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霄打开药盒,皱着眉头看着盒中黑乎乎的药膏:“这是给人喝的吗?”
“不是,这是外用药!”宋笑面不改色:“你特殊!”
闻言,罗霄气得一瞪眼:“臭小子,等我好了,我再收拾你!”她瞪着宋笑,一扬脖,将药膏倒进口中,吞了下去!
黑乎乎的药膏,带着淡淡的酒香,饮下去不仅没有怪味,还有一种类似薄荷的清凉感。
奇特的是,令她剧痛的几乎要昏厥的腹痛,果真有了些缓解!
宋笑观察着罗霄,发现她面上痛苦之色略有缓解,便知医圣膏已经起效,他对张蠙说道:“妇女病的这种血脉不通,其实别的血脉不通,在治疗上没有什么区别,这药中多是活血化瘀药材,故而能缓解她的症状,但是想根治必须要治本!”
以气御针,他还做不到!
“这什么药膏,再来两盒!”罗霄看着空了的药盒,欣喜万分,她终于找到能治疗她腹痛的特效药了!
“这只能缓解!”宋笑道:“并不能根治,你配合的药草浴,效果会更好一点!”
罗霄哪里听的进去宋笑的解释:“再来几盒,我给钱!”
宋笑闻言,皱眉:“罗警官,你身为病人要有病人的自觉,遵医嘱,你会吗?”
“我都说了,我给钱,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罗霄从小到大根本没有人忤逆过她,更别说别人劝她什么,都是她向来说一不二。
“不卖!”张蠙劈手从罗霄手里夺回药盒,将艾草收回,她将刚才罗霄给的钞票还给罗霄:“阿枫,医圣膏转内供,不对外出售!”
“医圣膏!”罗霄念叨着几个字,刚才,她来的时候,似乎在路边看过这几个字:“不卖就不卖,我就不信除了你家,别的地方没有卖的!”
罗霄大步走出了寿康堂,朝着马路对面的葆德堂走去:“有没有医圣膏,给我来十盒!”
柜台伙计拿出十盒药递给罗霄:“一盒五十,共五百!”
这么便宜?罗霄也没多想,付了钱,拿着药膏,朝着宋笑示威似得晃了晃,随即扬长而去!
“自找苦吃!”宋笑的嘴角飘过一抹讥讽,葆德堂的医圣膏,虽然仿造他的四君医圣膏,有治疗外伤的作用,但是其中运用了麝香,冰片,山楂等凉性药材,罗霄用了这种药只能是雪上加霜:“叫这种白痴女人吃吃苦头也好!”宋笑对张蠙和小伙计说道:“我什么病都治,唯独不治女警察的月经不调!阿枫记得刚才那个女人,若是来求医,不收便是,痛经又不死人!”
“好嘞,”阿枫答应一声:“我肯定贯彻到底!”
“嘻嘻!”张蠙伏在宋笑的肩头,闷声低笑:“你坏死了,痛经哪里能死人?你是不是断定没人能治好她,故意治她呢?”
“这女人太自以为是,”宋笑却不觉得可笑:“上次我和胖子差点被她崩了!漂亮是漂亮,连做花瓶的资格都没有!她的绣花枕头内里不仅是稻草,还有手榴弹!”
“什么?”张蠙扶着宋笑肩头的手一紧:“她不是警察吗?怎么能这么蠢?”
宋笑安慰似得拍怕张蠙的手臂:“这个答案,我也想知道!以后咱们和这个罗警官保持一点距离!刚才她喝掉的那盒药膏,记在我的名下,算是我的!”
张蠙嗯了一声:“对面的医圣膏对她的状况有效吗?”
宋笑勾唇:“葆德堂的医圣膏和我的四君医圣膏药性截然相反,你说呢?”
“四君医圣膏活血化瘀,”张蠙思索了片刻,随即反问:“我记得你上次不是说过,他们的医圣膏有几分药效的吗?”
“没错,用于外伤!”宋笑道:“月经不调者内服的话,将会雪上加霜!我想这次她会对乱吃药、不遵医嘱有个刻骨铭心的认识了!”
“咦!”张蠙咧嘴做了一个鬼脸,痛经之痛,她从前可是尝过一次,雪上加霜,那酸爽……想想都要牙酸!
“有我!”宋笑低声道:“你永无不调的机会!”
“呸!”张蠙闻言,小脸一红:“你又不是我的药!”
”嗯哼!”阿枫在两个人身后干咳一声:“张姐,这很辣眼睛的好吗?”他举起手中的药盒:“全都标注了特供,供给谁啊?”
“供给我,可好?”一道温煦和缓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宋笑望过去,一个身穿玄色唐装的中年男人举步走了进来,一身气质高华温雅,令宋笑也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跟在中年男人身后的一个男人,拿出一张名片放在了柜台上:“我们老板是京城神草阁的东家,我们想见岳药王,商谈此药的代售问题!”
宋笑道:“岳药王不在!”
中年男人有些失望:“那岳药王何时能回来?”
“如果你想谈四君医圣膏的代售事宜,我可以做主!”宋笑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如果,你有意与我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详谈!”
“哦?小兄弟,你可以做主?”中年男人不动声色的打量宋笑,在他看来,宋笑实在是太年轻了,他不认为宋笑能做了的岳药王的主!
“当然!”这男人不信自己,宋笑完全无心和他兜圈子,直言道:“因为条件限制,制作出的药膏数量有限,目前仅供寿康堂独一家售卖!”
中年男人朝着宋笑微笑:“等岳药王回来,我会和他详谈!”
张蠙上前一步,刚要解释,宋笑抬手制止她:“阿枫,我坐诊结束,你来看前台,四君医圣膏的任何信息,不许透漏半分!”
“装腔作势的小子,还不请岳药王出来?”站在中年男人身后的人踩着宋笑不满的喝道。
“老板不在!”张蠙道。
宋笑看也没看男人的名片,起身朝着中年男人微微示意:“老板出诊,他会很快回来的!”说完,他昂首迈步离开了寿康堂。
“这小子,什么态度?”男人不满的道。
中年男人朝着宋笑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淮山,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他觉得那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有些有恃无恐,他的心中蓦地浮起了一种感觉——莫不是那少年娃娃真的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