积,不一定会转移停留在您身体的哪个部位,也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我给您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就是现在很多农村…会用作除草剂的百草枯,有名的除草剂!被列为中等毒性,打到’草’的上面,可能连草根都烂不掉,对家禽类也算是低毒,可是人若口服,三克,就会导致系统性中毒,肝、肾等多种器官快速衰竭,目前,全世界都没有救治的特效药,口服死亡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我跟您说这么多,只是想您明白,世界上药物千千万万种,我们研究透的实在太少,不明药理的药物,一定要慎用。就您现在的子宫损坏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当然这一切,也有我个人猜测的成分存在…或许随着科学的发展,以后会有解决方法也不不一定。我是看您的病例上提及曾经服用过减肥药,才好心想提醒您,不要因为一时的美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也要有个分寸,不是?因为爱美而发生的惨案也不是一两期了…..就您目前的情况来看,怀孕的几率…已经微乎其微…可是您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是去肠胃科检查一下吧…现代人多不注意养生,胃部问题…也很多…对了,我这里还有几只验孕棒,上面有说明,您可以自己再去测试一下…..”

(声明,虽然查了很多资料,可紫紫不是专业学医的,小说,所以涉及专业,纯属虚构,请不要较真哈…)

听着医生的分析,宋芳菲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看了医生一眼,接过验孕棒,失魂落魄地往门口走去。即便曾经有所怀疑,在听到这一番话后,她却无言以驳,毕竟,靠身材、靠脸蛋吃饭的她,真的为了走捷径而一次次大胆尝试过各种偏方秘方…很多,都是外界闻所未闻的!

宋芳菲刚走出去,赖新柔便走了进来,擦肩而过,还特意扭头看了她一下,才开口:

“怎么了?!遇上麻烦了?大老远就听到你屋里在吵吵了……”

“没事,又一个可怜的女人,无法接受现实!每次一面对这种情况,我也跟着难受!却也禁不住感叹啊!冥冥之中,上天或许真的是公平的,这个世界,没有十全十美,再完美,也会有遗憾!有时候啊,有点遗憾,也不是坏事,想想这样的极致,都该感恩、平衡!这人,就怕比!你看看这片子,子宫已经变成什么样了?哎,她还以为自己怀孕了呢!你没看她高兴的劲儿,真让人心酸,对一个永远不可能再成为妈妈的人来说,这种打击、失落,真是…太残忍了……”

听着同事的话,赖新柔的眼底闪过一丝幽暗的迷茫:“是吗?”

真的没有十全十美、连遗憾都该感恩吗?这一刻,她心底颤动了。接过片子,攥握的手青筋暴跳了下又慢慢平缓,波动的情绪也逐渐恢复:

“呵呵,悲欢离合,生老病死的事儿,我们见得还少吗?也不是第一次了,别想太多,大老远听见你办公室里吵吵嚷嚷的,还以为有事呢,我才过来看看,没事,我也回去了…哎,天天都是看不完的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能彻底解放,上班也可以只喝茶看报…”

大致扫了下,赖新柔将底片资料又递了回去。

“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哪能不生病?!我也想失业…”

打着哈哈开过了玩笑,两人各自挥手道别,各自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去。

抱着一丝希望去厕所验过之后,宋芳菲的世界仿佛瞬间坍塌了。再度回到医生那拿回病例及底片,拎在手中,却沉重地她有些负担不起,世界,仿佛一瞬间,也变得不再美好!

走出了会诊室,宋芳菲却并没有离开医院,一个人坐在休息椅上,发着呆。

以前,她最讨厌小孩子,所以不想结婚,就算结婚,潜意识里其实她也并不想生;她一直都想要多逍遥两年,然后青春逝去的时候,承载着万千追捧风风光光嫁入豪门,也不会遗憾。

直至,那个向她求过多次婚,她一直以为胜券在握的男人出了纰漏,还有了孩子,她才真的有了危机感。加上回来后,虽然顶着影后的名字,她的事业其实一直是在走下坡路,她也有了借着光环早点隐退的意思,至少这样,在观众心目中,她永远都是成功的,只能仰望!而她演绎生涯的结束,是因为自己的退出,而不是失败。

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场盛大的豪门婚礼。无疑,阎擎宇还是她心目中最完美、也最合适的人选。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如果她真的怀孕了,哪怕是生个女儿,也是她的希望啊!可是现在,她却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小孩。

不能生育,她还算是个完整的女人吗?被人知道,会不会骂她是不会下蛋的鸡?再说,豪门,好比古代帝宫,没有子嗣,怎么能立足?

