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宋笑这么利索,陈珺反而没敢接过手机,她看着小黑递到自己面前的手机,随即恼怒的看向宋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从几岁就开始被强迫学着偷盗,现在这个行为已经成为了我骨子里的一部分……”
“放屁,”宋笑皱眉喝道:“你爹妈生你出来就是叫你做小偷的?骨子里就是小偷?你的过去再不幸,经历再坎坷,你的骨子里也应该记得,你是你娘怀胎十月,盼了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不记父母恩,倒是把仇人教你的东西记进骨子里,真是好样的。”
“再偷一次,断一截儿手指,我看你偷!”
燕江哎呦了一声,抓过陈珺的小手,翘着兰花指抚着她的手背:“宋哥,这个小妮子的手爪子漂亮的很,剁了手指头就不能看了,我从手腕开始断,行吗?反正,没了手,她自然就不偷了。”
陈珺打了一个寒蝉,燕江看似最好说话,又是个娘娘腔,其实他心黑手很,根本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她知道燕江说要断手腕,就是真的会断她的手腕。
“随你便,”宋笑道:“反正,没有手,当一个花瓶养着,也养眼。”
这就同意了?陈珺好悬忍着一口气没晕倒,她原本以为宋笑有医者仁心,是最好说话的,她还一直在盼着宋笑来带她走:“宋笑,你才是花瓶,你全家才是花瓶,回家养你妹的眼。”
燕江抬手要给陈珺一巴掌,宋笑制止了她:“有的人,连做花瓶的资格都没有,本尊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人生未来的发展方向,选择权在你。”他转头问小黑:“没有那种小型的捕兽夹,能装在口袋里的。”
宋笑此言一出,小黑的眉毛抖了抖:“我可以想想办法。”
用捕兽夹来对付自己,陈珺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手指头伸进别人的口袋是什么下场,现在燕江虽然严管她,却是没有宋笑的方法这么损:“我了个去,我,我改还不行吗?”早知道她骂一次宋笑会得到这么个结果,她刚才就应该装鸵鸟,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燕江和小黑会坚定不移的将宋笑的话执行到底,她就是想破脑袋,也从他们的手里逃不掉,过去的几天,她跑了几次,都被燕江抓了回来,在人贩子手中好使的逃脱手段,在这些人的面前,根本没有用。
“宋笑,你难道没有一点惜香怜玉之心,人家好歹是女孩子啊,”陈珺见宋笑不理自己,委屈的道:“我是招你惹你了?你用得着这么对我?我不就是摸了你的口袋吗?不是没偷到你的东西?”
“你说的不错,我没有惜香怜玉之心,所以想指望我心软,那是不可能的,”宋笑从口袋摸出一沓钞票,放在小黑手上:“过几天,我再来看你的改造结果,她的生活费。”
宋笑没有忽略掉陈珺望着自己的口袋时发亮的目光,最终暗暗的摇头,这妮子积习难改,他这故意一掏口袋,就试探出来了,当即正色对陈珺道:“我曾对你说过,万一你偷取了别人的救命钱,别人没了钱医病,因你而死,那该当如何?无辜旁人因你而死,那你就当该死。”
“我不介意多挖一个坑,你大可试试。”
闻言,陈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在十八楼上,宋笑敢毫无防护措施,就敢纵身一跃,她说要报警,宋笑更是直接叫小黑给她手机,她是毫不怀疑宋笑那句多挖一个坑所代表的意思。
“宋哥,您放心,我们会看好这丫头的,绝不要她出去祸害无辜人枉死,”和宋笑说话,燕江的语调总算正常了一些:“若是死教不改,那燕江也不会有惜香怜玉之心的。”
“交给你,自然是信你的,”宋笑道,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张蠙了,思念的种子在心底发芽,若不是没有收到她的信号,他现在就想杀上京城,把她接回来,留在身边。
没有多看一眼满脸委屈的陈珺,宋笑抬脚离开。
“混蛋,就这么走了?”陈珺跺脚,作势要去追宋笑。
燕江笑眯眯的将手臂压在陈珺的肩头:“来,咱们研究一下,怎么将兽夹装进口袋。”
陈珺哆嗦了一下:“燕江哥,你,你别吓我。”
一直以来甚少与陈珺说话的小黑出声道:“你下次再对宋哥不敬,严惩不贷。”他之前叫燕江对这个妞多有留手,以为她是宋哥看上的,现在看来,宋哥只是想教育这个妞,不是因为其他。
“妹妹,咱们先讨论一下十指连心有多疼,”燕江握住陈珺最灵活的两根手指:“其实扒手只要没了这两根指头,就不会再偷窃,只是你燕江哥哥喜欢你这双美丽的小爪子,舍不得……”
“燕江哥,”陈珺吓的不敢动:“我会改,真的会改。”燕江把玩她的手指头,动作非常的轻柔,却是叫她浑身汗毛炸竖,似乎燕江接下来的动作就是把她的手指折断。
她见过生生被折断手指的小伙伴,令她远离那帮人多年,每每想起那种似乎能穿破云霄的惨嚎声,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
宋笑打通张蠙的手机:“小蠙,你在京城还要待几天?”
“怎么?想我了?”听见宋笑有些低沉的声音,张蠙笑弯了眉眼:“我可是听说了,你现在身边又有了两个漂亮的小姑娘。”
“天下漂亮的姑娘多了去,不见得每一个都是我的,”宋笑道:“再说,我有你们四个,也没有再奢想什么。我就是在想,你会什么时候喊我去京城接你。”
“暂时还要在京城多逗留一段时间,”张蠙捂住话筒压低了声音:“要是我爷爷再派人去,你下手别太狠,以后这都是我的人。虽然现在还不是。”
闻言,宋笑道:“我尽量给你多留几个活的。”
“我爷爷是现任家主,他属意我一个堂妹接替他做家主,想要将我在临死之前,嫁出去,换一个好点的姻亲,我怎么可能不陪我爷爷好好玩玩?”张蠙继续说道:“我堂妹是他的孙女,难道我就不是了吗?想叫我死在夫家,没那么容易。”
“胡说,什么死不死的?”宋笑道:“傻妮子,如果玩累了,叫我去接你,家主不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