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通天兄弟夜总会停业整顿,所以夜总会该走的都走了,只剩下了几个安保人员,轮流看守和巡查夜总会的安全,以防再次有人趁机搞破坏。
冯枭中午在家简单地吃了一顿饭,在饭桌上和高雅聊几句,就又开车来到夜总会。夜总会虽然停业整顿,可通天兄弟集团公司还在照常上班。
当冯枭快要到集团公司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个超市里走了出来,于是冯枭停下车等在哪里。这是一个靓丽的女人,她就是通天兄弟夜总会三楼的小姐头,也就是妈咪。她的名字叫秦岚,在几个妈咪当中,是最厉害的一个,也是在通天兄弟夜总会中比较稳定的一个,而且还是最有号召力的一位。
“滴滴”冯枭按了一下喇叭,秦岚抬头一看是冯枭的车,便笑道:“冯总,这么巧?不会是等我吧?”
冯枭笑了笑说:“就算是吧,我想请你上去到我的办公室里聊一聊,能赏个脸吗?”听了冯枭的话,秦岚妩媚地一笑说,“荣幸之至。”
“那上车吧。”冯枭看着秦岚摆了一下头,秦岚就笑眯眯地上了冯枭的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冯枭一脚油门,黑色奔驰便向通天兄弟集团公司驶去。
当冯枭和秦岚上到四楼的时候,戴眼镜的女秘书小杨见了冯枭忙打招呼,冯枭就对秘书说:“我有事情要谈,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不要打搅我们谈话。”
“好的,冯总。”说完秘书小杨给冯枭和秦岚倒上茶水就出去了,然后就轻轻地将办公室的门拉上。
冯枭拿出一根中华烟,递给秦岚一根说道:“抽吧,我知道你抽烟。我们都是同龄人,放自如一点,不要当我是老总,就当我是朋友一样。”秦岚听说冯枭为了这次死人的事情,搧了安全副总一巴掌,所以起初见了冯枭还有点怯意,但现在看到冯枭一脸的微笑,顿时便消除了顾虑。
当秦岚刚把烟拿到手里,冯枭就把火给秦岚点上了,搞得秦岚受宠若惊的样子。随后冯枭将自己的手机调整为震动,自己也点燃一根烟抽起来。
只见秦岚吸了一口烟,翘着兰花指问道:“冯总,其它夜总会遇到死人事情,都快急死了,你好像不是很着急,是不是在外面经受的大风大浪多了?”
冯枭把自己的老板椅子搬到秦岚的对面坐下,将他的茶水也放在了秦岚的旁边笑道:“着急有什么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凶手我已经安排人在找。在我们夜总会六个妈咪九十多个小姐中,你手下的近三十多个小姐是最稳定的,也是事情最少的。说说你对这次乔娜的死,有什么看法,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秦岚想了一下,将身体向后靠了靠说道:“我在风月场已经干了八年,见了许多,也经历了许多,可以说是酸甜苦辣咸都尝过。不过一般情况下,一楼的酒吧包间都是为那些暴发户和白领准备的,只要有钱他们就能进来消费。
二楼都是有点身份的人来这里吃点喝点玩一会。三楼更是贵族和特权的世界。夜总会就讲究的是顶层世界。暴发户来这里玩,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来夜总会玩,显得很烧包,使劲烧钱,而有身份的人来这里玩,刚开始都装得很斯文,生怕别人知道来这里玩。他们心态不一样,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就不一样。
这次乔娜之死,我断定是有人想故意将我们的夜总会搞垮。常言说,鸟飞得再高,影子留在地上,男人走得再远,心系在女人的身上。
只要这两个人在风月场经常活动,就有小姐能认出他们俩。我建议你把这两人的照片发给几个妈咪,让她们手下的小姐认一认,也许会有新的发现。抓到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们几个妈咪有时也在议论你,你才二十四岁白手起家,回到盘龙也才半年时间,就开了筑路公司和夜总会,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少之又少。听说冯总十六岁就到外面闯荡,如今不但是集团公司的老总而且还是一名神医。我如果不是在风月场干过,我也会拼死倒追你的。”
冯枭听后呵呵一笑说:“你就别夸我了,你现在也可以追呀?”