一想到那些侮辱性的言语,想到自己以后的孤单哀伤,宋芳菲一下子就垮掉了,泪啪啪往下掉,眼前一片昏暗。

她好难过,以后她该怎么办?!

哭喊着,她突然很想有个人能陪陪自己!哪怕不说话,只是给她个肩膀靠靠也好!拿起手机,她拨打了阎擎宇的号码——

***

另一边,阎擎宇急慌慌地送莫晚来了医院,一番咨询检查,在得知莫晚可能因为着凉受冻而高烧不退至有肺炎的迹象、意识都陷入迷糊后,阎擎宇担忧自责得一颗心都要碎掉了,一直陪伴在侧等她醒来,连公司的高层会议都直接缺席了。

瞥着床上孱弱苍白的容颜,看着她纤细手腕上那挂起的点滴,一下下,都像是锤砸在他的心头。如果昨天不是他心血来潮,就不会害她生气、伤心,还冻到生病,现在她还是活蹦乱跳的抱着儿子,也不用在这里受罪了!

他真是太粗心了,一心想着她早点消气,昨晚居然连碰都没敢碰她,如果自己靠她近点,一定可以早早发现她的不适,就不会让她烧成肺炎,这么严重了。

拖着下颚,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阎擎宇满脸自责,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蹭地站起身子,还没看清,已经按下了接通键,微微拧眉,没再挂断,而是转身往远处的窗户边走去:

“什么事?”

“擎宇…我有些不舒服…你可以过来陪陪我吗?”

宋芳菲的声音明显语带哭泣,却不知,这一刻,她的任何表现,都已经撼动不了阎擎宇的心。不管她是否是在做戏,有几分真实性,此时此刻,在阎擎宇眼里,都没有半分的意义。他是心里,只有床上昏迷的女人,即便是该应付,他都没有了心情:

“我很忙!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叫助理陪你!”

回复着,阎擎宇眼角的余光还一直定住在床头,见莫晚动了一下,阎擎宇随即选择了快速结束通话:

“挂了,忙完联系你!”

匆匆阖上手机,阎擎宇转身往病床跑去,见莫晚羽睫眨动,缓缓睁开了眼睛,阎擎宇随即兴奋地冲了过去:

“晚,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吓死我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不敢动她的手,抚声摸着她的小脸,阎擎宇差点喜极而泣,他还真怕她会烧坏神经,一睡不醒。

好像做了一场长长的梦,莫晚只觉得头昏脑胀的厉害,眨着长长的睫毛,不自觉地就想抬手去敲:

“头好重…这是哪儿啊?”

“乖,别乱动…扯动针口,血会倒流的……”一手按住她的小手,阎擎宇一手轻轻拂去了她鬓角的发丝:

“你只是感冒发烧,难免会不舒服,这是医院…乖乖的,打完针,休息两天就会好的…忍一忍……”

“医院?!”轻喃着,倏地睁开眸子,莫晚挣扎着坐起身子,就想拔针下床。

按住她,阎擎宇别她突然力气的动作下了一跳:“这是做什么?!别乱动,还有一点就打完了…医生说,还要再打一个小瓶的…..”

“我好了!我不打了,我想回家!我要回去,我要看我的宝宝…..”

不知道自己不在,会不会有人趁机去抱她的孩子,打她孩子的主意,潜意识地,莫晚就不想离开孩子太久。毕竟孩子太小,还不懂事,跟保姆时间长了,都会很亲,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对别人比她这个亲妈还亲,她会受不了,会发疯的!

“不打完药,养好身子,哪也不许去!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自己都照顾不了了,还怎么去照顾孩子?身体不恢复,不许逞强!你是想传染宝宝吗?”

