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霏尴尬极了,桌底下狠狠地踢了阮笛海一脚。
阮笛海却权当搔痒痒,继续若无其事地调侃着她,“我记得那个傻子以前经常追你屁股后面喊你小钱包,怎么?今天怎么没见到他?”
当着任安辰的面,左一个傻子,右一个傻子从他嘴里崩出来。
钱霏急得,真恨不得拿块胶布封住阮笛海这个可恶大嘴巴。
她正窘困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对面的任安辰已经站起来,高大身躯带着压迫的阴影,让她连呼吸都滞住。
“看来你今天很忙,”他神色间已变得淡淡的,却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疏离和冷淡。
钱霏紧咬着唇,心里乱成一团麻线,不知该怎么办。
任安辰已经从怀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数张的红色钞票,压在杯子下面。
意思明确。
“辰大哥,说好是我请你的......”她艰难说,明白现在做什么已经徒劳无用,嘴里面的制止连自己都觉得虚伪,眼睁睁看着任安辰铮铮离去的背影,无力回天。
她好不容易策划的一晚,又被破坏了!
“这位叔叔,好奇怪哦,”阮笛海奇怪地看了眼任安辰,不过他不在意,转过头,还在不识好歹地喋喋不休,“嗨,任天瑜那个智障现在不当你的跟屁虫了吗?这么多年来,也就你心大能容忍那个智障,当时要不是你帮助他复习,他连毕业证都拿不了,你还记得吗?在学校的时候,那个智障学高数,老师都被他气得翘辨子,哈哈哈,哈哈,我长这么大,真是没有见过蠢成这样的单细胞人类......”
他尤自叽叽喳喳个不停,钱霏拍桌站起来,猛地把阮笛海吓住了,一下子收了口。
钱霏扯着嗓子,愤怒地冲这个讨厌到极点的人吼:“阮笛海!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过是靠家里的二世祖软饭王,我诅咒你吃饭梗死!喝水噎死!出门被车撞死一辈子都不得好死!你才是智障!你全家人都是智障——”已经失去理智的她,最后一个“障”直接河东狮吼出来,声震九霄。
“噗!”
后座的萧晟忍不住一口水喷出来,差点喷到自家上司俊铸无双的脸上。
他和司湛一直就坐在后面的位子,从开始,就不动声色地将一切对话都听了过去。
“哎妈呀,咱们城里的女孩子都这么泼辣吗?你看她外表还蛮年轻可爱的,骂起人来倒像个母老虎,”萧晟见过火辣辣的美女不少,这女孩一副发育还没完整,却张牙舞爪骂人的模样,倒头一次见,不由显出大大的兴趣来。
更有趣的是,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见到她了,早上她捧着花要表白,结果被泼了一脸,晚上继续再接再厉,仍然在对着同一个男人表白未遂,真够越挫越勇。
嗯......刚刚那个铁骨铮铮,矫矫不群的男人叫辰大哥?
一眼可以瞧出这个男人身上正气凛然,并不是普通的软骨头,英雄惜英雄,萧晟倒蛮想结识一下。
他摩挲着自己下巴,眼里带着兴趣,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