只见秦岚摇了摇头,苦笑道:“现在不行了,我有自知自明,我已经是残花败柳的人,你一堂堂集团公司的老总,哪能看上我。你如果知道我这八年在风夜场是怎么过的,你也许会看不起我。我自己和我要好姐妹的红粉血泪史,我平时都不敢想,想起来我就想哭。平时你看我们做妈咪的很放光,其实风光的背后有多少辛酸的故事,我不说出来谁知道?”
“秦岚,我听说你当年也是我们盘龙市的一枝花,在夜总会是花魁,有这回事吗?给我讲讲吧,我想听听你们的故事,我虽然是开夜总会的,但对这里的故事还是听的少。我想从你的故事中吸取经验教训,有利于我们的夜总会更好的发展。我今天算是向你请教,把你的故事都说出来,就当我是你的好朋友,一吐为快。就从你自己开始讲起吧,我想知道一个真在的小姐是怎么样在风月场生活的。只有我了解的多了,我才能采取更好的策略,保护好我们夜总会小姐的人生安全,减少类似事故的发生。”
秦岚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眼皮双了好几层,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保持的很好,曲线流畅,凹凸有致,只是看人的眼神中风尘味浓了一点。秦岚伸出修长的指甲,看了看她做过美甲的蓝色指甲,抬眼看了看冯枭妩媚地笑道:“你真想听我的故事?也许你听了我的心酸故事,我在你的心目中就会一落千丈。我的血泪史和我姐妹的悲惨命运,我从来没有给别人讲过。这是一块伤疤,它已经结痂了,我如果要讲出来,就等于是自揭伤疤让它流血。冯总竟然想听,我不说心里又憋得慌。”
冯枭给秦岚续了些开水,又递给她一根烟说道:“说吧,只有你说了,我才能更多的了解你,才能拉近我们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反正从今天起我们的夜总会已经停业整顿,我就当是停业整顿期间的自检自查。我在外面的大世界里闯荡了八年,你在夜总会这个大染缸里度过了八年。同为八年我们都受过苦难,也许你讲完之后,我们以后会成为好朋友。人心换人心,你说对吧?”
听了冯枭的话,秦岚的眼眶一热,突然想哭,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凄美地说道:“既然冯总这么真诚地想听,我就给讲一讲我的故事。我老家是农村的,十六岁那年考上了盘龙市一中,但我的身份证上显示我十八岁,我父亲当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给我虚报了两岁。也就是我上高一的那一年,我父母因为一次车祸双双亡故。我就生活在结婚的哥哥家里,嫂子看我在她们家吃闲饭,而且还要交学费供我上高中,就对我态度很恶劣,总是故意刁难我。
我知道我哥哥家的经济也比较拮据,所以我总是省吃俭用,暑假和寒假我就在外面打工给自己挣学费。我在饭馆洗过盘子,送过报纸,可以一天下来累个半死,还挣不到钱,而且还要往里面贴钱。由于我发育的早,十六岁的我看起来跟十八岁一样,学校里许多男生都喜欢我。我知道自己长得漂亮,可是漂亮有什么用,我连这些学费都挣不到。我不想再给哥哥和嫂子增加负担了,于是我到处开始找能挣大钱的工作。
那是一个夏天,我刚满头大汗地发完宣传单,这时一个年轻时髦的姐姐走到我跟前,很亲切地问我的年龄,我告诉了她,她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去挣大钱,我那时还很单纯很幼稚,连忙点头说愿意,还不住地向这个大姐姐道谢。然而就是这个大姐姐,把我送进了风月场,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夜总会是干什么的。哪位大姐姐只是给我说,去给男人倒酒陪吃饭陪唱歌,我就可以赚到大钱。第一天我陪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看我的眼神色眯眯的,还说我长得像他的女儿,我为了逗他高兴,我还叫了他一声爸。可就是这样一个能当我爸的男人,在喝酒的时候,还用手摸我的大腿,把我吓个半死。我当时心想,这么大年纪的男人,怎么能摸小姑娘的大腿呢?见我不高兴快要哭了的样子,那个男人赶紧给我赔礼道歉,而且还给了我许多小费,差不多一百多,让我兴奋了一晚上。