按着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推回远处,阎擎宇瞬时拉下了脸。

都肺炎了,她还想任性?再晚点,她不被伤死,都被烧成残废了!听着医生的话,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怕她有事,她怎么满脑子都是孩子?他都跟她保证过N次了,不会抢她的孩子,她怎么还动辄皆惊?!

最后一句话,阎擎宇本来是想打消她急着出院的念头,谁知到了莫晚的耳中全然变了味,像是责怪她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昨夜的气本来就没消,身体难受又被他训斥,霎时,莫晚心底的委屈如江潮泛滥瞬间全部翻涌了上来,斗大的泪珠一滴一滴掉着,莫晚抬起空闲的手就往阎擎宇的身上捶去:

“我会这样,是谁害得?还不都是因为你!都是你啦!害我生病,害我难受,还害我想看宝宝都不行…我愿意这样吗?你还这样说我…我只是想孩子嘛…我疼他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想把感冒传给他?”

见她病得面容枯槁,又哭得梨花带雨,阎擎宇瞬间悔得肠子都青了。从来都不是个软心肠的人,可这一刻,他深深切切体会到了久违的…‘心疼’的滋味,却也突然觉得,跟女人沟通,真是头疼!

往前挪了下身子,阎擎宇一手圈过她插着针的小手定在她的腹背,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拥入了怀中:

“好了,是我的错,别哭了,我不是凶你,也没有怪你…我只是担心你,想你先把身子养好…你知不知道你病得多严重,到现在烧都没退净,医生说你醒来,最少也要打七天的吊针…还要看情况,肺炎要是治不好,也会有不可预知的并发症…别让我担心,听话,先把身体养好,嗯?”

任她在他胸前哭得一沓糊涂,阎擎宇始终柔声安抚着,最后,轻轻推开她,拭去她眼角的泪滴,还低头在她嘴角轻轻亲了一下。

知道他说得在情在理,可莫晚还是觉得心里委屈,虽然没再跟他争辩,也没急着非要回家,可一想到以后好多天都看不到自己的孩子,莫晚就忍不住想哭。抽噎着,也不说话,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看得阎擎宇一颗心都要碎成渣了:

“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等你打完药,我叫佣人给送过来……”

他的话,不止没有让莫晚感动半分,反而越发委屈地要死,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瞄了他一下,推开他转身就趟了回去,而后直接闭上了眼,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晚…”

无奈地轻唤了一声,阎擎宇直接傻眼了,呆坐片刻后,无语地轻轻摇了下头,随即帮她往上拉了下被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突然,熟悉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阎擎宇刚想挂断,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床上眉头紧蹙的小女人,随即又改变主意的按下了接听键,站起身子,往一旁走了几步:

“菲菲——”

阎擎宇故意温柔地打着招呼,目光却目不转睛地定在床上,果然,不出所料,他刚一开口,莫晚的身体就明显僵硬地轻颤了下,连眉头都瞬间隆成了小山。

电话那头,宋芳菲的声音还是柔柔弱弱的,一改往昔意气风发的强势:“擎宇,你忙完了吗?可以过来看看我吗?我真得…很想你,很想见你……”

只要稍微的用心,阎擎宇很快就能察觉出她今日的反常与不对劲,甚至连口吻都是从来没有过的‘小女人’,可惜,宋芳菲难得的脆弱却脆弱得并不是时候,一颗心全部悬在病床上,阎擎宇压根就没心情理会她的无病呻吟。

即便不想在意,莫晚还是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模模糊糊,她却是清楚地听到了最后那句‘很想见你’!心底的怨怼之气澎湃散开,小手揉捏着被子,莫晚下意识地就咬牙切齿地抿了抿唇。

从没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强烈的喜恶感,这一刻,莫晚只觉得,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讨厌得要死!

