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宋笑的调和,司马东宇和凌纤纤也不再斗嘴,只是思及内间被折磨的几乎失去了人形的宁紫霄,三个人全都欢乐不起来。
虽然是在聊天,气氛却压抑的叫人觉得有些无法呼吸,司马东宇不禁找了一个话题,试图将气氛调解的轻松些:“纤纤妹子,你要送宋老弟的礼物呢?拿出来叫大家惊喜一下。”
凌纤纤翻了一个白眼:“那是我送阿笑的,和你没关系,一边去。”
见到这一幕,宋笑的心里却如同春日的暖阳,从心底暖到了四肢百骸的各处。这两个人并非是有仇,也并非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才怼对方,他们都是为了自己。
“凌姐,你要送我什么礼物啊?”宋笑含笑看向凌纤纤:“我可是很期待!”
“是什么礼物,你开门看看,就知道了。”凌纤纤做了一个“你去开门就知道”的表情,故意卖了个关子。
能叫自己惊喜的礼物就在门外?宋笑心中隐约有些猜测,可当他打开门时,表情古怪了起来——门外之前帮宋笑开锁的那个年轻人,年轻人满脸是汗的抱着一个半人大小的礼品盒:“先生,您的快递!”
“谢谢,”宋笑伸手从年轻人接过了大木箱。
看着宋笑轻松的如搬起一个空箱一般,年轻人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一丝惊诧,朝着宋笑点点头,转身离去。
司马东宇笑道:“快点看看这里面是什么?我都好奇很久了。”
“我也好奇,”礼品盒很重,近两百斤,这里面是什么,宋笑已经猜到了。当打开箱子露出被捆成粽子的男人时,宋笑不禁叫了一声:“张清。”
“惊喜吧?”凌纤纤从茶几上端起一杯水,走到了礼品盒的旁边,哗的一下,将水泼在了张清的脸上:“这个人滑溜的跟泥鳅似得,我怕他逃了,以后抓不到他,”凌纤纤说道。
宋笑的目光平静且冰冷,似望着张清,又似乎不是:“凌姐,帮了我很大的忙。”从知道张清这个人开始,他就没打算叫张清活,而凌纤纤居然猜到了他的想法:“刑讯之术,二位能看的下去吗?”
“我无所谓,”司马东宇心里一突,宋笑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虽然有些医术,应该不会是他所知道的刑讯术吧?快速看了一眼表情毫无变化的宋笑及凌纤纤,他的笑容扩大:“叫老哥开开眼。”
纸箱中的张清被冷水一浇,睁开了眼睛,房间中耀眼的灯光令他眯了眯眼才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一男一女,女人容色出众,他没见过,他的目光在看见宋笑时,瞳孔猛地一缩:“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和宁紫霄酷似的年轻人,要说她和面前的人没关系,打死他都不信,只是他怎么落在了这个年轻人的手里?他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啧,一把年纪了,装傻都不会,”凌纤纤咋舌,随即一脚踢散礼品盒,张清被捆成粽子的身体从里面滚了出来:“我都知道你是张家少爷,张清。”
“我就想问问,张娇兰和张美兰姐妹两,她们是从哪里来的,据我所知,你可是张家的独生子。”
“你都把我的底细查清楚了,还问什么?”张清挣扎了一下:“快放了我,小心我告你们非法拘禁。”
宋笑注意到张清的目光闪烁,发现他虽然在回避自己,却还是一而再的偷偷瞄自己:“等你能走出这里,随便你,不过,现在该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我,我就要回答你?”张清转开了脸,宋笑与那个人酷似的面容,叫他心惊。难道宁紫霄的下落已经被人发现了?
想到宁紫霄,他的脑中立刻如醍醐灌顶一般,他从家里出来,在避暑山庄里被人蒙住了口鼻,那就是抓住他的人,已经带走了宁紫霄。
“我也没打算好好的问,你还不够格,”宋笑抬脚踩上了张清的脚腕,并未落下:“曾经我最爱踩命根子,因为的诸多女友太美,经常被人觊觎,我也不想被人叫做踩蛋蛋超人。”
宋笑的语气很平静,话中的内容却是叫三个人神色各异,张清底气不足,声音有些发虚:“我又不认识你,你凭什么对我进行人身伤害?”
“你很快就能认识我了,识相的话,记得闭住嘴,别叫的太大声,我怕吵,”宋笑的脚慢慢下沉:“想必你还不知道我的职业,我是学医的,对人体很了解。知道人体每个兴奋点,每个敏感区,能叫人快乐,自然也能叫人痛苦。”
他微笑着说完,脚猛地用力。
咔擦一声脆响,张清的一只脚呈现出了怪异的角度。
张清惨叫了一声:“混蛋,你不得好死!”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宋笑看向司马东宇:“别人能听见他的叫声吗?”
司马东宇道:“这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就是内外间有个什么动静都听不清。”
张清却像是发现了救星:“司马东宇,你救我,要什么好处,我都给你!”
“抱歉,我和你不熟,”被叫到自己的名字,司马东宇皱眉想了想,改口道:“我压根不认识你。”
“我认识司马二少爷和司马三少爷,我是他们的朋友……”张清见司马东宇说不认识他,当真急了,脚腕的痛感令他少了许多的判断力,比如他被抓到这个地方,司马家的人怎么在此:“救我,我会感激你的。”
“司马大哥,不会救你的,你别做梦了。若是有精力,就赶紧想想,怎么应付我,”认识司马家二少爷,三少爷的人,绝不是司马东宇的朋友,宋笑嘴角一抹邪魅的笑容,令他俊逸非凡的脸变得有些恐怖:“我朝你另一只脚腕来喽,”说着,他的脚轻轻的落在了张清完好的那只脚腕上。
账清满头冷汗,硬是咬紧牙关:“我都不认识,我们无冤无仇,我们……”
内间的门被人缓缓打开,走路都有些不稳的宁紫霄扶着门:“儿子,不必顾虑妈妈,二十三年了,我喝他的血,吃他的肉的心都有。”
“凌姐,扶我母亲在一边坐下,”宋笑道:“说的不错,不该回避的人是被你囚禁了二十三年的宁紫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