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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活跃的政治人物(3)

“俄共”重建后,根据变化了的形势,决定在宪法范围内活动,进行合法的政治斗争。1993年10月,叶利钦命令军队包围反对派控制的人民代表大会,久加诺夫呼吁“俄共”的支持者不要诉诸武力,而以和平方式进行抵抗。由于“俄共”的合法斗争方式,“十月事件”以后,它保住了自己的合法地位,并且在12月的第一届杜马选举中获得12.35%的选票,成为杜马第三大党。久加诺夫则当选为杜马的最高决策机构——杜马理事会的成员。在杜马中,“俄共”

与同属左派的“农业党”结盟,从而占据了25%的席位,超过支持叶利钦的“俄罗斯选择”和日里诺夫斯基的极端民族主义政党“自由民主党”,成为杜马中最大的政党联盟,“俄共”党员雷布金当选为杜马主席。

为了争取更广泛的支持,“俄共”从思想理论上进行了重新定位,通过了新的纲领和章程。新的党纲根据社会现实的需要,综合了民主社会主义和爱国主义思想,从而使“俄共”的社会基础迅速扩大,到1995年底,已经拥有50万党员。“俄共”充分发挥群众工作的优势,建立了2万多个基层组织,遍及各联邦主体,是俄罗斯所有政党和政治团体中基层力量最为扎实的,从而为参加各级立法机构和行政长官的选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久加诺夫十分重视与中国共产党的交流,自1995年首次访问中国后,又多次来中国访问,学习和借鉴中国的社会主义实践经验。他总结中国的经验是“社会主义+中国民族传统+国家调控的市场+现代化技术和管理”。

“俄共”的努力迅速取得了实效。1995年,在第二届杜马选举中,“俄共”

取得巨大成功,赢得22.3%的选票,加上在单议席选区获得的席位,总共夺得157个席位,占议会席位的近2/5,一跃成为议会第一大党。1996年,“俄共”

与农业党等100多个左翼政党和团体组成人民爱国力量联盟,推举久加诺夫作为联盟的候选人,参加总统竞选。在第一轮竞选中,久加诺夫得到32.13%的选票,紧跟叶利钦之后位居第二,进入第二轮。在第二轮中,久加诺夫获得40.3%的选票,而叶利钦在包括金融工业寡头在内的政治、经济势力的大力支持下,获得53.8%的选票当选总统。尽管竞选失利,但久加诺夫的号召力还是得到了充分的展现。1996年8月,久加诺夫当选为俄罗斯人民爱国力量联盟协调委员会主席。1997年,“俄共”“四大”召开,有82个外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参加了大会,久加诺夫再次当选为“俄共”中央委员会主席。

1999年12月第三届杜马选举,国内政治力量分化组合,主张不左不右的“中间道路”的“祖国-全俄罗斯联盟”和“团结运动”崛起,不仅有许多政治人物参与其中,还得到相当多的选民的支持。这时,“俄共”组织严密、基层工作扎实、选民队伍稳定的优势发挥了作用,获得24.29%的选票,加上单议席选区选举中获得的席位,共夺得110个席位,再次成为议会第一大党。选举结束后不久,在斯大林诞辰120周年之际,久加诺夫带领“俄共”领导人及一些支持者,到克里姆林宫墙外的斯大林墓敬献了花圈。久加诺夫认为,斯大林是伟大的政治活动家、外交家和军事统帅,在他的领导下,苏联人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打败了法西斯。

但此后,“俄共”开始走下坡路。2000年,“俄共”发生分裂,以舍宁为首的“激进派”退出“俄共”,另建新党。2001年议会中派力量联合,建立了“统一俄罗斯党”,“俄共”失去了议会第一大党的优势。2002年,以谢列兹尼奥夫为首的“温和派”又与“俄共”分裂,另建“俄罗斯复兴党”。2003年,以格拉济耶夫为首的29个左派组织建立“祖国联盟”,与“俄共”分道扬镳;年底,国家杜马选举中,“俄共”仅得到51个席位和一个副议长职位,影响明显下降。议会选举后,久加诺夫受到党内部分人的指责,其领导地位也受到挑战。2004年,“俄共”再次发生分裂,“俄共”主导的“人民爱国力量联盟”领导人谢米金分离出去,组建“俄罗斯爱国党”。同年7月,“俄共”党内两派分别举行了“俄共”

第十次代表大会。多数派的大会选举久加诺夫留任“俄共”中央主席,并把俄联邦伊万诺夫州州长吉洪诺夫等人开除出党;少数派的大会则选举吉洪诺夫为“俄共”中央主席,并解除久加诺夫等人的领导职务。这次分裂是几年来最严重的一次。据“俄共”中央书记佩什科夫说,参加多数派大会的“俄共”中央委员有91人,而参加少数派大会的“俄共”中央委员也有40~50人。俄媒体认为,这次变故就像百年前“布尔什维克”与“孟什维克”的分裂那样,是“俄共”的真正分裂。不久后,俄罗斯司法部宣布,由吉洪诺夫主持召开的“俄共”