“嗯,我知道了…晚点过去看你…”

欣赏着莫晚微弱的反应,阎擎宇嘴角忍不住上扬了起来,随口应和了一句。

听到这儿,莫晚气得倏地自床上坐了起来,刚想开口撵人,突然想起两人的‘三月之约’,最后,到了嘴边的怒骂,她又原封不动地吞了回去,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又愤愤地趟了回去,还拉起被子,蒙上了头。

一见莫晚的反应,阎擎宇突然紧张了起来,话说了一半,就停在了那儿,电话那头,刚高兴了片刻,宋芳菲便听到了奇怪的窸窣声:

“擎宇,你现在在哪儿?晚点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过来看我…我现在在……”

耳边嗡嗡嘤嘤的声音不断,一见那倒挂的吊瓶有了血迹,阎擎宇倏地挂断了电话,冲了回去: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动!你的手..都流血了!”

一把扯下莫晚的小手,平放着按回床上,阎擎宇扯下她身上的薄被、紧张的加大了声音。

本来心里就堵得慌,手上的疼痛加上他的严厉,让莫晚眼眶里打转了几次的泪珠终于再次落了下来:

“我死了不更称你的意?就没人惹你生气,你也不用这么累地两头顾了!去看你的大明星吧!反正你心里就只有她!只有她!她就是你的心肝,你的宝贝,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呼呼…”

推开阎擎宇,莫晚抬手抹着眼角的泪滴。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哭,特别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哭,可是她控制不住,越抹脸上的泪越多,越想越是委屈心疼,一个激动不小心又扯动了手上的针头,疼得她直抽冷气。

这个坏男人,从来就不顾别人的感受!

“晚晚,别哭!别激动!是我的错,你别乱动…医生!护士!”见她手上的血倒抽的厉害,阎擎宇真是吓坏了,一边道歉,一边喊人。

不一会儿,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进来,一边帮莫晚检查着身体,一边帮她处理起手上的针头,还不停地训斥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跟病人吵架?针头都整个错位进去了!要是不小心扯下来,针头钻进去,我看你们怎么办!真是的……”

见一旁的护士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训斥起面前的男人,医生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小阅,说什么呢?!注意你的态度!”

边说,医生还直朝她使眼色,偏偏这个刚回国实习的医护助理根本就不知道阎擎宇是何许人物,而且沿袭了西方人的热情坦率,还颇为看不惯地嘟嘟囔囔又回了一声:

“泰医生,我又没说错…真没见过这样当人家老公的,老婆都烧出肺炎了,都不知道忍让…我要是你,早把他踹到太平洋去了!”

任她批评指责,阎擎宇都没吭声,可最后一句话,却让他的脸色一阵青黑,额头直接冒出了三条黑线。她这话什么意思?是在鼓动他的女人离开他吗?

“小阅…”一见阎擎宇的脸色,医生更是满头黑线,恨不得那块抹布塞上她的嘴,取下温度计,赶紧转移了话题:

“方小姐,您的体温虽然还稍微有点高,已经有退烧的迹象了…只是您肺部炎症明显,呼吸道、支气管都受到了感染,所以还是要多打几天的消炎针的…多休息,多喝水…有助于排毒,保持心情开朗,才能加速身体复原…阎总…”

说完,医生询问的目光又调回了阎擎宇。

坐回床头,阎擎宇抬眼看了下身旁身着护士服的美丽女子:“把她换了!”

伸手一指,阎擎宇清冷的嗓音没有半点的愧疚,却气得小阅翻着白眼直瞪他,仿佛在说:你以为你是谁?气得差点没当场跳脚!

望了望小阅,医生明显地满脸为难:“这儿…阎总…下次我尽量带别人过来…”

谁知他话音刚落,小阅又不服气地叫嚣了起来:

“喂!这里是医院,不满意我的态度,请走正规渠道投诉我,不要颐指气使的,有本事你让我爹地直接开了我!受不了,这里的病人怎么个个都跟皇帝似的,一个个大男子主义!还都难伺候地要命!美丽的小姐,听我的劝儿,去选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吧,不要受这窝囊气了,至少他们还懂得什么叫绅士,绝对不会在你生病的时候还跟你吵架!Oh,MyGod!”

她本来性子就有些急,又好打抱不平,最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的事儿,加上一早起来巡防遇到的全是眼高于顶的臭男人,这一刻,受了几天冤枉的火气全都爆=发了出来,最后激动地噼里啪啦英文全都蹦了出来。

一听她这儿火上加油的言论,主治医生的脸都快耷拉到地上去了。这小祖宗,就不能少说两句,少给他惹点麻烦啊!

