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来杂志社的事已经传到了莫老大的耳朵里,我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莫老大自然不愿意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的太僵,凡事适可而止就够了,莫老大此人连分寸都把握的这么好,太不简单了。
“对不起。”我终于为香水的事道歉了。
“哈哈。”薛亦珍笑了笑随后说道:“苏总我发现你是个绝不吃亏的人,如果我不回收杂志我想我一辈子都要带着非洲平民窟臭味的名号了。”
“还介意刚才我一时生气的话啊?”我有些尴尬的说了句。
“介意,为什么不介意?你那话不知道有多伤人你知道吗?你说一个女人身上的气味是来自……。”薛亦珍居然委屈的嘤嘤起来,一副发嗲撒嬌的样子。
看着这个将近四十来岁的女人撒嬌发嗲我一下全身的毛孔全张开了,于是赶紧说道:“哎呀薛总编我真的错了啊,刚才也是你那么咄咄逼人我才这么说的,其实你身上那种香水味让人心旷神怡,我甚至闻到了来自非洲那种狂野的气息,令人迷醉。”
“还是离不开非洲,但你这回的是真话吗?”薛亦珍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当然了,非洲也有它迷人的一面你说是吗?”我应了一声就赶紧闭上了眼睛动了动鼻子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薛亦珍这才发出了笑声,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了薛亦珍一眼,这女人发自内心笑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特别的明显,这更是肯定了我对她年纪的判断。
车子内重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高档跑车引擎那嗡嗡的声音。
“薛总编刚才骆驼为什么这么尊重你?你是城北黑帮的大姐大吗?”我靠在舒适的座椅上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注意到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后视镜里的薛亦珍眼神躲闪了一下,她似乎有些意外我问这个问题。
“哦,没什么的,我哪是什么大姐大,主要是这家杂志社莫大哥投资的,所以骆驼才会这么敬重我。”薛亦珍有些不自然的笑道。
我敢肯定薛亦珍在撒谎,她在城北黑帮的地位应该绝不简单,从她喊莫老大一口一个莫大哥就知道了,但既然她有心隐瞒我也不便在多问了。
“苏总为了表示我们杂志社的歉意,我代表《豪门》杂志社请你吃个饭如何?”薛亦珍第二次邀请我吃饭了,如果这次再拒绝就显得我小气了,于是点了点头就答应了。
此时聂林珊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聂林珊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告诉她我还在城北谈事情让她不用担心我,聂林珊这时倒也显得很理解我的关心和嘱咐了我少喝酒就挂了电话。
接完电话我长吁了一口气。
“苏总为你死的那个钢琴家打来的电话啊?”薛亦珍打趣道。
“别提了,我都焦头烂额了,你还火上浇油。”我苦笑道。
“苏总的魅力不小啊,居然把旅美钢琴家和孙家的副董事长这两个社会的名流都迷得神魂颠倒的。”薛亦珍不依不饶的继续开我玩笑。
“这算什么本事,我要是能把珍姐你迷得神魂颠倒那才叫本事。”既然薛亦珍不依不饶的开玩笑,那我也只好顺杆爬了。
薛亦珍的脸上微微一变,变的很是妩媚的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薛亦珍的回答让我很尴尬,局促的车内一时间充满了曖昧的气氛,我扫了一眼她,我不否认薛亦珍的确很有魅力,但这个老女人老子才有没兴趣呢。
“恐怕我是没那个本事哦。”我沉声说了句随后就望向了车窗外不去看她。
车内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跑车终于在一家高档的餐厅,我抬头看了一下这家餐厅的名字“娘惹美食”。
“这家餐厅的名字这么奇怪,娘惹是什么意思?”我一边下车一边嘀咕道。
薛亦珍下了车之后咯咯笑了两声道:“这苏总就不懂了吧,娘惹是一种饮食的文化,主要是中国菜与东南亚菜式风味的混合体。”
“很新鲜的搭配啊,薛总编怎么喜欢吃这种风味的食品。”我笑道。
“苏总你又不知道了吧,我是新加坡的华族,你说我对这种美食有偏好正不正常。”薛亦珍笑了笑。
我诧异的转头望着薛亦珍笑道:“呦,一不留神原来我一直在跟外国友人打交道啊。”
“苏总看你说的,什么外国友人啊呵呵,我顶多就是华人后裔,只不过持有新加坡护照而已。”薛亦珍说着就带着我进入了餐厅里面。
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点了东西以后我们继续聊开了,我对薛亦珍这个新加坡人充满了好奇。
“那你怎么来到中国的卢江工作了?”我喝了一口茶问道。
“本来是在新加坡工作的,后来认识了莫大哥,莫大哥到那边做肥胖症的治疗,我当时也带着有相同病症的父亲去接受治疗,这一来一去大家经常见面就聊熟了,莫大哥聊着聊着就萌生了开杂志社的想法,于是我就给了莫大哥许多建议,我本来以为只是说笑,没想到他真的决定要在中国的卢江市做杂志社,还要聘请我来当总编辑,而且他开出了很高的薪水,甚至用入股董事局的方式来吸引我,当时我还是新加坡的一家二流杂志社的小编辑,在加上当时跟丈夫离婚了,恢复了自由身,于是在这么誘惑人的条件下我就来了中国,现在都已经三年了。”薛亦珍苦笑着说道。
“恐怕莫老大还用别的用意吧?”我打趣道。
薛亦珍眼神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就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酒,然后一饮而尽后才说道:“说说你吧,你这么年轻就事业这么成功,会不会信心爆棚?身边肯定美女如云吧?”
