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莫大哥你晚上就好好在这休息吧,我也好好伺候伺候莫大哥,莫大哥已经很久没到我这来了。”薛亦珍说道。
“亦珍啊,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的,你是一个大知识分子,对事情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当初在新加坡带你来的时候你把一个不入流的杂志社硬上带上了轨道,现在这么畅销你的功劳不小啊,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我身边就是缺少像你这样的军师,这几年要不是你给我的指点,恐怕城北早就失守了,和尚又是个武夫生意方面不懂,郭宇阳虽然聪明但我又没办法完全信任他。”莫老大语重心长的说道。
“莫大哥真是说笑了,我一个女流之辈有什么本事能指点莫大哥啊,如果莫大哥真的没本事就不会有这么个完美的计划把城西给端掉了,还把自己的人早早就培养成了警局里的一把手,我的小意见顶多只是锦上添花而已,不值一提的。”薛亦珍笑道。
“你也别这么说,这次杂志回收的事也是你提醒我不要跟苏锦闹的太僵了,我觉得你对分寸拿捏的很好。”莫老大笑道。
“不过……不过你要问我这件事的看法,我还确实有一点点小小的看法。”薛亦珍说道。
“哦,那快说来听听。”莫老大赶紧问道。
“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莫大哥你想啊苏锦和三义会都不是省油的灯,你现在搞了这么大的动作,万一苏锦和罗齐那两只疯狗发起狂来对城北反咬一口也是让人吃不消的,趁现在也许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幕后的黑手是你还是收着一点好,你都说了苏锦是个聪明人了,硬碰硬绝不是个好办法,只会两败俱伤,我看你们目前要以和为贵,再一个梁局长新上任位置还没坐稳,如果你们两个帮会起了冲突那他的麻烦事情就多了,处理不好你苦心经营多年的东西可能就会毁于一旦。”薛亦珍说道。
这荡婦明知道我就在屏风后面居然还骂我是疯狗,我靠。
“亦珍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说实话我怕的不是三义会的人多,我怕的是苏锦的智慧,你别看他不插手三义会的事情,但他却是三义会的大脑和灵魂,有他在的三义会很可怕。”莫老大沉声道。
“其实我很明白莫大哥的心思,你之所以动了城西并不是因为要跟三义会和苏锦起冲突,一来三义会霸占着城东、城西、城南让你是觉得城北孤立无援没有安全感;二来是因为你想让梁局长的位置稳固,为以后办事打好基础。”薛亦珍顿了顿继续说道:“莫大哥趁现在苏锦还没有理由对城北下手,你就赶紧言和了吧,现在他估计也只是知道是警方的清剿不敢太乱来,万一他反应过来幕后的人是你就麻烦了。”
薛亦珍已经连着说了两次说我还没反应过来,其实从发生这件事开始我就已经猜到了是莫老大在背后捣鬼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好像明白了过来,眼下确实不是跟他碰的大好时机,怎么也要等到梁汉雄把位置坐稳了。”莫老大嘀咕道。
此时客厅里响起了手机铃声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这么晚了什么事?嗯……好……我马上回去!”只听莫老大在接电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严峻,在他挂掉电话后对薛亦珍说了句:“亦珍你的判断真没有错,看来这次的行动还真是有欠妥当,我刚接到风声,说三义会的罗齐和杨学茂已经开始连夜赶到城南去查内奸了,梁汉雄连他们那么隐蔽的窝点都给端了,他们已经意识到有内奸了,我看过不了多久就能联系到我身上来,而且城西出事以后苏锦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露面,我有点担心啊。”
莫老大在此刻居然对我产生了一丝胆怯,我忽然间有些明白了,这牛逼人物之间都是互相惧怕对方的,我也承认自己在背后挺害怕莫老大的,但当我们在一起面对的时候那都是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态度,原来莫老大同样也对我畏惧的心理!这真是让我没想到。
人总是不愿意在人前露出自己的弱点,要把自己全面的武装起来,所以我们看到的对方都是有害怕的情绪存在,但谁也不愿意表露,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
“莫大哥那……那现在该怎么办?”薛亦珍问道。
“我得去见一趟梁汉雄,让他尽快把木头给放出来,不然事态恶化估计难以控制了,我先走了。”莫老大说着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直到门被关上以后我才扬着笑容闪了出来。
“你什么都听到了吧?”薛亦珍扬着苦笑嘀咕道。
“谢谢你珍姐。”我收起了笑容沉声说了句。