院长交待的任务,真不是一般的让人头疼啊!他由衷的觉得,梦阅真的不太适合当医生。搞研究,她真的很在行,可要她跟病人打交道,她这脾气……更像是惩恶扬善的救世主,全然不像是准备救死扶伤的活菩萨啊!

听着她叽里呱啦的一番长篇大论,阎擎宇的脸色一阵乍青乍白地难看:

“你是梦老的千金?我还真替睿丰......好好烧柱香!”

“你认识我爹地?!睿丰?贺睿丰?你跟那个只会糟蹋女人的花花公子认识?叫得这么亲密,看来是一国的!果然是…物以类聚!一丘之貉!”

说着,梦阅嫌弃的白着他,还不停地直吐糟。听着她的絮絮叨叨,阎擎宇气得脸都歪了:这个多嘴的乌鸦,少说句,会死,是不是?

刚想开口哄人,突然一阵轻嗤的笑声嘎然而起,扭头,阎擎宇被莫晚含泪‘啼’笑的模样惊呆了。

“这位姐姐,你笑起来真漂亮…你还是听我的劝儿,找个能哄你笑的好男人吧!别浪费上天的恩赐,暴殄天物啊!”

望着莫晚,梦阅的嗓音柔转地霎时像是变了个人,拖长的尾音中,浓浓的惋惜、叹息不断,阎擎宇脸色风云突变,一旁的医生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个梦阅,说话就像是不经大脑一般,直来直往,想到什么说什么,不看场合,也不看对象!没见过她这么傻的,当着人家的面…挑拨离间!这不是摆明了往人间枪口上撞,找死吗?!

果然,医生劝诫的话还没出口,阎擎宇冷然的命令不容拒绝地先行响了起来:

“把她拎出去!我以后不想再看到她!”

赶紧上前,一把抓起小阅的手,医生拖着她往门口走去,不满的喋喋不休逐渐消弭:“泰医生,你干嘛这么怕他…他这么嚣张,就是被你们给惯出来的,泰叔…”

从没见阎擎宇被人气成这样,莫晚着实很佩服这个女孩子的勇气,心底对她的欣赏倒是又多了几分。

这个小阅,就像是她想做却又做不到的那种人,敢说敢为,骄纵得直率!而她,心里有太多的牵挂与顾忌,曾经,做梦都想这样随心所欲,而今却养成了有什么苦水都往肚里吞的习惯。有一点,她真得是百分百的赞同,男人的劣根性,都是被惯出来的!他就是典型地看她好欺负了!真该好好谢谢她,替她出了口闷气!

气得差点吐血,阎擎宇一转身,捕捉到莫晚嘴角流泻的笑意,心底的火气瞬间消散了大半,至少,她还是能取悦她的!

回神,对上阎擎宇凝望的眼神,莫晚随即又委屈涟涟地扁起了嘴角。

抬手,阎擎宇粗粝的大掌慢慢探向她略显苍白的脸庞,怜惜地轻轻抚触了下:

“别生气了!刚刚…我逗你玩的…这几天,我都留下来陪你,哪也不去…直到你康复,好不好?”

也不是非要给他呕气,一路走来,莫晚很珍惜两人间的情谊,不自觉地抬手握住他的手,眼底有明显的贪恋:

“真的吗?你说话…算数吗?!到时候…就算是她,也不行!我再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真的会留下来,陪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时候连情绪都变得比较脆弱,她是真的突然很想有他在身边陪着,哪怕是要跟宋芳菲一争长短,她也想任性一次。

“当然!不管是谁,都无法把我从你身边拉走!不要生气了,嗯?!乖乖把药打完,我们回家养,以后我让医生每天去家里给你挂!这样就算抱不到宝宝,让你远远地看着,你也能心安了,不是?”

