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落,宿魅便接到众朝臣的联名起书。
但笑不语,而后只是将其扔至地上:“传本王之令,将此本上所有人一律铲除!”
孟余庆冷哼了一声:“如今倒是来现殷情了,当初贪污之时怎地就没想过会有人惩治他们的一天。”一听月清皇战败,所有的贪官污吏便开始造桥铺路,因为众所周知,王爷最痛恨的便是刮民膏民治贪官了。
满意的看着众人离去,宿魅只是问了问一旁的玉风:“是否已经通知左右夫人进城了。”始终,他的十七是坐不惯那些管理后宫之事,而她所乐意的便是看到妹妹的坐拥后宫天下。
“回爷,两位夫人和府中的小姐们在一个月以前便从玉翎城出发,怕是也快到皇城了。”
点了点头,轻盈怕是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吧!倒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却也是最佳的后宫之首吧!
登基大典在宿魅进城一个月后举行,新皇的龙袍,新皇的寝宫,以及后宫嫔妃的衣裳,无一不是量身制作。
新皇登基,定年号为魅翎,新皇在魅翎一年六月初八登基。
那日,是六月初八,天空甚是明朗,万里无云,农民丰收的日子亦是这个季节,但为了新皇的登基,全国百姓无不停下家里的活计;边疆战士却不曾松懈,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守护,才是临月国的未来;各国来往商贩,无一不在临月国驻足,一瞻心皇风姿。或许注定了是这么一天,这个世间的主宰将成为他。
万人朝拜,却在众人皆要跪下的时候,只见新皇一个扬手暂停,众目睽睽之下,从龙椅上站起,含笑的走下玉阶之下,缓缓的来到羽落雪面前,手轻轻的伸出,静静的等候她的放上。
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撇去所有人对她的嫉意,对她,对这个没有册封的夫人伸出手来。
手缓缓的放上,是激动、是感动,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牵着溪儿,三人来到殿堂之上,宿魅这才一个扬手,示意众人开始行礼。
他要给她自己的所有,包括那万人景仰的权利;他要用自己的所有,困住她那总是漂泊着的心。
整整三天,第一日为新皇登基;第二日封官加爵;第三日册封后宫嫔妃。宿魅不曾好好歇过一回,每晚回到与落雪同住的暖雪宫时,落雪便已早早睡下,而他,却也不怒她未等他,反倒含笑看着她的睡容,直至她懒洋洋的醒来。
“皇上不累么?”轻轻的将身子靠入他的怀里,落雪闭目静静享受这种宁静,手指像当年一般,在他胸膛上缓缓的画着一颗一颗的心。
歉然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好睡吧!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为了不让她像其他嫔妃一般,他没有对她进行册封,他只是自己的夫人,与自己同住暖雪宫的女主人。
落雪满脸羞涩的看着他:“皇上,臣妾不困了。”说话间手已轻轻探进他的胸膛,她知道,这些日子他忍得难受,却仍然顾及到她羸弱的身子,始终只是抱着她入眠。
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宿魅一双眼眸中满是神迷:“十七,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需她的挑逗,他的身体已是蠢蠢欲动。
深深的阖上双眸,为了满足他和自己,白日里她便向月风要了一剂止血的药来,因着此药对身子不好,平日里却也不会用,如今,怕也是两人的隐忍到了极限吧!
轻轻的吻着她的眼睑,宿魅柔声哄道:“十七,快些睁开眼来。”手已经轻轻接着她的盘扣,兴许是太过急切,竟然在一颗盘扣那纠缠许久:“混账,是谁将你的衣衫做得如此繁杂。”话落下,只闻一声丝帛撕裂的声音想起,落雪身上的中衣随之碎成片片。
任由他忙碌,落雪只是用唇轻轻的吻着他的胸膛,如蝶恋花般的翩翩起舞,若蜻蜓点水般的让人心痒难耐。
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宿魅一个翻身便覆上了她柔软的身躯。
似一首悠扬的歌声,若一曲缠绵的曲调,夜色浪漫在了两人的世界,绮丽得让人失去方向,却又不会迷茫,只想在这欲望的深渊沉沦,沉沦……
第二天寅时,外面便有小太监在叫着宿魅起榻,第一日的早朝将要开始。
将枕在手臂上的头轻轻的放在御枕之上,却因着佳人的一声嘤咛,惊得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惊醒疲倦的她。
上一次是在中媚药时要的她,想来也是将她折腾得疲惫不堪,而此番,禁欲多日的自己,自然是太过疯狂,让她再次累得昏睡。
久久的,在小太监正欲再次出声的时候,宿魅这才将她的头放下,蹑手蹑足的披了件中衣便走出内室。
龙榻之间,佳人缓缓的一个转身,一丝淡笑在唇边绽放,想来是做了一个好梦吧!