代表大会由于不足法定人数被认定不合法。这一裁决意味着久加诺夫领导的“俄共”仍被确认为合法政党,从而结束了一个月来两个“俄共”并存的局面,为“俄共”继续生存和发展提供了法律基础。

对于2007年的杜马选举,久加诺夫满怀信心,他认为,“俄共”毫无疑问会迈过7%的门槛,选票甚至会比“统一俄罗斯党”都多,因为人民不满当局的政策。“俄共”由于种种原因衰落了,但仍保持着稳定的社会基础。无论如何,久加诺夫在“俄共”建党历史上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

(三)模范丈夫与孝顺儿子

久加诺夫兴趣广泛,尤其爱好读书和运动。他相当博学,家里有上万册藏书。不好赌博,但喜欢益智游戏,上大学时曾是益智游戏俱乐部的数学物理系系队队长。他还是运动场上的健将,年轻时获得过田径运动、“军事三项”

和滑雪运动等级证书;曾是学院排球队队员,弹跳力很好,擅长拦网;手榴弹能掷70米。生活中的久加诺夫很开朗,好讲笑话,不酗酒。也许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原因,他很爱护动物,从不打猎。

久加诺夫与他的妻子娜杰日达·瓦西里耶夫娜既是同学,又是师生。上十年制中学时,久加诺夫比妻子高两个年级,因此他毕业留校任教时,妻子正在上九年级。妻子的成绩很好,毕业时获得了金质奖章。两人在久加诺夫上大学时结婚。娜杰日达性格沉静,对政治不感兴趣,在莫斯科第二钟表厂当工程师,是久加诺夫的贤内助。久加诺夫夫妇起于糟糠,始终伉俪情深、相濡以沫。在“包奶”成风的俄罗斯,久加诺夫是模范丈夫。

久加诺夫很孝顺,他在奥廖尔当书记时,父亲的残腿开始不听使唤,他便把父亲接到城里。上调到莫斯科后,父亲开始不愿意去,除非久加诺夫能帮他找个养蜂场。久加诺夫在莫斯科市郊的一位熟人给了他9箱蜜蜂,父亲才搬了过去。父亲去世后,久加诺夫一直跟母亲住在一起。他有一儿一女。儿子安德烈生于1968年,继承了父亲的数学天赋,从鲍曼技术学院机器人制造工艺系毕业后,留校在机器人研究室从事研究。女儿塔季扬娜是一名普通的公务员。久加诺夫一家并没有从这位前苏共高官和现任“俄共”领袖那里得到什么额外的好处。

四、格拉济耶夫:经济学家

在2004年俄罗斯总统竞选的候选人中,一颗政治新星冉冉升起,他就是着名的国民经济学家格拉济耶夫。他自称这次参选的主要目的是利用这个机会将自己的观点转达给公众,迫使当局承担应有的责任。但舆论一致认为,这是他为2008年总统大选进行的热身赛,到时普京将不能再连任。

1961年1月1日,谢尔盖·尤里耶维奇·格拉济耶夫出生在扎波洛热市,父母都是扎波洛热钢铁厂的技术人员。1983年,格拉济耶夫从莫斯科大学经济控制论专业毕业,考入苏联科学院中央数理经济研究所,仅用7年时间就拿下了博士学位,是当时苏联最年轻的国民经济学博士。1986年开始,在研究所工作,因在科学院的研究设计大赛中取胜,获得组建经济技术长期发展实验室的项目。他批评计划经济的弊病和特权腐败现象,积极主张进行转向市场经济的改革。1987年,格拉济耶夫进入了丘拜斯和盖达尔的经济学家小组,这个小组当时利用西方的资助开展研究活动。1989年,英国的共产主义经济研究中心在莫斯科设立了经济改革国际研究中心,格拉济耶夫成为该中心的副主任。1999年,他获得教授职称。2000年,当选俄罗斯科学院通讯院士。

1991年秋,格拉济耶夫进入盖达尔政府,担任对外经济联系委员会第一副主席,但他反对盖达尔的货币主义政策。1992年,委员会升格为对外经济联系部,他也升为部长。值得赞许的是,经济转型时期,外经贸部门是令人羡慕的肥缺,但格拉济耶夫虽然身居要职,却没有像许多俄罗斯新兴官僚那样,趁乱大发横财,仍然保持了一个学者的良知。1993年“十月事件”前夕,格拉济耶夫因反对叶利钦终止最高苏维埃活动的命令,辞职以示抗议。不久后,他应邀参加“俄罗斯民主党”,成功竞选第一届国家杜马议员。进入议会后,他很快成为最引人瞩目的议员,并当选杜马经济政策委员会主席。由于反对政府的经济政策,他一度被媒体称为议会反对派的非正式领袖、影子总理。

