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翻过身,手指爬上他英俊的脸,从眉心流连到薄唇,那是她爱的男人啊,每一处都是她熟悉的,都是她爱的!她盯了他半晌,心里默默许愿,以后我们都好好的!她闭了眼,终于在他怀里找到了睡意,疲惫的小脸闪过一丝笑意……
可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贪恋地在她脸上流连,从眉心到娇唇,那是他爱的女人啊,每一处他都曾拥有过,都是他爱的!终是忍不住,他低头把他爱的地方亲了个够,抱着她对自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放开她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柳茵吓得慌乱下床,鞋子没穿好,半拖着就冲出了卧室。
她一边跑一边喊:“边雨沐!你去哪儿了?”
谁知,身子突然被男人从后面抱住,接着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她看见男人清晨带着几分慵懒的面庞,还有他温柔得腻死人的眼神。
他帮她套好棉拖,脸色又沉了下来:“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能光着脚乱跑!袜子也记得穿,生病了别怪我不管你!”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冲他吐舌头撒娇:“人家心急嘛!我怕你跑了!还有啊,一大早的你跑哪儿去了?”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笑地调侃她:“之前你还赶我走呐?怎么,哪位神仙显灵,让你这笨蛋开窍了?”
她不服气地拿拳头捶他,咚咚咚,很有力的样子:“叫你嫌弃我智商!活该挨打,活该被撵!”
他被她逗笑了,一边走一边低头偷香:“嗯,我活该,不过能换来某人的投怀送抱也不错!”
柳茵:谁投怀送抱了!
他把她轻轻放到沙发上:“昨晚睡得好吗?”
她撇嘴:“不好!”明知故问!昨天他非要勾搭她,到现在她还不爽呐!
他摸了摸她的小脸,叹气:“唉,可惜了,这么一朵花就要寂寞得枯萎了!”
她红着脸瞪他:“呸!你才寂寞空虚冷呐!”
他盯着她愣神,几天前他们两个还别别扭扭的,即便是她同意和好之后,她也刻意跟他保持着距离,没有现在这么放松,突然觉得……不真实!莫非是因为昨天他和她睡到了一张床上?这丫头皮薄,觉得他们现在应该亲密一点了?
他正胡思乱想着,见她也在愣神,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她摇摇头:“就是觉得……不真实!我们现在的感觉很不真实,一切就像一场美梦!”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有点狠,不想听这样的话,是梦就会醒,他不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会是一场梦!
“柳茵,我们两个互相喜欢,为什么不真实?相信我,这不是梦!”
他顿了顿,突然把她抱到腿上,唇靠近她的,暧昧地呼着热气:“不如这样,我让你感受下我对你的渴望,这样就不会不真实了!如何,去床上,还是在这儿?”
柳茵:死色男!脑子里没有正经事!
因为早晨受到某个不要脸死色男的蛊惑,直接导致某女拍戏心不在焉,每次看到初久(饰陆贺明)的脸,就会想到他们从昨晚到今晨,那些不健康的话题和动作!初久很心累,之前跟她搭戏都挺顺利的,莫非这丫头故意整自己?
休息的时候,柳茵躺椅上闭目养神,一个影子突然挡住了阳光,她还没睁眼,手里的抱枕就扔了过去,正好砸在初久身上!
初久把抱枕放到一边,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柳茵,你砸我干嘛!公报私仇?等等,我跟你有仇吗?”
柳茵眯着眼看他,似笑非笑:“有仇吧,你跟天下女人都有仇!不然怎么玩了一个又踹了另一个,你们肯定是上辈子有仇!”
初久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抓住她的手往他胸口放:“你摸摸我的良心!我是那么狠毒的人么!我对她们可都是真心实意……”
她甩开他的手,忿忿道:“别毛手毛脚的!我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的!”
他看着她冷笑:“哈哈!你跟边总?怎么,你们复婚了?那南清呐,我看她的样子可不打算放手!”
她探寻地看他,犀利地问道:“初久,心里还惦记南清呐?怎么,知道她心里还有别人不爽吧!”
他摇摇头,不再看她,嘴角分明挂着苦涩的笑:“有区别吗?这么久基本上都没联系,连做朋友都冷淡了,还能惦记什么!”
柳茵盯着他看了几秒,什么话也没说,她不是以前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的柳茵了,既然对初久没有感情,犯不着安慰他!
而初久突然问道:“你真打算跟他继续过?你喜欢骂我,就该知道男人都靠不住,四年前他敢为了南清抛弃你,四年后你就不怕他再找另一个南清?要知道比南清水嫩的小妹妹有的是……星恋就有!”
