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禅表情淡淡的:“总而言之,你就准备订婚便是,无人能成为你婚姻的阻碍,这可你爷爷和奶奶精心为你挑选的佳婿。”
“好,”张蠙回以微笑:“拭目以待!”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从楼上走下来:“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爷爷和我加起来快两百岁,看人的眼光自然不会错。”
“谢谢奶奶为孙女费心,”张蠙起身向老妇人告辞:“回头再来陪奶奶和爷爷说话。”
等张蠙离开,老妇人看向张君禅:“那个小子不能留下碍事。”
张君禅深以为然的点头:“老婆子,你放心吧,这婚事绝不会有纰漏,这死丫头死也要死在夫家。”
“张家的家主,我属意小豸。”
张豸是他另一个孙女,自幼在他们老两口身边长大,自然亲厚。
走出门外的张蠙脚步顿了顿,她冷笑:死在夫家?她偏不死。
跟随宋笑练了五禽戏和五禽剑,她的视力,听力都远胜从前。爷爷和奶奶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她自然全都听在了耳中。
宋学华赶紧走过来:“小蠙,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张蠙对着养母笑了笑:“养娘,陪我一起跟我爸妈说说话。我可是难得回来一次。”下次回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除非她做了家主。
天海市,宋笑将续断根做成了五副膏药,只用了两副,薛琳就已经能下地慢慢的行走了:“大色狼,你拿这个膏药交给老院长作为你的毕业课题,不是也很好吗?”
“并非不可,”宋笑一边回答薛琳,一边拿出了在口袋里不停震动的手机,张蠙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以往都是小蠙帮我起名,这药膏因你而生,你来取名吧。”
“什么叫因我而生?”薛琳抬起小拳头砸向宋笑的肩膀:“大混蛋,这么疼,你来试试!”
“小心挣开了伤口,”宋笑抓住薛琳的小手,扶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想好药名了吗?”
薛琳别开脸:“我才懒得给你的狗皮膏药起名。”
“狗皮膏药还不是用在你身上了?”东方倩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一边翻看一边说道:“我记得以前武侠小说里常出现一个叫黑玉断续膏的药,说是很神奇,能接骨续筋,去腐生肌,阿笑这膏药主材是续断根,咱们去繁化简,就叫续断膏。”
“我这膏药的确也有这样的功效,就这么决定了,”宋笑看完信息,把手机收进口袋,张蠙把回到京城之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嘱咐他小心为上,她的爷爷心狠手辣,凡是眼中钉不除不快。末了,她叫宋笑暂时不用来京城接她,等她的消息。
张蠙的爷爷骗张蠙回去,居然是为她订婚,宋笑的眸底一片冷凝,若不是张蠙自己别有安排,他现在就想冲到京城把张蠙接回来。
东方倩原本准备拿起书翻看,感觉客厅的气氛有些奇怪,抬头看向宋笑。发现他的表情冷凝,便追问道:“要是有事,你就去处理吧,家里有我照顾小琳,不会有问题的。”
“没事,”宋笑很快收拾起情绪,故作轻描淡写的道:“我是在想,按照现有的药材,断续膏能否再次提升品质。我要我的药无懈可击,不想别人能有可乘之机在其中做文章。”
成品药的市场上,医圣膏的仿冒品层出不绝,连他最新出的七神汤都有了仿冒品。好在没有出什么问题。
虽然是搪塞之词,东方倩却信以为真:“那能否找到更高年份的药材替换?”
“不可能,”说话的是薛琳:“我没到天海之前,我家那边也有药农,药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经济作物,只要达到最低的使用标准,就要拿出去卖了,怎么可能为了药效多种几年?除非深山老林里的野生药材。野生药材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这膏药的效果已经出奇制胜的好,已经无需提升。”
这膏药每一种药材都是自己用真气处理过,当然效果不一般,宋笑不置可否,他是医圣,他的药方本就无懈可击。
东方倩合起书:“阿笑,白天有个女孩子拿走了你预留的药方,我听说,你那药方是治疗乳腺癌的?”见宋笑点头,她更加好奇:“我看过你那药方,药材很寻常,配伍也并不奇特,我想知道那是什么原理?”
张蠙没有去京城之前,她们曾经研究过那张药方,始终不得要领,宋笑绝不会给别人开无用的药材,查阅资料也没有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索性问了出来。
“癌症本身是东西方医学中的难题,中医对癌症的治疗效果更是不如西医,”宋笑居然给别人治疗乳腺癌?薛琳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还是不由得嘲弄了他一句:“宋大色狼,多少老专家都不能攻克的难关,你这么年轻,就敢大放厥词?也不怕老院长被你气晕了。”
“癌症,中医成为‘岩’,以情志郁结而致病,这一点,其实就要说到中医的基础知识,其实原理你们都懂的,”宋笑道:“进入医学院的第一年,所学的就是这些,情志,而越往后,都是深入到穴位,经脉,药材,而作为最基础的情志致病,却被人忽略了。”
“既然情志致病,我们针对患者,只要因病施治,对症下药即可。话就点到此处,你们自己去想。”
宋笑走到东方倩身边,从她的手中将书拿起,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薛琳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癌症其实很好治疗,至于治疗的原理,早已在我们上学的第一年学的那本《中医学》里有?”
闻言,宋笑微微颔首:“越是简单的基础知识,却是容易被忽视,其实华夏的中医能流传这么多年,自然有它长盛不衰的道理,就是因为中医学的知识庞杂,现在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数典忘祖,去学什么西医,我并非说西医无可取之处,只是华夏的中医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我辈却不珍惜,着实叫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