“谢我干什么?我又没做过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阐明了利害关系而已。”薛亦珍说了句就走到客厅的酒柜旁边拿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
“要不是你的推波助澜恐怕莫老大不会这么快打消……。”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亦珍打断了,只见薛亦珍苦笑了一下说道:“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们男人,明明都很怕对方,却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累不累啊,要不是今晚同时见到了你们两个,我还真不知道你们都这么怕对方。”
“这是男人生存的哲学。”我也苦笑了下。
“你们在我这个女人面前都显得那么脆弱,真是笑死我了。”薛亦珍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刚才还说我是疯狗?”我沉声说道。
薛亦珍停止了笑扬着媚眼望着我说道:“怎么了说你疯狗你还不乐意了?我看你刚才趴在我那里的时候舔得挺疯狂的嘛。”
薛亦珍这骚貨又提起了刚才的事,只见她说完给我也倒了一杯,随后扭着屁股就朝我走了过来,我端起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就抱起薛亦珍往卧室走去,薛亦珍再次从柜子里取出了她的铃铛……。
在她家洗了个澡便告别了她回到了别墅,我没办法在薛亦珍那里过夜,既然决定了要跟聂林珊结婚,就不能老是夜不归宿。
别墅里,我蹑手蹑脚的进去看了看聂林珊,她此时仿佛睡的正香,看完之后我便打算回到自己的卧室去睡,谁知道我刚转过身来就听到了聂林珊的声音。
“就在这里睡吧,你不在我身边我都没睡着。”聂林珊说道。
“林珊你没睡着啊?”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嘀咕道。
“没。”聂林珊应道。
“城西今晚出了大事……所以我……。”我想解释。
“不用说了,你在外面干什么我也不想过问,我已经用了一种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了你的人,但你的心……却不属于我,我没办法在继续用别的方式约束你的行为了,你放心我不会妨碍你的,我只求你可怜我,让我现在没有依靠的时候能靠在你的肩膀上,这就足够了。”聂林珊说着就哽咽了。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难过,说到底都是我害得她现在失去了所以亲人,如果我现在再抛弃她,那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别傻了林珊,你不仅可以靠在我的肩膀,还可以跟我永远的在一起。”我钻进了被窝抱着全身都冰冷的聂林珊柔声道。
聂林珊紧紧依偎在我怀里呢喃道:“你说真的吗?”
“当然,我不是提过我们结婚的吗?我不是开玩笑和一时冲动的,我是认真的。”我沉声道。
“我有人就够了,我不在乎你的心。”聂林珊更是紧紧的贴了过来。
“心也是你的。”我应了声就把聂林珊搂的紧了一些,我们就这样搂在一起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城西查看,木头已经被放回来了,这让小七和杨学茂都有些诧异了,就连木头本人也是莫名其妙的。
我们四个人聚在典当行后面的仓库吃了一顿饭。
“木头,警方没有为难你吧?”我问道。
“没有,起初的时候他们说我涉嫌从事非法的行当,说我犯法要坐牢了,还逼问我有没有同伙,我一想这事哪能乱说于是就什么也不说了,没想到后来他们就把我放了,说案子有了突破进展,说那些賭場和高利贷全是市民无组织的,现在人都散了根本没办法抓人,他们说不关我的事了,我就这样稀里糊涂被赶出了公安局,不过关了大半夜还是让人很不爽啊。”木头说着就喝了一杯酒。
“对了苏锦,这是不是你去找人帮忙的结果?你究竟找了谁帮忙?”杨学茂的反应比他们快多了,此时木头和小七都好奇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扫了他们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靠,准是又卖身了。”小七拍了下桌子笑道。
虽然小七只是开玩笑的说法,但他在无意中已经说对了答案,一时我也有些无语的笑着,我的笑也渐渐变为了苦笑。
“哇!我还以为是警方大发善心,原来是苏总在暗中做事啊,谢谢苏总你把我弄出来。”木头说着就肃然起敬的站了起来跟我鞠了个躬。
“不用这样,兄弟们进去了我自然要想办法捞出来,三义会是个讲义气的帮会,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别这么客气了。”我示意木头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