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又送走了两个。”方小山脸上是带着笑的，也夹杂着一丝羡慕。他上前拍了拍子牙瘦弱的肩，竹篓里白色一晃而过。
子牙怔了怔，好像记起了什么，拿下了竹篓从里面掏出一些纸一一递给小山他们。
“给我们纸做甚，难不成要我们写些离别的话给你？哈哈，都是些大老粗的，写不了，写不了。”小山边打趣边接过宣纸。没想到，纸上画的是自己。
“小山，你看，这画上画得可是我？”
“是啊，是啊，画的就是你，这双眯眯眼大鼻孔真是太像了！”一人兴奋的问小山，一旁的人迫不及待地接了话。
“说什么你，我这明明是丹凤眼平实鼻憨厚！不过，你的也好像！”
原来子牙把初见他们的画像送给了他们。
“这个画像是子牙哥哥第一天见到你们就画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像啊！子牙哥哥在书画上的造诣可是很高的。”周钰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道。
“对对对，比那历史上很有名的叫，叫路……”
“路侑谦！”小山一时想不起来，还是那个快嘴的人替他说出了这个名字。
“对，路侑谦，比他画得都好！”
“你谬赞了。”子牙脸微微红，被夸得不好意思。“我很感谢你这几个月来所教的武技，没有你的无私相授，我们俩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是金子总会发光，还是靠你们自己啊，我没帮什么忙。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不想大家永远成为奴仆，碌碌无为。你们能做到，很好，很好啊！”
“哪有，当初小山叔叔你说的话让我很振奋！你这番话就对我们影响很大，还有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叔叔教我们的《四方诀》，我就是靠着它打败别人的。”周钰道。
“哦，说来奇怪，小丫头，你这《四方诀》练出来的威力也是绝了，”唰唰“两下，我眼睛都没跟上，对方就飞出去了。我们当初研究这套刀法怎么没看出有这么大的威力啊，看来你天赋极高啊！”
周钰也没有确定原因只摇头嘿嘿一笑。
“不管怎么说小兄弟有心了，你画的画像，我们大家都会好好收着的，对不对！”
“对！”
“希望你们能成为杀手，千万不要掉下来，我们这些人都在这看着！”
“好！”二人点头答应。子牙又背上了竹篓，牵着周钰的手，在黄昏的余晖下渐行渐远。
大家彼此不相熟，偶尔走在了同一条路上。离别时挥手自兹去，不拖泥带水。有一天再碰上了，可能是别样的光景。
***
“话说，郑蓉去哪儿了？”周钰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子牙的竹篓里，无物一身轻，跟着将要落山的太阳奔奔跳跳跑了很远，突地想起这个问题，倒着又奔回了路子牙身边。
“她回外院了。”
“啊，去外院了？”明明还可以留下来，怎么就去外院了？
“她说看到我不爽快，那我就给她个痛快让她回外院重头来过。”
“哦，原来如此，不过这样也好，其实她也蛮厉害的，重新在外院取得名额，回到传习所对她来说也不难。到时候只要不遇到你这么个仆役与她作对就好了。”
“嗯。”子牙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也赞同。
“不过她这也人也太讨厌了，无缘无故对你打骂，无缘无故看我家绿川不爽。我对她喜欢不起来。”
“不喜欢就不要喜欢。谁让你喜欢了？”子牙转头瞥了一眼周钰，说道。
“哇，就是这个语气，郑蓉她每次都是这样说话的，看你都学来了。”
“谁学她了，我本来就是这样说话的。”
“我不管，你不准这么对我说话。”周钰精力旺盛，子牙一路往前走，而她不停地围着他绕圈。
“好了好了，别绕了。”果然还是小孩子，子牙有点无奈。
“怎么样，你答应我吗？”
“行行行！”看在你曾为我打抱不平的份上。
“噢耶！”
子牙看着少女欢快的身影，觉得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