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被一边微笑,一边拧动扎在龙宝身上的蝴蝶刀的宋笑吓破了胆子,一个二个满身污秽也不敢动。
他们打砸的店多了,打伤的人多到连他们自己也记不清,哪里能知道哪个被他们打伤的倒霉鬼是这个人的兄弟?
“刚才你们砸的圣馆,是谁指使你们去的?”宋笑松开握住刀柄的手:“说出指使你们的人,你们就可以走了,否则……”
龙宝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们,他咬了咬牙,说道:“就是圣馆对面的——德胜楼老板的小舅子,他看圣馆的生意太好,所以……”
“所以,每个抢了他生意的人,都是找了你们?”宋笑问道,之前胖子拉着他在看圣馆的招牌时,他就听旁边的人议论过,说是圣馆的前身连着倒闭了好几家,当时他就觉得奇怪,这么繁华的街道,怎么会有开不下去的店铺?
几个混混全都耷拉下了脑袋,在烧烤味的呕吐物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说不出的古怪。
“原来如此,”宋笑当即了然:“我知道了。”
几个行人走过宋笑等人的身边,看见几个混混坐在呕吐物里,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捏着鼻子快步的走开。
混混们的脑袋垂的更低。
见状,宋笑厌恶的拧了拧眉:“滚吧,下次再叫我知道你们作恶,哪只手作恶,我就给他剁下来。”
“不敢了,不敢了,”龙宝捂着肩膀,转身就跑,扬子和俊子几个混混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跟着龙宝身后。
回到金水街,圣馆的服务员已经下班了,周小天和陶桃还在大厅里坐着,陶桃道:“我先陪你去宋大哥的医馆上点药吧?”
周小天轻轻的按了按脸上的肿胀处,一阵儿呲牙咧嘴:“我得等笑笑,他一会办完事肯定会回来。”
“卧槽,这些王八蛋,把我的帅脸打成这样了。”
宋笑缓步走进来,陶桃道:“宋大哥。”
“看吧,笑笑这不就是来了?”周小天道:“我估计你也会回来,我就没敢走。”
“跟我去医馆,拿点药给你,”宋笑扫过周小天脸上的青紫,语气柔和了些:“抹点医圣膏就能见人了。”
“没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周小天拉着宋笑走到了一边:“笑笑,你干嘛去了?”
“你不会是找那些人去了吧?”
“嗯,”宋笑淡淡的嗯了一声:“你不去拿药就把桃子送回家吧,这么晚了,别叫一个女孩儿孤身在外。”
闻言,陶桃有些不好意思的瞅了宋笑一眼:“宋大哥,我住的不远,不用送的。”
“不行,”周小天嚷道:“笑笑说的对,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还在外面一点也不安全,我把你送回家,我打个的就能回去。”
“哎,不对啊,笑笑,你干嘛去?”
他住在农科院,宋笑也是住在农科院,他们完全能一起走。
宋笑道:“我还要回办公室一趟,”陶桃一直陪着周小天在店里等他,他要是再做灯泡,实在太亮。
翌日,德胜楼的孙芸祝特地早早的来到店里,魏中奇凑到他身边,乐呵呵的道:“姐夫,你就看好吧,还是咱们德胜楼的生意最好,每回……”
魏中奇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孙芸祝瞪了一眼:“闭嘴,滚一边儿去。”还没弄到手,现在高兴也太早了,他看了圣馆的方向一眼,拍了拍魏中奇的肩膀一下:“圣馆,还在呢。”
骚扰只是第一步,一般店铺被混混骚扰之后,生意就会受到影响,他尤其喜欢欣赏自己的竞争对手战战兢兢的模样,最后败走金水街,这金水街还是他的德胜楼雄踞。
“姐夫,咱们到你办公室喝茶去,”魏中奇道:“你那大红袍不错。”
两个人在孙芸祝办公的窗前,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热闹,孙芸祝道:“咱们德胜楼才是金水街真正的老字号,想跟我争?哼…——”他哼了一声:“真是不知所谓。”
魏中奇道:“姐夫,咱们家德胜楼可以开分店啊,姐姐都问了好多次了。”
“分店是她想开就能开的?”孙芸祝道:“这山望着那山高,她要是不整天打牌,我就立刻就开。”
“这话,你对我姐姐说去,我可不敢,”魏中奇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窗外:“我从小就怕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咦?哎?姐夫,你看……”他指着站在圣馆的周小天:“姐夫,你看,这是不可能的啊,昨天我亲眼看见他被打成了猪头,现在怎么好似一点事情也没有?”
周小天咧着嘴,一脸傻笑的站在门口,像是往常一样的迎接宾客,似乎昨天被人揍了一顿的不是他一样。
闻言,孙芸祝放下茶杯,朝着窗外看去,圣馆的年轻老板毫发无损的站在门外,这怎么可能?他是亲眼看着那帮混混进了圣馆的:“中奇,是不是对面那小子是双胞胎?”
“不,不会吧?”魏中奇用大拇指摸了摸下巴:“姐夫,管他几胞胎,我叫人再去一次,有本事他妈妈给他生个七八个兄弟,我就不信摆不平他。”
“金水街只能有德胜楼,”孙芸祝恶狠狠的瞪着圣馆:“看见别人生意比我好,我就不爽。”
魏中奇将茶杯一放:“我现在就去找人。”
圣馆楼上的办公室里,宋笑坐在窗前,同样看着德胜楼的大门,在他身后站着一个服务员,服务员说道:“宋先生,您看,”他指着从德胜楼大门走出来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男人:“那就是德胜楼老板的小舅子魏中奇,他蔫儿坏。”
“我以前的老板在这里开店的时候,我就见过他带人来,就他,我不会看错的,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不用担心,不会叫圣馆再出现以前老板的那种状况,因为——”宋笑停顿了一下,因为他不许再次出现那种情况。
服务员气愤难平:“宋先生,看您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我才给您说,这魏中奇倒也罢了,他就是他姐夫的狗腿子,最坏的就是德胜楼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