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厉色一迸,手中拐仗狠绝的一挥,收音机顿时四分五裂!碎片和喇叭掉在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巨大的声响,将别墅的佣人都吓到了,却看见他阴着脸的样子,谁也不敢上前问。
萧晨听到动静,从书房疾步走出来,看到一地狼藉,怔肿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却看到主子快步朝外面走去,因为走得急,让受伤的腿看起来踮得更厉害。
萧晟还没看到他阴沉成这个样子,真有些担心,
等司湛坐进驾驶位时,他连忙滑鱼一样迅速地溜上去,“我也去!”
司湛未发一言,脚下狠狠一踩,车子飞一般窜了出去。
萧晟心尖都颤了颤,手扶得紧紧,这速度,真不要命......现在这时间钱霏肯定还在电台里,有什么好事要上演了吗?
在任安辰说出那句话后,钱霏几乎要被一阵狂喜弄晕了。
他回来了!没想到他居然回来了!
而且,他终于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了,还是在节目里面当着所有听众的面!
正当一票听众正在纳闷怎么主持人迟迟没有回应、这个主播反应这么慢的时候,钱霏压下纷杂的心情,悠悠的开口,“好的,任先生,我相信您的女朋友一定能听到这番话,谢谢您的来电,再见。”
节目一结束,她软瘫在主播室的旋转椅上,这会儿惊喜交加,身上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去了。
又似想起什么来,立刻抓起自己的包就风风火火地跑出电台大楼,就连碰到几个熟人也忘记打招呼。
等她冲下大楼时候,站住了脚 ,这一次,不是梦,不是幻觉......他是真真正正地站在眼前,笔直的身姿,黝黑的俊脸,粗粝的皮肤,指尖忽明忽灭......
他也朝她望过来,依旧冷峻含威,眼角却蕴含着一丝笑意。
她再也忍不住,一股脑儿跳到他身上,像只浣熊双腿夹住他健壮的腰身上。
任安辰双手轻轻松松将她托起不往下掉。
萧晟从车子里看到这一幕,不禁瞥向旁边的主子,只见他手掌握着的方向盘青筋 都暴露出来,眼里射出阴鸷的精光,一只脚仍然踩着油门,下一瞬就要撞过去将他们撞开的狠样子。
他蓦地一踩油门到底,车子卷起地上的落叶、尘埃,叫嚣着往前面疯狂地飞驰而去。
“钱霏被这股煞气吓得从任安辰身上掉了下来。
车子重新开回浣花豪园,气氛都很沉重。
萧晟不忍心,劝道,“算了,她心里有人,而且五年那么久,不可能移情别恋,就算勉强把她留在身边,也只会是同室异心,若是不想再见支她,我以后可以阻挡她。”
他乐于见到主子能早日完成终身大事,可是萧晟见不得他将时间花在一个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身上。
司湛却转过身,忽然说起了不相关的话题,“那块玉的产地查到了没有,是哪个地方的东西?”
萧晟先是一愣,接着说,“查是查了,但这块玉太普通了,在霁川周围几个城市都很常见到,所以难以猜测它具体是出自哪个城哪个县。”
本来萧晟对这块佛玉好奇已久,所以一拿到手,立刻就着手调查,还以为会发掘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来,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这是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佛玉了,在过去贫苦的时代或许还值点钱,到了今天已没什么价值。
他的主子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块普通的玉石?而且佩戴在身上二十年之久。
司湛伸手把玉接回来,凝神思考起来。
他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把这块玉放在他的身上?
听说,当年自己发生车祸时,手里紧紧攥着就是这块玉。
佛玉的背面,有一个用小刀刻划下来的“白”字,字体工整稚气,不大像成年人的笔触。
这个“白”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举起拐仗,指了指智门系统大门,吩附说,“以后这个别墅不要再让钱小姐进来了。”
“是,”下面的佣人知道他天天在听钱小姐的节目,对她肯定有意思,这时却不让她进来,个个好奇得要命,但不敢多口问。
萧晟见他这样,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不由得呼了一口气。
这样子,对谁都好。
司湛忽而转身对萧晟继续吩附道,“再查一下,二十年前,所有的火灾事故里,有没有一户姓白的人家。”
他非得查出来不可,这块困扰了他二十年的佛玉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样的过往!
萧晟领命,他丝毫不清楚为什么要查这几十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过上头命令下来,他只有照做。
路边,钱霏目光脉脉地盯着任安辰的脸很久。
任安辰以为她会情意绵绵地吻上来。谁知她却一口狠狠咬在他下巴,粗粗的胡渣扎得她嘴唇都麻麻。
他流血受伤是眨都不眨一眼,可她贝齿狠狠咬上来时,还是忍不住“嘶”一声,怒嗔,“你是属狗啊。”
下巴已经清清楚楚地印着一排牙齿印。
“谁叫你这么久才回来!为什么打你电话都不接,我写的信你也不回!”
她这几个月来的怨气一股恼都发泄在他身上,粉拳使劲捶着,他的胸膛钢铁一般纹丝不动,相反自己拳头隐隐发痛。
“你走开,我不想理你了。”
“哦,是吗,那我就走了?”任安辰完全不挽留,轻松地抬起长腿就走。
钱霏气结,她不过想发个脾气,让他哄哄才原谅他,可他轻松摞下一句话,真的转身就走了。
可她哪舍得让他走!嘴里咬得牙痒痒,却只得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算了,谁叫段感情里她爱他更多,输的那一方注定永远都是她了。
她跑上前两步,牵着他的手问,“现在要回家去吗?天瑜见到你的话一定很高兴的。”
任安辰却拉住她,“先别回去了,找个地方吃饭吧,下班了难道你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