1995年初,格拉济耶夫追随列别德将军参加第二届杜马选举失败。后来,列别德被叶利钦任命为联邦安全会议秘书,格拉济耶夫则应列别德邀请担任安全会议经济安全处处长。列别德辞职后,格拉济耶夫也辞去经济安全处处长职务,出任联邦委员会(议会上院)机关信息分析处处长。1999年,在第三届杜马选举中,他参加共产党联盟,为“俄共”撰写了经济竞选纲领,主要内容包括剥夺石油企业的超额利润、将央行的利润划归财政、取消经常项目下卢布可兑换、强化外汇监管、对伏特加酒实行国家专营、提高进口税率等等。

他作为“俄共”议员团成员,2000-2003年期间再次担任杜马经济政策与企业管理委员会主席。2002-2003年,任杜马信贷机构与金融市场委员会委员。

2002年9月,格拉济耶夫参加克拉斯诺雅尔斯克边疆区行政长官竞选,结果得到21%选票,居第三位,引起媒体广泛关注,称之为“格拉济耶夫现象”。

随着政治羽翼逐渐丰满,格拉济耶夫决定自立门户。2003年夏天,他和政治伙伴罗戈津组建“祖国人民爱国竞选联盟”,参加第四届国家杜马选举,一举夺得9.1%选票。“祖国联盟”组建“祖国”议员团,加上单席位选区选举中所获得的席位,共夺得37个议席,排在“统一俄罗斯党”、“俄共”和“自由民主党”之后,成为议会第四大党团。2004年,格拉济耶夫又以独立候选人身份参加总统竞选。尽管这次总统选举毫无悬念,但年轻气盛的格拉济耶夫始终认认真真地进行竞选活动。他表示,自己参选并非走过场,更不是为普京装点门面。他最终获得560万张选票,排在普京和“俄共”候选人哈里托诺夫之后,居第三位。2004年起,由于“祖国”议员团发生分裂,他在原来的“祖国联盟”基础上组建全俄社会政治组织“为了幸福生活”。

格拉济耶夫还兼任许多社会经济组织的职务,包括俄罗斯联邦工商会对外经济促进委员会主席、俄罗斯商品生产者联盟主席团成员、俄罗斯对外经济组织协会主席、多种科学期刊编委会成员、东正教百科全书出版社筹备委员会委员,是俄罗斯东正教教民联盟主席之一。

格拉济耶夫着作等身,着有150多部专着及论文,获得许多荣誉,其中最重要的是因在经济发展长波周期理论研究中的成就而获得。1998年,俄罗斯俄罗斯政坛新星格拉济耶夫

金融危机前,格拉济耶夫作为联邦委员会机关信息分析处处长曾提交报告,警告政府应采取措施预防不断增长的金融风险,但没有引起注意。2000年,他因对经济学和民族工业的贡献被俄罗斯人物研究所评为“十年人物”。2002年,获年度人物提名。

2003年,因“对自然租金理论的研究和普及工作”再度成为年度人物,并获“国家和社会活动”提名奖。

格拉济耶夫赞同市场经济,但反对市场原教旨主义,反对毫无节制的自由化,主张国家调控和扶持高新技术产业。他制定的经济长期发展战略目标是最大限度地实现俄罗斯的科技生产潜力,为快速稳定增长、提高国民经济竞争力、增加社会福利和提高居民生活水平建立必要的宏观经济条件。

五、田:商界女强人

女性在俄罗斯的社会地位算不上高,虽然许多男子表面上都非常有“枕头们”(英文gentleman的戏言)风度。俄罗斯政坛更是男性“一统江湖”。然而在其中,却有一位“荷戟独彷徨”的女斗士,一位真正的武士后裔——伊琳娜·袴田(音译为哈卡马达)。

袴田于1955年4月13日出生在莫斯科。父亲是日本共产党员,1939年,因政治原因移居苏联并取得苏联国籍,1991年去世。祖上是武士,因得到了一块武士裤子形状的耕地而得此姓。母亲是俄罗斯人,中学教师。袴田毕业于莫斯科的人民友谊大学经济系,后在莫斯科大学获得经济学副博士学位。毕业后,做过俄罗斯联邦计委自动化控制系统科研所助理研究员,莫斯科利哈乔夫汽车制造厂附属高等技术学校讲师、副教授和政治经济学教研室副主任。1989年开始下海经商,开了一家计算机公司;做过“系统与规划”合作社领导、信息分析中心主任;参与创建了俄罗斯第一个商品交易所——原料商品交易所,并任交易委员会委员兼首席专家,是着名商界女强人。她还积极从事慈善事业,在莫斯科一个区组织了帮助居家卧床病人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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