初久说着,一双充满戏谑的眼睛看向柳茵,她不以为意地笑笑:“怕什么,我输得起!反正都人老珠黄了,早死早托生!”
她心里其实是有气的,初久根本不了解他们的过往,只有她明白,边雨沐从来就没有抛弃过自己!不过,他们之间的事,她没必要跟一个外人解释得那么清楚!
初久向她挑大拇哥:“佩服!Selina小姐还很是看得开,洒脱!”可他的语气分明是讽刺!
柳茵也不理他,突然,他凑近她,翻着白眼吐着舌头看她,声音阴森森的:“柳茵,我是陈护士,怎么,还记得我吗?我死得不甘心啊!”
“啊!”柳茵被他吓一跳,捂着胸口往后缩,差点就把躺椅给翻过来!
初久捂着肚子大笑:“哈哈!柳茵,你这胆也太小了!根本就没有鬼,那只是小孔成像的影子!”
柳茵一愣:“什么意思?小孔……成像?”
初久也不解释,拍了拍她的肩:“好好休息,一会儿拍戏认真点!”
他走了,可她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那么一点落寞的感觉。莫非,他心里真的还惦记着南清?乖乖,他们两个会不会搞到一起?
中午,边雨沐忙工作没有过来,但他主动打电话过来了,柳茵忍不住问他小孔成像是怎么回事。后来,趁着大家都在吃饭的工夫,她去了那天拍戏的影棚。进门,有一条南北向的走廊,东边是可以透光的,西边第一扇门进去就是模拟酒吧的影棚,里面有一道玻璃墙隔开内外场,为的是屏蔽掉外面杂乱的声音,录像机在玻璃墙外拍,里面有录音的设备。
柳茵看了看,玻璃墙的对面是一堵墙没错,但墙上有一个小洞,指甲盖大小,平时她也没注意。外面的阳光照进小洞,正好将影射进来,由于孔径和焦距的问题,当影响照在玻璃墙上就变成了倒影,自然被摄像机拍到的就成了穿白衣的女人倒立行走了!柳茵暗骂自己傻,简单的小孔成像原理,当时她咋就没想到呐?
另一边,边雨沐去了丽市警局,正在听沈科长分析案情,十月二十二日,他们发现了陈护士的尸首,是在一栋破旧的瓦房里,有过居住的痕迹,但显然,死者是临时选择在那里‘自尽’的,因为里面都没有打扫。
沈科长把遗书扫描件打开给边雨沐看:“这是在尸首手里发现的,死者写完遗书就打开了煤气,然后就坐在客厅中央的椅子上,直到她的尸首被发现,她的手上一直攥着遗书……现场没发现打斗痕迹,脚印也只有陈护士一人的,当然了,其他脚印也不是没有,不过都是在案发前很久留下的,至于煤气开关上的指纹,也只有陈护士自己的。”
边雨沐匆匆扫一眼遗书,深邃的眼神盯着他:“还有什么发现?”
沈科长看了眼手上的报告,理了理思路:“还有就是……死者死状安详,死前没有挣扎的迹象,这一点比较符合自杀的倾向。”
他顿了顿,喝口茶水又补充道:“窗子封闭,桌上的茶杯倒扣着,厨房也没有油烟,证明死者早就一心求死,很可能是为了自杀才选择回来,之前她很久没回来住了……可惜那屋子没人住,附近也没人,人又是凌晨死亡,没有目击者。”
边雨沐又看了几眼遗书,见没有破绽不确定地问道:“确定是陈护士自己的笔迹?定了?自杀?”
沈科长点点头:“除了杀人动机没有可疑之处,四年前的无头公案只能就这样了了,赵雅虽然不是凶手,但杀人未遂,她有动机,而且她刻意隐瞒嫁祸,和南翼一样,适当的刑罚还是要判的,如果边总没有异议,今天我就整理好材料,明天递交法院,很快就可以开庭审理了。”
边雨沐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沈科长又补充道:“这样吧,边总先在这里签个字,如果日后还有发现可以联系我,我们一定继续调查!如果您觉得我们局实力有限,可以上诉市级法院。”
边雨沐没有犹豫,拿起笔签字,又跟他要了案件的全部资料,这才离开。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沈科长如释重负地往后靠向椅背,闭眼缓了缓神,然后打开私人邮箱,一封标题为五十万已到账的邮件映入眼帘,发件人是佚名。他点开查看,里面附了一张银行卡入账截图,底下有一行字,另一半后续到账……
今天收工还比较早,但柳茵磨蹭到最后才走,可惜出门就看见了等候多时的边雨沐。她心里还是抵触着,怕他要自己兑现昨天的许诺,所以一直磨蹭着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