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不在,”司马东宇拿出手机,飞快的拨出宋笑的手机号:“……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电话打不通,你问问老王,他最后把宋老弟带到了哪里?”
白瑾压根觉得宋笑不可能正好在坍塌的废矿里,她赶紧给王强拨去了电话:“老王,你带的人呢?”
“什么?在矿里?还没出来?”
听见白瑾的话,司马东宇的冷汗刷的一下冒了出来:“得把宋老弟挖出来。”
“矿难急救小组,挖掘器械……”
他一边念叨,一边拿着手机飞快的按下一串串数字。
白瑾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打击丈夫的话,地下水倒灌矿道,就算是矿洞坍塌时,人还没事,这段时间过去,应该也不在了:“我联系打井机。”
“要快,一定要尽快,最快!”司马东宇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挂在了睫毛上的汗珠,一滴汗珠已经落在了眼中,他的眼睛涩涩的,他只知道,宋笑决不能有事。
矿洞中,女子在平台上醒来,看见了半身泡在水中的宋笑,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被水打湿的衣服将她的身形勾勒的清清楚楚,她的脸色赫然一变:“我昏迷这段时间,你对我做了什么?”
“自然是做了该做和能做的事情,”宋笑说道,经过他理气通逆的治疗,女子果然很快醒转。
“登徒子!”女子一手掩着胸口,挥起一掌朝着宋笑打来:“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你、你该死!”
宋笑没有解释,他只是想救治她,触碰到她的身体虽说是情非得已,可他确实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你……该死!”女子见宋笑默认,红着眼朝着宋笑扑了过来,两个人滚进水里,扭打了起来。
激流令二人站立不稳,宋笑一直躲闪并不与女子交手,一来二去,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看似拥抱的密不可分,女人怒道:“色狼,登徒子,放了我!”
“这里空间狭小,水流又很急,你要是再晕过去,还不是要被我为所欲为,”宋笑禁锢女子的手臂,不叫她攻击到自己。
洞壁再次震动了起来,涌出地下水的破口将最后一块平台冲毁,两个人仅有的栖身之地没有了。
女子在宋笑怀里用力的挣扎了起来:“放开我!”
宋笑眉头一拧,揽着女子腰肢的手收紧:“水流这么急,你是找死吗?给我安静一点,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打晕。”
惜香怜玉在他这里是没有用的。
他的温柔只对自己人。
“我不要你管,”女子的话音被一个水花呛的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咕噜喝水的声音。
水势越来越急,矿洞几乎充满了水,宋笑把脸仰起来,才能将脸露出水面。
轰隆隆的震动声再次传来,整个矿洞都跟着摇晃,一根足有成年男子粗细的金属钻头从先前破溃溢水处钻了进来。
随后充满矿洞的水找到了宣泄口,哗啦一声冲了出去,随着水流被冲出去的是紧紧抱着女子的宋笑。
看见安然无恙,司马东宇的一颗心放回了远处,再看清狼狈不堪的宋笑居然怀抱一个女子,司马东宇立刻有了戏谑的玩笑之心:“老弟,是不是我坏了你们的好事?”
“要不要,我把你们再埋进去?”
“老哥,大恩不言谢,”宋笑松开女子,朝着司马东宇拱手道谢:“要不是你,我可能和这个姑娘要做同命鸳鸯了。”
“登徒子,”女子站稳身形,捋捋凌乱的发丝:“别指望我会感激你,你别落在我的手里!”
宋笑淡淡的道:“慢走,不送!”
白瑾忙道:“下山还有些距离,我送你吧?”
女子发现还有女性在场,声音稍微柔和:“多谢,我住的不远,”说罢,她朝着白瑾点了下头算是示意,然后径直离开。
“老弟,你到这里,不会是为了泡妞吧?”司马东宇对宋笑挤眉弄眼一番。他看出那姑娘和宋笑之间只有不虞,不像是熟稔的样子,仍忍不住和宋笑开了句玩笑:“可惜那姑娘一身狼狈,也没看清,她的长相。”
“老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宋笑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长袍,无奈的道:“那矿道里黑黢黢的,他是公是母,都看不出来,要不是正好被水冲到一起,我还不知道她是女子。”
“我就和你开玩笑罢了,”司马东宇道:“幸好老弟你命大,不过,话说回来,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命大还是倒霉,这个废矿挖掘了几十年,从未出过一次事故,老弟,你怎么就遇上了呢?”
“先回酒店再说,阿笑身上都湿了,一会别着了寒气,”白瑾对丈夫说道,看见打井机,她忙问宋笑:“矿井里,可还有旁人?”
略一思索,宋笑道:“若是老王回去了,应该就没有人了。”那矿洞之中,除了自己与那女子之外,能黑暗视物者绝不会有第三人,他留意过其他的矿道,几乎全是在黑暗之中,若是有人气,至少会有走动的声音与光影:“我肯定再没人了。”
“您没事,真好,”一边正领着工程队填补地下水渗漏区的王强对着宋笑招手:“要早知道这矿会坍塌,刚才我就不该把您一个人留下,谢天谢地,您没事,不然我都没脸见老板。”
白瑾吩咐道:“老王,扫尾工程就交给你了。这矿既然坍塌了,就竖起警示牌,不许别人进来,以免再次遇险。”
闻言,宋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轻易进入这座矿了,想到近在咫尺的灵玉,他不由得心生遗憾,错过一块灵玉是小事情,说不定他因祸得福,将来别有机缘:“废矿由于缺少维护,发生危险的可能性更大,嫂子说的对,应该组织闲杂人等进入。”
刚才他和那女子被封在矿洞之中,只有密闭的空间和蜂拥的水,呼救无门,他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在濒死之时,都能正好有人及时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