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的手劲是怎么练的?就这么轻轻巧巧地抓自己的手腕,自己就全身动弹不得。
任安辰松开的,把他甩到一边去,外面的小弟慌忙扶住她。
“辰大哥,你好厉害。”钱霏眼里冒着小星星,还拍着手掌,一点也不知道害怕的样子。
他就是她英勇的骑士。
她不知深浅的样子让任安辰哭笑不得,有一个傻弟弟他就已经担心得焦头烂额了,再来一个丝毫没有防备心的她,他预感到自己以后无论到了哪里,都会为这两个家伙牵挂到不行。
任安辰一把抓住她就大步出来了,步子大得她要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他脸色却阴郁得比外面的天色还要沉,“以后晚上不许出门来,听到没有?”
单身女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要遇到这种事,非常棘手。
平时他就连天瑜,也不会让他自己晚上一个人出门。
“好,我知道了,”钱霏乖巧地答应,她平时压根不会晚上出门,这也是父母严管管着她的原因,就是怕她碰到不三不四的人。
这不是有他嘛,所以刚才那个蠢头蠢脑不好怀意的大油田,她也没害怕,因为她知道他就在外面。
她拉住他的手臂一刻都没有放松,“辰大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呀?”
任安辰抬头看了看依稀暗黑的街,“我送你回家去吧。”
她立记得把头摇得拔浪鼓一样,“我不要回去,明天一早你就走了,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跟在哪里。”
反正也今晚要和他在一起,不然等他走了,她不知道何时能再见。
娇憨又粘人的模样让根本他无法拒绝。
奈何夜深了,加上天气冷,这里的餐厅、饭馆、咖啡店、商店通通都打烊了,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钱霏目光不经意扫到一间叫“金太阳”的KTV,外面的霓虹灯还一闪一闪很热闹,顿时眼睛一亮。
“我们去KTV吧,”不顾他同不同意,抓住他的手掌往里面冲
她冲着前台说道,“要一间歌房,”一边掏出自己钱包,在里面乱翻着找钱。
任安辰适合地将几张红色钞票递过去,他某些方面还是很大男子主义的,怎么能允许一个小女人掏钱。
服生生帮他们开了一间K歌房,很干净,有空调,暖烘烘。
而且更重要的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不用再看到那些到处发情令人脸红耳赤的情侣。
时针刚好指向深夜十二点,旁边的房间有些古怪的声音传来。
“辰大哥,隔壁的是什么声音啊?”她迷糊地问,竖起耳朵听了听,是一种混合着男人的粗吼和女人痛苦的叫喊。
任安辰却绷紧着冰山脸,大脚一踢门啪大力阖上。
房间隔音功能非常好,顿时将隔壁房间一浪一浪销魂的|呻|呤和呼吸。
钱霏被他的大力的动作吓得一跳。
任安辰拿起摇控,打开点唱机,音,。
她好一会儿才明白隔壁的是什么声音,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想到这隔壁就是火辣辣的场面,她脸上腾起一丝的不自然。
没想到这个地方也有人行为放|荡,
两个人都没说什么,空气却慢慢地紧绷起来。
“我们出去吧,”任安辰一下子拉着她站起来。
她连忙拉住了他,“哎,辰大哥,我不想出去,” 外面数九寒冬的,所有可以歇脚的地方都关闭了。
她就要呆在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管它隔壁是有人鬼混,还是有人在吸毒,还是发生火灾了......她有好多的话要对他说话......
从没熬过夜的她,不需一阵子,就困得浑浑噩噩想不起要问他什么了,眼皮一直打架。
实在撑不过去了,她干脆耷着眼皮,说了句,“辰大哥,我好困,我要睡一下下,一小时后麻烦叫醒我,一定要叫醒我哦。”
有他在的时候,她不愿意睡一夜,就睡一个小时养养精神就好。
说完,就躺在沙发上,头靠在他的大腿上,眼皮一阖,不用一分钟就睡得不知东西南北。
旁边鬼|混的那对已经离开,随着夜色的加深,整层KTV也逐渐地变得安静一下。
一室安静,柔软的筒灯照在一坐一趟的两个人身上,他的大掌一下一下捋着她的发丝,深遂的目光久久落在钱霏如凝脂一样年轻的脸庞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该这样的......他应该始终如一地拒绝她,他这样的身份给不了她什么结果......他更不应该在执行任务时忙里偷闲地飞回来见她。
一个天瑜已经就够他挂念,从此世间上,又多了一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
如果让部队里的战友知道他沉溺于儿女情长,还不知道会怎么嘲笑他。
部队里的士兵都给他起了个难听的外号,不过,却极符合他的脾气风格,严厉!严酷!对人对已都是。糖是合法的毒药,被窝是坟墓,贪恋舒适的环境只会毁了一个。
每当他看到天瑜懵懵懂懂的样子,那种切齿的恨已经渗入全身每个细胞里面。在他还没报这桩血海深仇的时候,怎么能享受让自己垮掉。
钱霏一觉睡醒,周身舒坦。
“辰大哥?”她忽然有些慌张的感觉,坐了起来。
他还在,正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闭目养神,察觉到她醒来时眼睛已经张了开来。
“我睡了多久了?”钱霏感觉自己身体很精神,如果只睡一个小时的话,怎么也不会这种舒畅的感觉。
“六点了,”任安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回道。
钱霏手忙脚乱从包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来看,果然六点整!顿时大发雷霆,“你什么不叫醒我!”
“你是不是要走了?”她忽然明白自己的那一阵心慌,因为他七点就要赶去机场。
欲哭无泪,把他盼回来,还没细细交谈,只是一夜昏睡,他立刻就要走了。
“对,”任安辰说道,对着墙壁上光洁的镜面整了整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