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浩洋被吕建业带到了宋笑的面前,他小声对吕建业嘀咕道:“姐夫,这个宋笑这么年轻,能治好我吗?你不是认识他老师吗?”
“你不知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宋笑道:“我的老师能向吕副市长推荐我,可见我老师是十分信任我的。”
“哎,叫什么吕副市长,”吕建业拿出香烟递给宋笑:“叫声吕哥,我和老爷子可熟了,你这不是叫我跟老爷子也生分嘛?”
宋笑轻轻推开吕建业的手:“行,那我就不见外了,吕哥,我不抽烟,也不喝酒。”
吕建业的手也不收回去,他直接把香烟塞进宋笑手里:“这可是我岳父家拿来的好烟,你先收着,下次我给你顺一点,你就是送人也有面子。”
“你要是能治好了这小子,在天海,以后你只要不是违法乱纪,你吕哥给你兜着。”
闻言,宋笑微微一笑,他若是杀人,只会劳动小黑去挖坑,才不能找吕建业:“庄先生,我们现在开始治疗吧。”
听见宋笑这个称呼,吕建业故意板起脸:“什么庄先生?叫小庄,来,小庄,你坐下,叫宋老弟给你治病。”
庄浩洋撇嘴:“姐夫,他的年纪比我小。”
“少废话,”吕建业不由分说,将有些抗拒的庄浩洋拉到了宋笑的面前。
庄浩洋一脸不情愿,宋笑哪里管庄浩洋情愿不情愿,拿出了银针,他下针速度极快,片刻功夫就从庄浩洋右手中指到右耳后,扎满了银针。
“喂,你这是在人造刺猬吗?”庄浩洋叫了起来,右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一排银晃晃的银针,足有几十枚,叫他打心底觉得怪异,这小子是在治病吗?这不是在乱扎一通?
他虽然不学医,多少还是清楚一点,人体手臂上的穴位最少,只有寥寥几个。
“安静,再啰嗦,我就叫你变哑巴,”宋笑沉声说道,庄浩洋的早衰症,也可以说是经脉闭塞的一种,治疗庄浩洋极其耗费精力与真气,所以他需要凝神静气,不能被打扰。
“我不治了,”庄浩洋什么时候被别人凶过,说着就要伸手去拔手臂上的银针。
吕建业阻止已经来不及,宋笑抬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沙比,你以为你能坐在这里叫我本尊给你治病是你的面子是不是?要不是我老师,你姐夫,像是你这种不孝不悌的人,我宁愿看着你去死。”
啪的一声脆响!
庄浩洋抬起左手捂住了脸:“你居然打我?”
吕建业起身站到了一边,庄浩洋是他岳父的心头肉,他的妻子也最心疼这个弟弟,念他有病在身,全家人都宠着他,惯着他,别说打他,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宋笑打了庄浩洋,他却不能劝,只好眼不见为净,站在一边装聋作哑。
“我打了,不服气?”宋笑冷冰冰的看向庄浩洋:“要不要我给你右脸也爽一下?来个对称?”
“你,”见姐夫直接走开,这明显是不帮着自己,庄浩洋的怒火和气势徒然偃旗息鼓,他又不是傻子,被人打了左脸,再把右脸也送上去叫人打:“我还没病呢,小子,你下手真够狠的,我的脑袋现在都是懵的。”
“若你不是我的病人,一巴掌扇死你都有可能,”宋笑面无表情,抬手从庄浩洋的指尖开始捻动银针。
在庄浩洋或是外人的眼里是如此,其实宋笑正在用真气御使银针共振,以打通庄浩洋的三焦经,从第一次看见庄浩洋,宋笑就看出庄浩洋经脉凝滞闭塞的问题出在三焦经。
“吹牛也不打草稿,”庄浩洋小声说道。宋笑冷冰冰的目光与他的目光对视,他打了一个寒颤:“凶,凶个屁啊,瞪眼睛,谁不会?”
吕建业干咳了一声:“浩洋,你给我闭嘴,再说废话打扰宋老弟给你看病,别说宋老弟会打你,我都要打你。”
你给我等着瞧!
见姐夫出声也是帮着外人,不帮自己,庄浩洋打定主意等回家就给爸爸和姐姐告状。
以气御针,耗神耗力,宋笑觉得全身气力都似乎是被抽空了,一阵阵的虚脱感传来,他强忍着没有叫自己倒下去,逐一收取掉银针:“好了,三个月后,再来找我针灸一次。”
“这就好了?”等宋笑收完银针,庄浩洋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腿:“没什么感觉嘛,嘿……”他忍住了没有说宋笑是骗子的话,宋笑身高马大,他可打不过宋笑,心里在寻思着找个机会报这一巴掌之仇。
宋笑走到一边坐下,运气调息,吕建业听闻宋笑的话,便走了过来,打量向了庄浩洋。经过一番针灸治疗,自己这位小舅子脸上的皱纹似乎是浅了些,这个不是很明显,他不敢肯定,能肯定的是,庄浩洋如耄耋老人般暗沉的皮肤有了些光泽:“多谢宋老弟了,三个月后,我再带着浩洋前来,他要是不来,我就是捆也捆着他来。”
“老弟,诊费另行奉上。”
调息片刻,宋笑体内的虚空已经渐渐有了些回复,他微笑:“我可是指望吕哥给我做靠山,叫我为非作歹。”
“胡扯八道,”庄浩洋喝道:“就算是我姐夫是副市长,也不能徇私枉法,你想也别想,你想抱大腿,找别人去!”
“我找好了,就是吕哥,”宋笑也不会介意庄浩洋的态度,吕建业之前就说了,只要不是违法乱纪,他就是自己的靠山,不违法乱纪,意外着吕建业更不用徇私枉法:“好了,治疗结束,吕哥,你带着你小舅子走吧,叽叽歪歪的跟婆娘似得,要不是你小舅子,我都要暴揍他一顿。”
闻言,吕建业哈哈大笑:“老弟,我先把这小子送回家,以后有事,用的上你吕哥的,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我要是忙,电话可能不通,你给我秘书打,我会交代他的。”
送走二人,宋笑长出一口气,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耗尽真气,虚脱无力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