说得冠冕堂皇,其实阎擎宇没好意思明说,他是怕了那个碎嘴的小护士!在这儿多住上几天,保不准她会天天来给他的女人洗脑!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还折兵。

“嗯,好!那…你过来抱着我好不好?这样…好累……”

开心地笑眯了眼,莫晚轻轻咬了下唇,难得主动地撒娇,说完,她的脸颊还不好意思地漾起两团炙热的潮红。

淡然一笑,阎擎宇随即由她的身前绕到了身后,小心避开她的手,轻轻将她拥入了怀中,贴靠在他温热的胸膛,莫晚扭头将整个小脸都埋了进去,脸上满是幸福的满足。

不一会儿,浓浓的倦意袭来,莫晚便打起了瞌睡。

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阎擎宇的心平静之余,也很是满足。

***

待莫晚再次睁开眼,手上的吊瓶已经撤去。片刻的小憩,竟让她精神百倍,扭头望了阎擎宇一眼,直起身子,莫晚伸手帮他捏了捏肩膀: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酸不酸?!”

“还好!饿了吧…虽然晚了点,还赶得上午饭,我们回家!”

轻拥着她,再累再酸,阎擎宇都觉得欣慰。她真得很善解人意,也很体贴,跟她在一起,他总能体会被人关爱的幸福,同样地,他也乐意给她关爱。

轻揉着她的脸蛋,低头,阎擎宇刚想亲吻她,却被她摇头晃脑地躲开了:“嗯…我感冒了,会传染你的…”

莫晚话音刚落,缠绵的吻随即而至,浓情热烈的差点将她淹没——

一吻结束,见她脸上逐渐有了血色的红润,阎擎宇也放下了一颗心,结算完,简单地收拾了下,便拥着她往病房外走去。

***

两人刚踏出电梯,突然又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步子一顿,阎擎宇刚掏出手机,下一秒,莫晚的脸色便耷拉了下来:

又是宋芳菲?

原来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联系地…这么频繁!这个阴魂不散的!

真是眼不见为净!可现在她却不能当什么都没看到,越想越郁闷,抬脚,莫晚就想离开。猛然收紧手臂,跟她对望了一眼,阎擎宇直接挂断了电话。

心照不宣,两人随即继续前行,谁知刚走了没三步,电话响了却不止五次,再度停下步子,阎擎宇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事?”这一次,阎擎宇的口气明显有了些许烦躁的不耐。

“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可以过来看我…我现在在…..”

明显听出了阎擎宇口气的不佳,宋芳菲的嗓音明显讨好地再度降低了几阶,‘医院’二字还没出口,阎擎宇先行截过了话:

“我今天很忙,以后再说吧!”

他的急切不耐,让宋芳菲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边往楼下走,边唤住他试探地了起来:“擎宇,你是不是不在公司?”

“在哪儿,我需要向你汇报吗?”明显感觉到了莫晚的不快挣扎,阎擎宇也越来越不屑应付。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毛利的程总今晚想约我吃饭,你觉得…我该去吗?”

换作以往,她一定不会示弱,可是今天,不自觉地,宋芳菲就会自降一格,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低人一等的!轻喃着,无意中,她就想利用公事给阎擎宇施压,还以为他会屈服,却没想到适得其反,下一秒,负气的不耐回复嘎然而起:

“要去就去,随你的便!”

而后,便是一阵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意识到阎擎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踏出电梯,宋芳菲按着号码刚想拨回去,突然一道熟悉的嗓音凭空而起:

“等等我…好了,不要生气了…我送你回去…..”

抬眸,追撵的熟悉背影眼前映现,宋芳菲慌遭雷劈,大脑一片空白,抬腿追了上去,刚跑了两步,却又倏地停了下来:

不,不可以!现在,就算他跟别的女人在床上,她也不可以当面揭穿,如若真的撕破脸……她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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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最不公平的事莫过于大龄男女在择偶时的地位。 面对家人朋友的舆论压力,女孩子选择什么时候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逐渐变成了一种奢求。 男人到了35岁,只要条件不是太差,找一个20来岁的女子做老婆轻而易举。 可女人到了35岁,再想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伴侣,可能性几乎为零。 34岁的剩女徐蔓,就因为年龄这道门槛,看遍人间百态,尝尽世态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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