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霏想起了喜剧之王里面,她涨红了脸,温温吞吞地说,“我......给你抹一点润唇膏......”
“要抹就要认认真真地抹,不能随随便便地涂一点。”
他的声音,暧昧极了。感受他落下来的目光灼灼发热,她踮起脚尖,闭着眼睛,哆嗦着将嘴唇送上去。
双唇贴近,浑然忘我。这是梦境吗?这只有梦里才会出现的情景。
周围寂无一人,他们自然而然地相拥在一起。这种不用顾忌,可以随意亲近的感觉,真好。
这个优秀的男人,自此独属于她一个人的,虽然他还没有说过任何承诺,虽然他不曾说过一句情意绵绵的话,可只要他承认这段关系,她就不用担心他会变心。
正如萧晟所说,他是一个稳重可靠的人,谁能和他在一起,一定会是最幸福的人。
“辰大哥,我好困哦,”她倚在他肩上,眼皮开始一直在打架。
春困秋乏,再加上她今天一大早就起床过来了,而且他宽厚的肩膀好舒服,倦意来袭,挡也挡不住了。
“你要是困了,那就睡一会。”他语气温和,打开外套替她挡去明朗的日光。
等钱霏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长椅上,而任安辰,却早不见了,空气里一片的冷寂。
他怎么不在了?她一惊,穿好鞋子跑去院子,没有。
又勿勿跑回屋里,打开他的房门,门没锁,却看他在里面换着衣服。
她一下子吁了口气,跑进去,小手穿过腰间,霸道地抱紧了他。
“干什么?”他诧异,不理解她突然的焦急。
“怕你会一声不吭的消失,”她闷闷的说,忽然间有些惶惶不安的,只想一秒钟都不要分开。
“你让我穿好衣服先行么,”他叹息一声,她这副缠人的样子,真让他没辙。
“辰大哥,你已经回来几天了?是不是快要回去部队里了?”
这两天她沉浸在欢喜之中,都快忘记时间了。
“快了。”
她暗自叹了口气,心里失落到不行,以他的特殊身份,聚少离多,离别是再所难勉的。
对于初尝恋爱甜蜜的她来说,就算一整天都呆在一起还嫌不够,可相聚的时间却如流星一般短暂。
她重新扑进他的怀里,如果一定要走,那就让她尽情享受此刻吧。
天瑜上完美术课回来,看到院子钱霏的小绵羊电动车却仍还在,停放和早上来的时候一样,看看客厅,寂静无一人。
他到厨房和后院找了找,也没人,就连大哥的身影都没有。
他朝大哥的房间走去,喊,“小钱包?哥?你们在吗?”
钱霏听到门外天瑜清脆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被天瑜发现她和任安辰呆在一个屋里,天瑜会怎么样?。
她抬头望了眼任安辰,急道,“天瑜就在外面了?怎么办?”
任安辰也有点措手不及,显然他也没打算将和她之间的事公开,也是因为担心这弟弟接受不了。
房外已传来脚步声,门下一秒被推开了,天瑜进来了。
他打量了眼空空的房间,疑惑地看着大哥,问,“大哥,你有看到小钱包吗?
任安辰的脸色有点僵硬,眼神瞥了眼床底下,说“她,好像去后面操场上玩去了。”
“那我去找她,”天瑜转身就走,可走了两步又站住了,转身疑惑地搔搔脑袋,“我刚刚怎么有听到说话声?”
任安辰愣住了,幸好天瑜并没有继续下去,很快就出门了。
天瑜走了一会,任安辰才重新看了眼地上,从床底钻了一颗头颅,钱霏脸憋得红红的,气喘吁吁,问,“怎么样,天瑜走了吗”
“出去了。”
“那我得去操场。”她拍拍衣服上的尘,举步欲走。
任安辰一下拉住她,伸手拿掉她发丝上粘着的蜘蛛网丝,说,“别去了,你赶不上他的,天瑜等下找不到人,自然就会回来的。”
“不行,我们不能骗天瑜,不然天瑜会很迷糊的,以后就不知道我们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她说完,跑了出去。
天瑜很快就到操场了,可操场上静得连只苍蝇都没有,哪有什么人影!
天瑜不解搔搔脑袋,大哥明明说在这里的。
他嘟起嘴,正准备还要去哪里再找找,却听到后面有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喊,“天瑜——天瑜——”
“小钱包,你去哪了?”他有点埋怨,“大哥说你来了操场,我却找不到你。”
钱霏扬了扬手里的几根棒棒糖,跑得气喘如牛,“我去小卖部买阿尔卑斯了。”
“原来这样子,”天瑜恍然大悟,接着又奇怪极了,“可小卖部离得这么近,你为什么跑得都出大汗了?”
“这......”她答不出来了,天瑜这个好奇宝宝,凡事都要问个为什么。
不过天瑜有一个最大的优点,自己问的问题,不等她说上为什么来,他自己很快就忘了。
钱霏就这样躲了过去。
任安辰一直在屋里等,直看着她和天瑜一同走了回来,才放下心。
这时,已至四点,她到时间要回电台主做节目了。
她依依不舍地望了任安辰一眼,极度地不愿意离开。
她本想叫他送她去上班,可天瑜就在旁边,如果他要出来的话,天瑜一定会好奇地问个不停的。
最后,只能强忍着不舍,自己一个人骑着电动车上班去了。
节目结束,回到家里,母亲站在门口逮住了她,语气有嗔怨,“霏霏,今天早上你是几点出门的?”
“唔......”她踟蹰着不知道怎么跟母亲解释。
因为着急去见任安辰,所以天刚一亮她就出门了,压根顾不上跟没起床的父母打个招呼。
“霏霏,我们让你不要去,你不听话一定要去是吧?明天就罚你呆在家哪都不许去!”
“妈——”她焦急了,这怎么行,辰大哥没几天就要回部队了,她和他的时间本就没几天了。
可钱母这回却拿出了认真的态度,无论她怎么衰求,就是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