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万,一个月就是三十万,按照袁通之前所说的分账规矩,我能拿到百分之四十,也就十二万!
一个月赚到十二万,我这一年都可以什么都不干了,这种好买卖袁通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我不禁转头望向袁通,看看他的反应。
但让我意外的是,袁通似乎对这个报价并不感兴趣,之前因为听到“甄诚”这个名字所带来的惊讶也渐渐从他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他那副惯有的老奸巨猾的表情。
“这个价位确实给的很合理了。但是根据我的了解,这卷轴应该关系到圣库的位置,如果圣库中的宝藏都被您找到了,那这三十万是不是显得太少了一点?”袁通讨价还价道。
“袁先生也听说了圣库的事吗?哈哈哈,这么一算的话,这三十万确实少了点,那袁通先生打算要多少?”甄诚问。
“钱我不多要,每天一万就按这个标准来。但是我希望真正找到圣库的线索之后,我能继续参与。当然,后续的一切我都是免费提供服务,等到真正打开圣库的时候,我希望可以从里面随便拿三样东西。”
“只三样?”甄诚问。
“对,只三样!我想,圣库的宝藏应该不会少到只有三样的,甄老板觉得如何?”
甄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一边考虑一边打量着袁通,并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袁通那条已经瘸了的腿上。
“我并不是怀疑袁先生的技术,但在体能这方面,不知道袁先生还能不能胜任后续的工作。您应该也清楚,如果圣库的所在地点是深山老林或者沼泽洼地,这个探索的过程可是需要长时间徒步的,您没问题吗?”甄诚道。
“甄老板还真是一针见血,我腿瘸了,也上岁数了,体能自然不比年轻人。所以,我这次带了个人来。既然甄老板找到了我,那应该也清楚秋力生这个人吧?”
“当然知道!出师先占卦,吉则出、凶则退,袁先生既然愿意接这单生意,那自然是算出了吉卦。不过,这位应该不是秋力生吧?”甄诚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朝我投了过来。
“没错,他不是秋力生,但他是秋力生的侄子,也是秋力生唯一的徒弟,得了真传的。”袁通替我介绍道。
“哦?原来是秋卦师的徒弟啊,不知怎么称呼?”甄诚道。
“我叫秋实。”我不太擅长像他们那样咬文嚼字式的说话,只能按我自己的习惯回答道。
“所以说,袁先生的意思是,您打算让这位小秋卦师替您接手后续的工作?”甄诚再次向袁通问道。
“没错!而且不只是后续的工作,这次去找石碑,我也打算让秋实一起过去。根据之前卜卦的结果,我的伤腿确实会拖累整个队伍,如果想顺利找到您想找的东西,最稳妥、最可靠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替我随队进山,我想没有人会比他更合适了。”说着,袁通拍了拍我的肩膀,并将我向前轻轻推了一下。
“所以说,袁先生你是不打算亲自去了?”甄诚顿时皱了皱眉。
“我当然要同行的,但不会跟着你们进山深入。卦这东西,我还是非常相信的。”袁通道。
甄诚没有立刻表态,他似乎对这种合作方式并不满意。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我,并向我问道:“你叫秋实,今年有25?”
“嗯。”我撒谎道,因为我不像让他因为我太年轻而轻视我。
“不错,年轻有为!”甄诚点头道。
“甄老板也很年轻啊,大家彼此彼此。”我不卑不亢地说道。
“哈哈哈!很难得有人说我年轻,好像自从我在圈子里出了点名气,人也跟着老了好多一样。”甄诚哈哈大笑道。
但笑过之后,他立刻严肃起来看着我道:“我并不会因为你年轻就不信任你,但这份信任是基于袁先生在圈子里的威望,不是因为你。袁先生的条件我答应了,一天照旧一万,可是丑话我要说在前,一旦我发现你并不能胜任这份工作,那就对不起了,你请回,还是袁先生亲自出马。”
让我找个鬼母什么也许我还能有些信心,可是进山找石头就又涉及到寻龙点穴方面的知识了,这恰恰是我的弱项,所以我根本没有底气回应。
袁通似乎看出了我在心虚,他笑着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背道:“不用担心,要对自己多点自信,我觉得你肯定能应对得了!”
“嗯。”我冲袁通点头应道,但自信却一点都没有。
“那今天下午一点咱们就出发,两位在时间方面没有问题吧?”甄诚问道。
“没有问题!”袁通痛快地答应道,又朝我看了看。
我没有回应袁通,而是望向甄诚道:“时间方面我倒是没有问题,但我很奇怪一件事。”
“什么事?”甄诚道。
“听你的口音应该不是东北人,袁通又一直在河北一带活动,既然你要找的石碑在长白山,为什么不把集合地点选在吉林,反倒来哈尔滨包了个健身房,这不是很奇怪吗?”我望向甄诚问。
“有意思,其实……”甄诚摸着额角笑了笑道:“我一开始犯了个错误,我以为那块石碑在龙城,但我白忙了两年,所以决定去长白山一带看看。”
“你是怎么确定这个地点的?”我继续问。
“您这位朋友倒是挺喜欢刨根问底的嘛!”甄诚朝袁通笑着问道。
“甄老板见笑了。不过,他问的问题也是我很好奇的,您是怎么确定石碑就在长白山的呢?”袁通也附和着问道。
甄诚想了想,最后点头道:“好吧,用人不疑,你们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去长白山,那就稍等一下,我换了衣服,让你们看看我的依据。”
说完,甄诚走去了更衣室。等了二十分钟,他换了套便装出来了,头发也打理得整整齐齐。
我和袁通跟着他一起下了楼,之前接我俩过来的那个司机还在楼下等着。我们三个人全都坐进了车里,司机把我们带到了附近一家五星酒店里。甄诚带着我们到了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刚一进套房大门,屋里立刻走出来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看起来好像是甄诚的保镖似的。
甄诚示意这三个人到门外守着,随后他走到了套房里屋,摘下了墙上的一幅油画。在油画后面的墙壁里嵌着一个保险箱,甄诚转了几下密码锁,又从脖颈前抻出一条项链,那项坠竟是一把钥匙。他用这把钥匙打开了保险箱的门,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托盘。
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他把托盘拿到我们面前,摘掉红布,在盘里放着的竟是破旧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