“哪有,光是这两个就已经让我够头疼的了。”我叹了口气也是一仰脖子喝了一杯低度数的清酒。
在娘惹的特色菜上来以后我和薛亦珍的酒兴大发,时而自斟自饮,时而举杯共饮,这顿饭吃下来我和薛亦珍聊了许多,这顿饭让我们一下就拉近了距离成了朋友,我管她叫珍姐,她也直呼我的名字了。今天我也因为最近被迫割舍下了对孙红的感情心情特别差,也喝了不少,等吃完饭出来以后薛亦珍已经是醉醺醺的了,毕竟是个女人酒量还是比我差了不少。
“苏锦你还行不行啊?”薛亦珍醉醺醺的搭在我的肩头露着醉眼迷離的笑问道。
“你看你都醉成这样了还问我行不行?你是开了车子来的,现在要怎么办,你住哪我送你回去。”我皱了皱眉问道。
“我醉成什么样了你说啊?”薛亦珍半眯着眼睛看着我这让也有些微醉的我心猿意马。
我望向了别处咽了口唾沫没有说话。
此时薛亦珍更加往前靠了点,这让我全身都有些酥了。
“你不是说要把珍姐迷得个神魂颠倒才算本事吗?珍姐今晚就给你个机会,我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珍姐迷上你。”薛亦珍说着又往前靠了,此时我才知道她刚才的举动都是故意的了。
“珍姐你喝多了。”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嗨,原来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算了。”薛亦珍说着就推开了我,她这一推差点就把自己给弄得站立不稳了,我赶紧上前去扶了她一把。
我不是不解风情,而是薛亦珍压根就不知道我是靠什么混饭吃的,她压根就不知道我的情商和智商有多高,她一时酒醉情迷的慾望怎么能逃的过我的眼睛,我只是不想这么容易就让她给玩了,更重要的一点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始终是介意她的年纪比我大好多,这让我想起了和工商局张春梅的那一次****,简直恶心的我想吐,我这辈子除了孙红这个年纪比我大的女人另我疯狂外,我想无论是哪个年纪比我大的女人都不会令我有那种天衣无缝的默契了和感觉了,想起孙红我的心又是一阵难过。
我扶着薛亦珍说道:“珍姐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告诉我住哪吧,看你喝成这样我要先把你送回去啊。”
“不回去,你走开,我要去酒吧接着喝。”薛亦珍挥了挥手又把我推开了。
我似乎有点明白她为什么眼袋这么深了,她应该是长期混在酒吧睡的很晚,我有些犹豫,现在这情况又不能丢下她,但也不能陪着她往酒吧去继续喝了。
“你都这样了还喝啊?”我有些为难的说道。
“我哪样了?我根本就没喝好,你不去我自己去了。”薛亦珍说着就摇摇晃晃的走开了。
我一狠心转过了身来准备离去的时候,薛亦珍突然“哎呀”了一声,我赶紧转过了头去,这才发现她坐在地上了,她的脸上露着痛苦的表情,只见她脱下了自己的左脚高跟鞋然后双手揉搓着,看到她这样我同情心泛滥,刚才狠下心来走的劲头消失的荡然无存了,我赶紧跑过去蹲下来看了看她的脚问道:“怎么了珍姐?”
“可……可能是我鞋跟太高不小心扭了一下。”薛亦珍露着可怜楚楚又带着委屈的说道。
我干忙试着抬起了她的脚,这一抬脚薛亦珍又是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叫唤。
“是这里吗?”我一边按压着她扭到的脚踝一边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