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走到了那个花园里面。
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里时,就非常喜欢这个花园,如今她可以坐在这里,这种喜欢却变了味。
第三天的时间,萧晟来了,自从上次后便没见过他了。
钱霏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萧晟,你帮我,帮我好不好?我不要呆在这里。”
“对不起,”萧晟不愿意直视她渴望的眼睛。
他也莫可奈何,主子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势在必夺。
他说,“如果你在这里很闷的话,我可以陪你逛狂。”
钱霏很冷淡地说,“有心了,谢谢。”
萧晟讪讪,特别怀念以前无所顾忌的时候,但随着时间的变化,很多东西慢慢都在改变了。
第四天,钱霏彻底已经不耐烦了,司湛终于姗姗出现了。
他还是那个样子没变,气定神闲什么都尽在把握中。
钱霏激动得一下子冲到他面前,但不敢大声质问他,害怕把他惹怒了,又不声不响就把她再囚禁几天,自己则躲着不见人,让她彻底地无可奈何。
她隐忍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才放我出去?你还要把我困到什么时候为止?”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手仗搁到一侧,嘴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淡笑地看着她,“现在可以冷静下来谈谈了么?”
钱霏紧紧咬着牙齿,在心里把他诅咒了上万遍,却不敢说出否定的话。
“我冷静了,你说吧。”她竭尽全力地平息情绪,敛着眸不去看他令人气岔的脸。
他微微笑颌首,然后停顿了一下,“我有个提议,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不可能。”她想都不想,立刻拒绝。
他并不介意她的断然,低沉的音色继续说,“你十月怀胎之间,就住在这别墅里,你可以跟你父母解释,就说你出国留学一年,电台的节目我给你申请暂停,一年之后你仍然可以继续上班。”
钱霏用看一个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十月怀胎?她现在连怀孕的那种真实感都没有,他却连后面的事都安排好了。
不顾她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又抛下继续第二枚重磅信息。
“现在你可以走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做准备,一个月之后我会安排所有的事情,以后瞿南他会跟着你,负责保护你的。”
钱霏简直快要石化了,这么容易就可以走了?不过,他根本没有询问她的意见,只是通知她他势在必行而已,又霸道又****!她绝对不会同意的!
司湛见她迟迟不动,目光微笑地看着她,带着玩味的语气调侃道,“不是要想走吗?怎么不走了?
钱霏才如梦初醒,“啊”地轻呼一声,抬腿就往外走去。
门口一个黑衣的保镖便附过身来,跟在她的身后。
原来他就叫瞿南,就是那四个保镖为首的一个,长得又高又壮又猛,像拳击场上的格斗士,浑身肌肉饱满结实,把衣服都撑得帐帐的,让人畏惧。
被这么个大块头跟着,钱霏哪里习惯,可又摆脱不掉,讨厌得不停地瞪着她。
收到不满的目光,瞿南什么反应也没有,他身高体壮,只眼睛抬一抬,便什么也看不见。
钱霏出来别墅门口的时候,却碰到了进来的王嫱。
王嫱身后还有一个钱霏认得的人,便是之前送给她蔷薇花邀请她一起吃关东煮、结果却被阮笛海狠揍了一顿的王讯祺。
王讯祺虽然被打了但色心不改,见到钱霏,顿时眼里一亮,当即冲她轻挑地吹了声口哨。
王嫱脸色不好看,冷扫她一眼后,扭着细细的腰,踩着高跟噔噔噔地走进去了。
钱霏站在门口,回想这四天事情,真像梦一场,百感交集,
回到家时,瞿南自动隐身,钱母在门口接过她的包包,语气里略有责备,“霏霏,你终于肯回来了?”
见到温柔可亲的母亲,钱霏当即嘴巴一瘪,好想扑到母亲怀里痛哭,将从那个男人身上得到的委屈都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可是她只得忍住,长大了,有些时候只得独自面对。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母亲问她。
“很好呀,”她语焉不祥地编了几句,钱母伸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为了不想回家,还让那个人帮你打电话?有你比还滑头的么?”
钱霏虚虚地笑道,“妈,你知道的,司先生是怎么一个人,爸爸那么看好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话,虚伪得连自己都快反胃了。
钱霏在家呆了一会儿,无可事事,换了件衣服拿着钥匙就去门口换鞋。
“刚回来,又要出去啊?”钱母皱皱眉,露出一丝不满意。
“嗯,对!”她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她骑着电动车来到时,天瑜见到她高兴极了,一把结实地抱着她在原地跳个不停。
“小钱包,你回来了。”
“那个坏人有没有欺负你啊,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
“没有,他没对我怎么样。”
她虽这样说,却不由得摸了摸腹部的地方,仍旧平坦一片,什么迹象都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都没有,完全察觉不到里面有了个小胚胎。
瞿南回到别墅,推开书房复命,“先生,钱小姐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青石巷那边。
司湛从那张书桌上抬起头来,手里握着支质感沉甸的钢笔,好看的唇勾起掌控一切的微笑,“那就让她去吧。”
她和任安辰一下子断不了,那就适当地给她些空间,慢慢地、慢慢地解开一切。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瞿南主要是看管她,勉得她性子粗莽,容易出意外。
瞿南刚退下,王嫱就忿忿地冲了进来,把手包丢到他面前,突兀的举止让他心生诧异。
王嫱脸上精致的笑,彻底崩盘了,她一手拍在他的桌子上,“下人说的都是真的吗?钱霏怀孕了?真是你的?”
“是我的,”他直认不讳。
“你打算怎么办?要把她留在这里了?”王嫱平日里过人的冷静都化为乌无,语气咄咄地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