早朝刚过,宿魅便对玉风说道:“传月风来御书房,朕有话问他。”这么些天过去了,他也该研究出个原因了吧!
玉风传自己的时候,月风便知道皇上要做什么,此番怕是再也瞒不住了吧?
进去的时候,宿魅正在低头想着什么:“臣月风参见皇上!”跪地说道。
挥了挥手,宿魅连声问道:“月风,朕让你查的那一包药粉是什么,为何魅夫人身上会有那些药粉,此次的药粉是否和上次攻附月城的相同?”一口气问完心中所有疑问,却全是关于落雪的。
看来落雪还是没有跟皇上说清,怪不得会来向他要止血的药,深吸了一口气,月风缓缓的开口:“回皇上,其实那个药粉是臣一手配制出来的。”
一听这话,宿魅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月风配制的药粉,定然是为十七所用:“月风,你告诉朕,夫人身子到底怎样?出了什么问题?”想来也是十七身子有何问题,不然前段日子她为何总是吞吞吐吐,而自己却不让她说完便转身离去,这个傻女人呵!
“夫人脸上的那多红梅,想来皇上也知道,那是血砂宫练过幻情诀以后长出的,而练幻情诀之人,便是将来血砂宫的宫主。但练过幻情诀之后,一旦动情,心便会绞痛……”看到皇上一副神情恍惚,月风便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将忍爱丹的毒说出。
心下一阵疼痛,那段时间她对自己的淡漠,原来都是病情所至,对自己的逃避,原来都是心痛难忍呵!自己却傻傻的以为她在犹豫,她在将他放置所有人之后,十七,此番我真是错得离谱。
“那服用你配制的药粉,会不会有何副作用?会不会让她病情加重。”
淡淡的摇了摇头:“不会,但是还有。”双眸看了一眼紧张的皇上,仍旧说出:“来皇上身边的时候,血砂宫主曾经喂过一种忍爱丹给夫人,此毒平时不会发作,一旦与男子交合,便会口吐鲜血,越是深爱的男子,越是吐血频繁,直至吐血而亡。”
话刚说完,便有一阵风奔至月风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双肩,激动的喊道:“你说什么?世上还有这种毒么?也就是说本王中媚药那日,她便是吐血为我戒毒的?”忘了任何自称,此刻满心皆是口吐鲜血,却仍旧努力为自己的解毒的女子。
心,在那一刻,才明白了,原来爱,或许是一种毒药,一种杀死十七的毒药。
月风吓得愣愣的看着他,这样的宿魅让他害怕,平日里虽然发怒,却也不至于如此骇人,那双眸间是悲伤还是愤怒,无人敢去细探,只能感觉到双臂被他紧抓着的疼痛。
许是想到什么,突然之间又有些欣喜的说道:“那昨夜朕怎的没见她出血?”是不是她的毒已经解了?是不是出现什么奇迹?
一听这话,月风心下一个黯然:“那是因为夫人向臣要了止血药,才能够在侍候皇上时没有任何异状。”虽然明明知道落雪要了止血药是为了满足皇上,但亲耳听到,却还是有些伤感。
如今,他的心中只剩下感动,只剩下心痛,只剩下怜惜:“怎的如此傻?怎的就如此的傻呢?”想着昨夜自己的冲动,想着昨夜一脸的满足,怕是那个傻女人又该做啥事了吧?不,他要医好她,不要让她离去,不要!“那朕以后不碰她,不碰她了是不是就不会毒发了?”若是这样可以保住她的性命,他宁愿终身不碰她,只要她在他身边,只要能够看到她。
苦笑了一下:“皇上,下毒之人早便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只要夫人做出破格之事,便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即使往后不碰她,亦会毒发而亡,只是时间长短罢了,况且如今夫人的毒已慢慢渗透心脾,若找不到解药,怕是……”后面的话无法说出口,对于落雪的死亡,他和他,两人都不愿意听到。
“不,不会的,不会。”慌忙摇了摇头,心已经恐惧到了极点:“月风,你能医好她对不对?你能解去她身上的忍爱丹对不对?”双眸紧紧的盯着,期盼着他能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