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不见老爷子出来,吕建业也急了:“应该出来了啊,怎么还没到?”
司机老张说道:“是不是飞机晚点了?”
吕建业的手机恰在此时响起,吕建业想也没想,直接接起电话,电话里一个焦急的女声说道:“你人呢?爸爸被送到军总天海分院了,快点来。”
“老张,快,军总分院,”吕建业着急的道:“我真是糊涂,怎么就没想到老爷子是又发病了呢?”他对宋笑说道:“我岳父最近几个月老喊头晕,去医院查过几次也没有查到什么问题,一发病,就会晕倒。”
“头晕,昏倒?”宋笑反问道:“可还有其他的症状,仅仅听你口述,我能想到的病实在是太多了。”
“好像也没有其他的症状了,”吕建业拍了一下脑袋:“对了,你是中医,要把脉,等下到医院,你就给他看看。”
“抱歉啊,宋老弟,原本是打算想请你吃饭的,老爷子这一发病,咱们改天。”
“老爷子的身体最重要,我们来日方长,”宋笑说完,觉得自己颇为的虚伪,明明不喜欢应承这些俗事,可每次也没有拒绝,照样答应。
吕建业用力的点头,没有再说话,老爷子病了,他是真的心急如焚。他能做到今天这个地位,除了他自己的能力之外,少不了岳父家的扶持,所以,老爷子不能有失。
庄颖和庄浩洋在医院等着检查结果,医院给老爷子安排了一间病房,等确诊了之后再办理住院手续。
神经内科,神经外科,心血管科三科主任医师齐聚,看着老爷子的检查结果,全部都是摇头,庄颖道:“摇头是什么意思?检查不出来?”
心血管科主任陈恺拿着心血管方面的检验单给庄颖看结果:“你看,老爷子心血管方面是完全健康的,这检查结果是我看着抽血,亲自送去的,至于老爷子为何昏迷不醒,目前只能说,排除心血管方面的疾病。”
庄颖看向了神经内科的主任和外科的主任,两大主任医师也齐齐摇头:“根据检查结果来看,老爷子的确能排除脑神经方面的疾病,也能排除脑部器质性病变,也就是说,老爷子的大脑是健康的。”
“小颖,”吕建业带着宋笑走了进来。
看见丈夫,似乎就是看见了主心骨,庄颖疾步走过去,满脸急切:“爸爸的病,还是查不出来。”
庄浩洋看见站在吕建业身边的宋笑,顿时眼睛一亮:“姐,姐,叫宋先生看啊,我的病宋先生都能治,爸爸的病,他肯定能治。”
庄颖这才看见站在丈夫身边的宋笑,虽然着急,也没有忘记丈夫之前交代过,别因为宋笑年轻就轻慢他:“小宋……”
“嫂子,”宋笑坦然的走上前:“若是不介意,先带我看看老爷子吧?”
被晾在一边的三大主任,脸上颇有些挂不住,陈恺道:“吕太太,这个小伙子应该不是医生吧?他有医师行医执照吗?”
“没有,”宋笑道:“但是我是医者。”
庄浩洋不耐烦的道:“我爸爸来了半天了,你们三个有执照的,还不是没看出什么问题?你们看不出来,就不许别人看了?”
神经内科的主任平达说道:“没有行医执照的人,是不允许擅自行医的。”
吕建业看向宋笑:“你没有执照,怎么不给我说?”
宋笑道:“我不是还没有毕业吗?也不着急,先看老爷子吧。”
庄颖忙拉着宋笑的手:“跟我来,我爸爸的病房在这边,行医执照的事情,你不要担心,交给你吕哥。”
“老吕!”
“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吕建业也挺不高兴的,他和妻子力挺的宋笑居然因为没有行医执照被刁难,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庄浩洋对着自己姐夫挤挤眼:“今天不用我告状,你就等着晚上回去被尅吧!嘿嘿。”
“臭小子,就知道你趁着我不在,肯定又落井下石,”吕建业道:“等你治病的时候,我叫宋老弟给你点苦头尝尝,我听说,有的中药非常难吃,就叫宋老弟专捡最难吃的给你!”
庄浩洋压根不把吕建业的威胁当回事,他跟在宋笑和庄颖身后走进了病房,三个主任医师也跟了进去,陈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叫我们也见识一下这位小伙子的手段。”
另外两位主任医师也是心照不宣,打算看宋笑的笑话。
病房中,居中的病床之上,是一位昏睡不醒的清瘦老者,庄颖拉着宋笑走过去:“这就是我爸爸,小宋,快来看看。”
宋笑伸手握住老人放在床边的干瘦手腕,摸了一下老人的脉搏,又翻开老人的眼皮看了看。
陈恺假惺惺的道:“小伙子,你看出来老爷子是什么病了吗?”他和旁边两个主任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是笑意。
“老爷子三十年前,伤到了丹田,就是肚脐,”宋笑指着老人的肚脐的位置:“这些年,调养不善,乃至于气血不足,老人的昏厥就是因为他的气血不足造成的,这不是血液中的血红素,血红蛋白的缺少,西医是看不出来的。”
“你就吹吧,你把了一下脉,就能看出老爷子三十年前受过伤?”陈恺压根不信宋笑的话。
庄颖却是看了丈夫一眼,吕建业一脸的惊讶,他解释道:“我什么也没给宋老弟说。”
见状,庄颖对三位主任说道:“我父亲三十年前的确受过伤,而且伤就是在丹田处,小宋很厉害,之前没有任何人给他说过我父亲受过伤。”
陈恺闻言,收起了轻视的态度,问道:“小伙子,既然是气血不足,那么不就是贫血吗?老爷子的血液检查是正常的啊。”
宋笑看了一眼陈恺:“中医的气血不足和西医的贫血是两个概念,西医是以血液中相关细胞的数据决定人体的指标,中医的气血不足则是指人体的气血两虚,至于概念,诸位可以百度。两者从名词上看是相近的病,其实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