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刚才的确很突兀尴尬,因为萧晟和司先生都对她挺好,让她有些没大没小。
王墙说的让她难受极了,她对司先生,就是对待一个朋友的心态而已,却被王嫱安上“纠缠”不休的罪名。
她可以不理会王嫱的话,如果司先生也是这样想的话,她才会死心。
她一下了班,就去糕点店提着提前做好的蛋糕,来到豪园的时候,佣人照例拦住了她。
钱霏深深的无力感,“你快放我进去吧,我有东西要送给司先生,不然,过了今天,就没用了。”
她是真心实愿地把他当朋友,才会花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了,就为了做他这个蛋糕。
萧晟刚好驾车回来,看到这幕,开口问,“怎么回事?”
“萧爷,先生上次说了,以后不能让她进来的,你来对付她吧。”那佣人看到他透了一口气,这钱小姐实在太难缠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萧晟说着,经过钱霏身边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按下开关,铁门徐徐开启。
钱霏冲刚才那佣人撇撇嘴,有点忿忿不平,太不近人情了。
“司先生呢,他在不在?”钱霏进了去后,直接问萧晟。
萧晟犹豫了会儿,“在的,你随我来,”
他身上散发成熟稳重的气质,对她,已没有初见时那副嘻皮笑脸的随性了,反而带着一点距离感和疏离。
钱霏有一点感觉到他的变化,却没有往心上去。
萧晟领着她进到别墅,司湛就坐在富丽堂皇的厅上,看着新闻。身穿一件正式的衣服,甚至还打好领结,看起来准备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场合,当萧晨领着她进来,明显愣住了,“你过来干什么?”
看上去不大热情,但却随手关了新闻联手,屋里瞬间清静了,清晰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钱霏有时也缺根肠子,丝毫也不介意他的冷淡,献宝似的扬扬手中的大盒子,“司先生,我给你送礼物了。”
司湛早就注意到她手里大大的彩色盒子,道,“什么礼物?”
“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不过,你暂时还不能看。”
“司先生,你能不能先转过身去,我可以先去把这些拆了吗?”
他居然没有任何异议,站起来,然后背过身。
钱霏走到偏厅的桌子上,解开彩带,然后从流苏的小包包里拿出打火机,这个火机是上次为了放河灯才买的,“戚”一响,把蜡烛点燃,满满的三十根迷你彩蜡,火光绚丽。
“当当当,你可以转过身来了......”她捧着大大的蛋糕出来,烛火盈盈,映着一张笑脸比烛火还要动人。
那些烛光让他脸色刹时惨白,原本嫣红的唇变得毫无颜色。
一阵天旋地转,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手仗“啪哒”掉到地上。
钱霏看得大惊失色,“你怎么了?”
可他紧闭着眼睛,冷汗岑岑而下,在外面的萧晟听到不正常的声响,快步走进来,当看到明亮的焰火时,脸色即变,一口气喷熄了所有的烛火,才连忙扶住他,安置趟到沙发上。
他双眼紧阖,脸色灰败,仿佛经历一场大病。
钱霏被吓坏了,惶惶不安地问,“他怎么会这样?”
“先生不能看到火,这别墅的人都知道,唉,都怪我,我一个不注意没跟你说,就变成这样了。”
萧晟满满的自责。
“原来是这样子,”钱霏忐忑不安,望着惨白的脸,一阵负疚感,自己好心办坏事,试问她又怎么会想到,竟然会有人会怕火,这别墅里不设置厨房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她见过他腿疾发作、博汗津津的样子,现在又看到他动不动就昏迷了过去。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原本梳得整齐的发凌乱地垂下来,和脸上的冷汗沾湿一起,凌乱又陌生。
“你好点了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钱霏通红着眼睛,自责得要命,原本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却成了惊吓。
他会不会恨死她了?
刚醒来他眼眸一片死静,朝她伸出手掌,“扶我起来?”
她立刻握住,他的手掌宽厚,掌心却极为粗糙咯手,像结了一条条粗粗的硬疤,咯得她的掌心痒痒,她有种冲动想翻开他的手掌来看看怎么回事,但他已经坐了起来,松开了手,然后握成拳抵住钝钝生疼的太阳穴。
萧晟见醒了过来,还带着担心,但是很识趣地走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钱霏心思复杂极了。
“对不起,本来想要给你切个蛋糕庆祝的,我没想到......”
他抬起头,错愕极了,声音低哑无力,“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生日?”
“前天就听到萧晟和你说了,我就留意下来了,司先生,你以前对我那么好,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她诚实地说。
他忍不用又用拳头抵住钝痛的头骨,“额...我想你弄错了...前天萧晟说的是王嫱的生日,不是我的生日。”
他压根都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哪日......
“啊?那......”钱霏顿时呆若木鸡。
她一拍自己的脑袋,二货!又闹大乌龙了。
丢死人了!
他却安慰道,“刚才吓着你了吧?我之前被火烧过,自从那之后,就不能见到火了。”
一场火灾,烧毁了他全身的肌肤,而随之而来的车祸,断了一条腿。
“原来这样......”她喃喃应道,目光不经意看到那手掌,与白皙的手背不同,掌心里面是一截一截的伤疤,紊乱的像拼接而成的黑线。
钱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想不到外表完美无瑕的他,却拥有一身不堪入目的伤痕。
他留意到她停住的目光,毫无掩饰地摊开手心,说,“这些是火灾的时候烧伤的,烧得太严重了,植皮也不能做到百分完美。”
他摊开来双掌,她看得更加真切,一阵胆颤,掌心里根本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几块横七竖八的疤痕。
“那你的腿,也是那个时候受伤到的吗?”她心情复杂地问。
手机却在此时响起来,他看了眼,上面跳动着王嫱的名字,今天是她的生日,早已经为她订好了酒席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